随着梁山小王爷的叫声,两边人哗然乱了。韩世拓见势不妙,打架和打群架他都不在行,见混战开始,拨马就走,想还是仗着他的好马术离开这里最好。却见一个人挡住去路,阮梁明冷笑连连:“世子爷!你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子胆,我的亲戚你也敢动!”
韩世拓听不懂。
南安侯夫人和南安侯不和,南安侯的亲戚她就不走动。虽然知道有这么些家,平时很少说起,文章侯府的人对有些亲戚,是说起来,就哦哦哦,不说的时候想不到。
若是换个环境,让韩世拓慢慢的想他就也想到。此时逃命要紧,只担心小命儿要没有。他傻呆着眼:“嘎?”
然后脑海中一长串子的开始搜索,我什么时候又招惹到你们家的亲戚?
不容他想清楚,背后袁训到了。袁训还是大骂:“韩世拓,不要脸的混帐!”手中长剑已递过去。
“当!”阮梁明马上也有剑,他急忙抬剑挡住。也急了:“小袁,你不能真的伤他性命!”
寒光一闪,韩世拓一缩脑袋,魂都吓得没了,人就僵在原地。
再寒光一闪,他的小命还在,又听到阮梁明的话,韩世拓回魂,大叫一声:“我该死,饶我性命吧!”
背后狠狠中了一拳,把他打得倒栽葱似摔在马下。然后眼前一黑,袁训跳下马,那拳头如
捣蒜似的,不问头脸的胖揍起来。
韩世拓先开始还求饶,后来叫也无用,就护住头脸,咬牙一声不吭的死扛。
阮梁明过来,不但是帮忙的,还是看着袁训别气头上真的把韩世拓宰了。
袁训这个人,平时太子党们打架,他经常是奉太子命拉架的那一个。但真的把他惹得急,他就天王老子也不管。
另一边,柳至观战,长陵侯世子大刀对双锤。梁山小王爷怪叫:“哇呀呀,看我一锤砸死你!”
“呼!”
一锤使偏了力,长陵侯世又借势微挑,那锤脱手而去,狠狠砸向地面。
地面,飞溅起一堆泥土。
“呼!”
梁山小王爷手一带,那锤又飞了回来。他放声狂笑,晃动手腕上与锤相连的一条银链,得意万分:“小爷我的武器,也是你能挑飞的?”
笑声中,却见长陵侯世子和柳至全怔怔的,目光在他手中飞回的那个锤上。
那锤飞到主人手上,却又带回一件东西。
一个黑乎乎的……。
梁山小王爷自己也看了一下,顿时大叫:“这是谁的脑袋!”
那黑乎乎的,却是满头乌发,上面还裹带着泥土树叶等物。这不是刚死伤的人。
……。
掌灯时分,老王头见晚饭送来,自语道:“我这就把小门栓上吧,侯爷这时候还不来,是不会来了。”
就蹒跚走去关好大门旁边的小门,再回门房中坐下,才抬起一个馒头,就听门上“咚咚”几声,敲得响亮。
老王头忙道:“来了来了,我说是哪位啊,这门不带这样敲的啊?”门外有人回话:“是我。”却是四姑爷的嗓音,老王头听得出来。
他打开小门,先咧个嘴笑:“天好早晚了,老太太奶奶姑娘们也用过晚饭,三奶奶带着三姑娘虽还没回来,不过这到晚关门闭户的,也是我的责任不是,三奶奶回来,我再开门就是。”
他这样说着,却见四姑爷头也不抬,风也似的走进去。
“咦?倒像和谁在生气?”老王头说过,自去用饭。
袁训大步,来见安老太太。
混战中打出一个埋了几天的死人,这死人的身份很有可能是田中兴。太子殿下让严查,老公事派出十几个。而袁训呢,抓个空儿就回来料理家事。
他虽还没有和宝珠成亲,也得老太太说过,姐姐们的事,也是你的事。再说,他是个极富责任心的人,是断不能容这丑事在家里过夜。
这不是多玷污这家吗?
宝珠也晚饭过,红花说嫁妆备得差不多,秋夜又凉,早洗早睡。言下之意,就要成亲,快保养着,不要晚睡。
她催热水才回来,就见到一个人从身边“呼”地走过去。看背影,红花乐了,紧补着在后面请了个安:“四姑爷用晚饭没有?”
“用了!”袁训还是不回头。
红花看着他进了安老太太房中,就去告诉宝珠:“姑爷来了。”宝珠也猜测:“这么晚,难道为铺子上的事来?犯不着吧,铺子还没有开张,没有着急不能过夜的事情,他来又为什么?”当即粉面微红,难道是好几天没有见面,表凶他想宝珠了?
只猜到这里,就让过来的齐氏打断。、
齐氏是从来没有过的面无表情,脸板得如冬天的严霜。宝珠才招呼:“妈妈来了,”就见齐氏规规矩矩的行个礼,宝珠就定睛,出了什么事今天这么的依从礼节,齐氏道:“老太太有话,让奶奶姑娘们房中侍候的人,全退到二门外面去。若姑娘正要使唤她,也等一时吧。”
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