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好了,”袁训面上一红。
只顾让母亲放心,就把这一处给忘记。
“舅父找的,看看多好,我早就知道会和你有情意。”袁母嘴角噙笑。
袁训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说,可不说总是会知道。他道:“舅父和姐姐一家,今年回不来了。”
“我知道了。”袁母并不吃惊。
袁训随即明白:“宫里娘娘让人来了?”
袁母慈爱的道:“她催亲事。”
母子相视一笑,袁训失笑:“一定很开心吧?”和宝珠定亲事,宫里压根儿不知情。知道后,几乎没把南安侯和辅国公骂到狗血淋头。
“你要成亲,她当然开心。”袁母到这时候,才轻轻有了惆怅:“今年又不能见面了,”她春山似眉头促起,似整片翠林子就要倒个过儿,让见到的人没有不陪着担心的。当儿子的袁训更是不能看,忙展颜故意地笑:“明年能见。姐姐的孩子又大一岁,会叫人了回来,不是更好。”
姣洁月光明如镜子,把母子面容照得一清二楚。
袁母俏丽秀雅,袁训则英俊清秀。他像他的父亲,和母亲半点儿不像。
袁母出神的盯着儿子面容,不自觉的有了笑容。那一天见到他,他也是这样的笑,也是这样的温和,也是……。就是欠强壮些。当时那不足之症,已如春风化雨沾在泥中,融在他的眉眼里。
她好好的就出神,袁训并不奇怪。知道母亲对着自己,就会无端的想起父亲。他悄悄直起身子,把一地好月光留给母亲,对忠婆无声嘻嘻一下,蹑手蹑脚退出房门。
忠婆也想,小爷真的像极了姑爷,真是太像了。
皇宫内院中,瑞庆小殿下正在父母亲面前耍宝:“瑞庆会背诗了,”皇上含笑在听。中宫的神思早就跑开,挑着眉头想,定亲我不知道,这成亲没死老头子的份儿是应当。定亲,竟然就两个官媒婆。
阿训这孩子,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如今定日子,让钦天监算去。再媒人,得两个好的,大大官职的。女方媒人,南安侯那个坏东西,得给我找两个有年纪的全福诰命,不然我决不饶他。
成亲没有辅国公看着的份儿,中宫就开了心。听瑞庆唤母后,才回过神想又要打仗,自己这么开心像是不对。
忙对身边皇上道:“又要打仗,减我的分例银子吧,明天起,我带着嫔妃们斋戒三天。”皇上还没有说话,瑞庆不干了:“不给瑞庆吃好东西吗?”
她小脸儿苦着成一小把儿。
皇上皇后一起笑起来。
“那坏蛋哥哥成亲,我去吃很多好吃的。”瑞庆殿下永远是聪明的,今天不用睡觉也能有好主意。
皇上这才问出来:“太子府上的袁训,要成亲了?”
“是,”皇后至今还是捏着小心。从接袁训母子到自己身边,太子是什么都知道的,瑞庆并不知情,怕她小说出来,但瑞庆坏蛋哥哥喊了好几年,皇上不可能一点儿没猜测。
皇后陪笑,还是拿太子当幌子:“太子说他得用,要为他大操办,皇上看着这样行吗?”按民间的说法,他是她的丈夫。可这是在宫里,他是普天下的天,也是她的天。
她不是他的头一任正宫,但头一任命薄,没几年就死了。她由妃而后,生下儿子为太子,一路行来艰辛酸苦,她只想儿子好,只想娘家好,掂酸吃醋上也大度,她如今要上心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往事不堪回首,她不愿意提她离家后的日子。
但有时候,她也怕身边这个九五至尊忽然翻脸,忽然的说出袁家才是她的亲娘家。隐瞒之罪,可大可小。
把瑞庆小殿下宠到头顶上,就是她实在太爱,是她除太子外的另一层屏障。
皇上一脸的没有多想,只点点头:“哦。”
这就算是答应下来。
皇后一激动,又问了句:“太子这么喜欢他,到成亲第二天,让他带着妻子进宫来叩个头吧。”
“这样不好吧?”皇上倒还温和,眸子在皇后面上转几转:“袁训还小,没有官职,不是诰命不要乱传。”
皇后有些气馁:“是。”她不过就是想要受个头罢了。当着这九五至尊在,她还不敢表露难过,更把笑容堆得浓些,用心地看小女儿当开心果。
身边又飘来一句话:“太子手下的人多,你不要独对那几个,一个袁训,一个柳至,一个苏先,不要只对这几个人好。人情,让太子去做。袁训成亲,赏点儿东西吧,以后柳苏成亲,也照这个例子。再,成亲的媒人,他们家京里没亲眷,辅国公又不回京,他打算请什么媒人呢?”
皇后重又欣喜:“他定亲的时候,寒酸的叫了两个官媒婆,那南安侯也太简薄……”皇上止住她下面抱怨南安侯的话,皇后也后悔失言,提起定亲的这档子事,她一直气得难过,此时说起,话就有些收不住。
“让太子告诉南安侯,请几个好媒人。”
皇后大喜若狂,谢过直到晚上去沐浴,借着面上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