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喜欢,我不该哭。兄长,来见见我的姑娘们,可是个个都不错。”
南安侯出笑,笑时面上一样有泪。他后面转出钟留沛,送上帕子。南安侯随便擦了擦,又让钟留沛先见礼,然后邵氏张氏带着姑娘们拜倒:“见过舅老太爷。”
到此,也有些心服。
舅老太爷颇有威风,老太太和他兄妹情深,得他照顾,让人艳羡。
……。
一带院墙外面,有匹快马驶来,上面坐的人高声叫:“四爷,侯爷陪着老姑奶奶已过了城门。”钟引沛答应着,让几个家人:“把鞭炮准备好,”姑祖母返京,这是祖父相当重视的一件事。事先让钟氏兄弟陪着袁训去相看,顺便把在京里怎么住,又征求一下安老太太的意见。
不要说住处是南安侯自己多次来看过,就是侍候的家人,也有一部分从侯府拨出。
当车轿可以看到,鞭炮声就响起。安老太太在轿子里乐,又回忆旧事:“还是京里的鞭炮声响啊。”
宝珠姐妹是都不满意的。
她们三个人坐一辆车,丫头奶妈在后面。从下码头的路上,掌珠就频频揭帘子往外看。她知道这样不好,可还是要看。而掌珠不看的时候,玉珠就凑到帘子缝处,一样往外看。只有宝珠看似没动,却和姐姐们心情一样。
她们看的人,还是没来。
下船后,码头上除了侯府的家人,就没有见到阮梁明、董仲现、袁训的身影。
“莫不是不知道我们今天到吗?”掌珠这样为阮梁明开脱。
玉珠眉眼儿含三分冷冽:“想是有事绊住了吧?”
宝珠则无话可说,以她来看,袁训不来也不应该。
但宝珠随即庆幸,心情己调整,就是见到多出来袁表嫂,也能坦然以对。
有祖母的家世,和亲眼见到舅祖父和祖母的兄妹情,宝珠三姐妹都有理由相信她们的亲事不会太差。
三姐妹又都生得好,除了个性强、书呆子外,没有别的明显毛病,不愁出嫁。
见一道新刷过的四合院出现车外,而车轿也停下来,玉珠叹气:“不来就不来吧。”掌珠郁闷,想找句话来说说,就拿四妹来开玩笑:“想是宝珠要金钱把表兄们吓住,他们怕来又要给钱。”宝珠忍无可忍的一笑,同时娇声嚷道:“我可再不给他们拜年,要一回我很是足够。”
其实原话是,再也不对袁表兄拜年,让别人管他讨要金钱去吧。
这个时候,新的疑惑又浮现出来。
院门外,是钟四表兄;码头上随南安侯的,是钟三表兄。以南安侯这样的重视,大表兄二表兄怎么不来?
还有南安侯夫人,难道也不来露个面,在丈夫面前讨个人情?
姐妹们没有互相商议,但都这样想过。见有人到车前来,却是四表兄:“妹妹们好,本该请妹妹车直接到二门下,可姑祖母说新家新院子,请妹妹们下车,从大门上走一遭,认认门吧。”
姐妹们就笑着下车,和四表兄见礼,而这个时候,旁边又有哭声出来。
一个满头白发的婆子跪到安老太太面前,大哭道:“我的姑娘,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如今还能见到,这是我哪世修来的福气。”
安老太太搂住她肩,亦是大哭。
“这是什么人?”掌珠是最大胆不怕说话的,就问四表兄。钟引沛小声道:“这是姑祖母在家时,最爱的点心婆子。”
掌珠不再说话,内心羡慕不己。想母亲只有自己一个,只怕也做不到几十年的使用人也给自己调派来。
南安侯在旁相劝,大门内听到哭声,又出来几个蹒跚的老家人。她们都和安老太太差不多的年纪,都有白发,手上有劳作的痕迹,一起大哭喊着姑娘。
玉珠又叹气:“舅祖父真体贴。”
“这些,是曾祖母房里的旧人,都侍候过姑祖母。”钟四说的曾祖母,是南安侯和安老太太的母亲。
宝珠也就随着感动,落下几点泪水。
还没进门,这一手把邵氏张氏全震住。她们暗自灰心,想老太太算是有福气的,到老了回家来,还有胞兄这样的对她。以前和老太太不和时,还背后说她再不对人好,谁养你的老。现在看来有南安侯在,老太太一世不用忧心。
船上没有仔细地看,此时大门上日头正好,邵氏张氏从侧面打量舅老太爷。见他身形不算高大,却威势压人。
想是当久了高官,自然生出来的。
正是这自然生出来的威势,比那随便拉来的铁塔壮汉都要慑人。邵氏:“唉,”自家也有兄长,和南安侯一比,不说比富贵比官职吧,就是这一份儿待老太太的心意,也是半点儿没有。
张氏和娘家人还好,但想到兄弟们虽好,弟妹们从自己守寡后,就言语不善起来。兄弟们不能阻止,而自己也不能以此而让兄弟夫妻不和,走动虽有,却是没有这样的亲厚,也感伤起来。
“好了,姑娘回来了,丘妈妈你不要再带头哭,看你把姑娘招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