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非常抱歉的没写自己名字,全写的是董仲现三个大字。
宝珠屏住气的模样:“难道没对对子?”她这是自己乱猜,心想这个人要没有把风头全出光,只怕不甘心。
袁训淡淡:“哦?”
宝珠火了,说话快了几分:“那人人称赞的千年孤对,没有表兄可怎么对得出来?”余伯南在那里大夸京里贵客才思敏捷,手书可追王羲之王献之父子,难道没有你袁表兄在?
袁训淡淡:“哦?”
宝珠憋住气看着他,你就一个哦字?
在这样的注视下,袁训才慢慢腾腾地解释:“我没去对对子。”雪夜下,他目光清亮得惊人,虽是表兄妹也不能直视,袁训斜斜对着宝珠旁边,眸光比雪还清,打在一株老梅上。
宝珠涨红脸,本能地:“哦?”
袁训失笑:“你也会?”
在他的笑意中,宝珠火大的心里话出来,因自己猜错冤枉人而恼羞成怒,当然她没收到红包这股火气永远垫底。她五分没头没脑,五分还能控制,话在这种心情下脱口而出:“表兄不要见怪,”
“哦。”袁训微微而笑。
“我见表兄不管什么都做得过人一等,就以为你不去对对子,那对子可怎么对得出来。”说到这里,宝珠发现自己有几分怨气,稍停了停。
袁训就插上话,他分明是见话缝就插针,可还是表现得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像是宝珠不说,他勉为其难不能冷场才接上话:“我不对,也一样有人对得出来,阮兄高才,小董高才,”
“是啊,大姐姐说阮表兄人才最高,二姐姐又说董表兄高,”宝珠笑眯眯,把她今天着重要传达的话说给袁训:“所以呀,我虽为袁表兄抱屈,”
“真生受你,”袁训也笑眯眯,听不出来半分讽刺之意。
宝珠装没听到,再道:“我为表兄抱屈,表兄这样的人才,”
“不是骂我吧?”袁训陪笑。
宝珠也陪笑:“怎么敢?就是表兄这样的人才,”袁训欠欠身子,表示感谢。“不管在哪里,不管和什么人在一起,都不是一般的出色,”
袁训再欠欠身子。
“大姐姐眼中,只有阮家表兄,”宝珠眸子清澈,站在现在才和袁训有眼神上的交流,那神情,你听明白了吗?你这高才,不管在哪里都有亲相,大姐姐是相不中你的。
这眸子清亮如珠,袁训含笑,名如其人,不愧叫宝珠。
“二姐姐又佩服董表兄的文才,”宝珠再扫一个眼神过来。袁训为表示自己很是明白,索性开口:“小董对才女一向另眼看待。”
宝珠悠然:“是啊,两位姐姐都是好眼光。”又冲着袁训笑:“表兄你当然也是好眼光,不管放在哪里,都是好眼光,自有伯乐人。”
“哦?”袁训又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的好。
“所以啊,我为两位姐姐喜欢,但今天最威风的却是表兄您,”
“你是想说出风头吧?”
“呃……能文能武怎么能叫出风头,就是很好很棒,”
“呱呱叫?”袁训再问。
“呃……顶呱呱,袁表兄在京里,也一定是红花中是好的那一朵,”
“扎眼睛吗?”
宝珠总算有几分明白,怔怔的片刻后,陡然红了脸。
自己为了劝他对姐姐们死心,都说了什么?
说他一流的好,一流的棒……。
天呐,宝珠总算想到自己还没有定亲,对同样年青没有亲事的表兄说这样的话,像是露骨的表示。
宝珠夺路而逃:“晚了,早些安歇。”她一溜小跑在雪地过去,红花发足跟在后面,小声叫:“看滑倒了。”
袁训也是这样想,他原地站着,直看到宝珠飞快而又稳稳的进她院中,才轻呼一口气,往自己住处走。
不是不气的,平白无故的让宝珠这么看轻。
什么你最好你最棒,又句句大姐姐认为阮表兄文才好,二姐姐又佩服董表兄,然后再袁表兄你最好。当面讽刺人!
袁训揉揉胸膛,把堵的一口气压下去,却压不下脑海中那双清澈的眼眸,无辜而又可爱,偏生说出话来那么难听。
至于宝珠是羞走的,袁训倒能理解。
另外四个人都没有睡,围坐着等他进来。袁训才进来,阮梁明打个哈哈:“小袁,你今天威风……”
才说到这里,袁训手指他鼻子:“再说我扔你出去!”他可不想让宝珠训完,再让阮梁明接着提。
“哈,”阮梁明收篷闭嘴。
袁训叫自己的小厮进来,打热水净面换衣服去靴子,全干完了后,那四个人还坐着不动,八只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
“哼!”袁训道。
“你的亲事?”钟留沛笑道:“出来时,祖父对我们说的明白,你必须要在安家表妹中选一个,至于原因,他却没说。”
南安侯的这个吩咐,就是亲孙子钟三钟四也不能理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