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喏,这一个眼珠子最亮,眸子灼灼,好似小鬼儿,”掌珠和宝珠又忍住不笑。
穿佛头青的少年,是钟留沛的同胞弟弟钟引沛;穿象牙白的少年,又是一家表亲,是安老太太的姨表妹戚氏,现嫁给大学士董家,来的是她孙子董仲现。
五个人都仪表不凡,问其年纪,相差全在半年之中,都是一年生的人。邵氏和张氏越看越心喜,越看越满意,到此时自然不用再问有没有亲事,有了亲事他们还来作什么。自然是没有亲事的人,才会往这里走这一趟。
这么着一看,也就明了安老太太几时进京,也更佩服南安侯府安排的深意和礼敬。
少年们先来给老太太奶奶们相看,相看的中意,进京去亲事一定,就便成婚。
邵氏暗想,难怪婆母让备下许多的车子,好似要把家搬到京里。可不是,光女儿的嫁妆就得十几大车才装得周全。
而张氏已在盘算,玉珠的嫁衣是现成的,但是首饰是不是要重新的打?而现在打呢,还是本城里的旧花样子,倒不如进京后再选好的金银匠,翻新出京中的新花样,这样才叫好。
宝珠的奶妈卫氏,也神思若瞑看似走神,其实在心中也算着宝珠的嫁妆。长衣儿十箱,婆家会不会笑话少?
短衣儿又是五箱,婆家会不会说不好?
她们全然不管姑娘们的婆家其实还在半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