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吩咐找袁尚书,想来尚书会明白。
“别丢人了!”梁山老王一声斥责,隔门把亲兵阻拦。梁山王气呼呼转身:“老爹,我忍不下去了,你快告诉我,还说不怪你吗?你有十七、八个孙子吗?就这一个怎么不看住点儿,你让我的儿子成纨绔,有脸过年拜祖宗吗?”
梁山老王听完气定神闲:“祖宗说我没有好儿子,让个郡王就能欺负的人仰马翻,幸好有个好孙子,不然祖宗说没脸啊没脸。”
梁山王语塞,回来坐下:“先说孙子,再说儿子!”
……
风雪加大,角门轻轻打开,风猛烈的刮进去,里面的人打个大大的喷嚏,小声道:“风又大了!”但还是钻到袁家门院里。
……
加寿的房里,萧战在这里。数着面前一堆金银珠宝犹不满意,对加寿面前看去:“就这么些吗?你明明收了一天,才分加福这么多?”
加寿双臂一拦,作势护住自己的一堆:“全拿出来分了,再没有了。这是我余下的,你还想打主意不成?”
萧战晃动黑脸儿,坏笑道:“还有那小气叔叔的两个箱子呢?”旁边坐着的元皓等人,本来是满意的,在这里眼睛一闪亮了,又让萧战挑拨的心痒痒。
加寿恼怒地道:“我何曾收到?等收到,自然就分了。”
“等你收到,你自己落下了,我们还蒙在鼓里。”萧战不信。
香姐儿听不下去,打个哈欠:“明儿再算吧,什么时辰了,战哥你好没眼色,自从大了,就不能再肆意在我们房里不是吗?回去睡吧。”
萧战反驳回去:“你女婿也在这里呢!”
沈沐麟双眼翻天:“是你叫我来的!是你求我来的!晚饭后你好声好气的,说你求我一件事情,不杀生不伤天害理,不诽谤二妹,我就上了你的当。哪知道你是来诽谤大姐的呢?”
萧战吼回去:“你分了钱你怎么不说?”
沈沐麟眉开眼笑盯着他怀里的:“是了,这里还有。”起哄道:“别只分大姐的,这一堆分了吧分了吧。”
“分了吧分了吧。”元皓来帮腔。
“回寿姑娘,于林先生让回战哥小王爷话,说小王爷猜中。”二丫进来。
从加寿开始盯着萧战,都是狐疑的无声询问,你又闹什么鬼儿?
萧战不回话,走到烛光旁边,“噗”,吹熄一个。加福是知道他的,胡闹亦有分寸,虽然只限战哥的分寸,加福没有吃惊。加寿、香姐儿与其说是吃惊,不如说本着从小一起吃一处歇息的了解,故作夸张:“胡闹,咱们大了。”
沈沐麟是真急了:“战哥,我打你了!”
余下的烛光里,萧战竖起一根手指:“山人神机妙算,看看便知。”把余下的烛光一起吹熄。
片刻后,院门上有说话声,脚步声过来。
守门的婆子道:“小十公子您看,寿姑娘睡下了。”
小十欢天喜地:“那太好不过。”
房门人人纳闷,怎么叫睡下就再好不过。听脚步声上了台阶,还止一个人。外面小十轻声:“加寿大侄女儿,加寿大侄女儿,我给你送钱来了。谁上夜,开开门。”
沈沐麟差点爆笑,发现这事情蛮有趣,忍住不说话。
香姐儿很想啐一口萧战,但也想看看这事情怎么结局,也忍住没说话。
加寿也忍笑,想想小十叔叔跟战哥相比,自然是战哥厉害,战哥能猜中他的心思不足为奇。
低低地道:“二丫,开门去。”
二丫就把门打开,雪花倒灌进来,还有一个小身影,和提着两个箱子的大身影。
小十带着丫头和奶妈走进来,在黑暗中东张西望。别人看他,自暗处看明处清晰。他看别人,自明处到暗处还两眼漆黑。说着:“怎么一盏灯也不点呢,夜里喝茶可怎么倒。掌灯来。”
粗声大气的嗓音回了他:“等你来呢,怎么敢点灯!”随着话,烛光一个两个三个的亮了起来。
小十呆在原地,看着房中恢复明亮,人也一个一个露出来。一个、两个、三个……特别是元皓最生气,黑着小脸儿瞪着他。
“啊,快走,中埋伏了。加寿大侄女儿,我改天再给你送来,你等着我。”
小十拔腿再次雪遁而走,两个箱子由奶妈和丫头抬着,走的一样飞快。
…。
烛光下面,梁山老王慢条斯理对儿子说来:“加福和战哥,相差只有一岁,他们俩个打小儿一桌吃,一床睡,一直到大,你有什么可奇怪的?战哥今晚不回来,必然是在内宅里睡下。你别等他了。”
梁山王汗毛竖起:“老爹,你说是小时候可以!战哥今年十一岁了!我十一岁的时候,在京里响当当的是个汉子了!就是胖妞儿也很少再玩!”
老王一瞪眼,嗓门提高:“那你还比什么比!我孙子十一岁,进入藏,看过圣湖,布达拉宫用过宴,草原上赛过马,南缰骑过大象,玉龙雪山下喝过酒!京里响当当的你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