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正经上呀,别客气,”萧战大笑,带动房里一大片的笑声。袁训笑着叫住三个人:“到我面前来。”
元皓气呼呼:“我最听话!”先回到袁训身边,抱住袁训手臂,对着韩正经瞪眼睛:“舅舅是我的舅舅对不对?你离远点儿。”
韩正经还没有回话,好孩子气上来,走到袁训另一边儿,不敢抱袁训手臂,但同样忿忿:“姨丈是我的姨丈!”
韩正经机灵的去了宝珠身边,吐一吐舌头:“姨妈是我的。”三个人相看三瞪眼,刚才的和谐不翼而飞。
常伏霖笑得眼泪出来,当众对玉珠道:“我让你跟着四妹,你还不肯。你看看,如果你们跟着我,上哪儿能看到这样的好场景。”
大大方方的就此站起,对着袁训道:“四妹夫为官人品,我没有不佩服的。请带上我们家的这两个一起行走吧,虽然你三姐愚笨些,不如四妹心灵手巧。虽然好孩子不懂事些,不如小王爷和正经听话。我也知道我这样一说是占了便宜,但为了好孩子能长些见识,恕我厚些脸皮有此一求。”
说着,打了一躬。
袁训和宝珠起身还礼,好孩子还在寻思父亲这话好还是不好?让自己跟着表姐不离开,当然好。说自己不懂事,这话不好。
她还没有找出来,“哎,”胖孩子小声叫她:“说你不好,说我好。”胖孩子晃晃身子,有几分得瑟出来。
好孩子给他一个大鬼脸儿。
袁训请常伏霖回座,和宝珠坐下来。先叫过三个孩子:“元皓和正经不必让盔甲,好孩子没有穿过,就让给她也不习惯。”
元皓和韩正经又体贴上来:“那她可怎么办呢?她就不能当差了?”
袁训和蔼可亲:“跟出来的全算当差,”
“呼,”元皓吹风似的出一口长气,老气横秋:“这我就放心了,好孩子就不会让撵走。”
好孩子抓耳挠腮状:“你才让撵走呢。”
常伏霖对女儿板板面庞:“这话是担心你。”
韩正经小小出一口气,也是老气横秋:“我也放下心,好孩子不会让人打。”
好孩子又焦躁:“你才让人打。”
玉珠对女儿绷起脸儿:“表哥是关心你。”
好孩子赚得一大片的关心和体贴,还是生气的小脸儿。
有孩子们在永远严肃不了,袁训就在嘻嘻哈哈中安排事情。“大学士,”袁训得忍住笑。
张大学士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说正事的时候不肃穆,但别的人都在笑他没有办法阻止,早就一个人骨嘟着嘴。这模样儿有些可笑。
“您和常大人护着殿下,等到火起的时候,往东南方向去,有人接应。”
张大学士心想你总算肯说正事,压压火气说声好。
“二位老爷子,”
镇南老王和梁山老王精神抖擞。
“您二位带着家人,在西北方向,有人接应。”老王也说好。
“执瑜执璞,战哥儿,”
三个孩子笔直起身:“在!”
“你们往擂台上去,台下有人咳嗽为号的对手,打死勿论。”袁训说得云淡风轻,但总是人命,千钧般重。
三个孩子全听得懂,这打死勿论的人,将是对他们下死手的人。胖兄弟对萧战伸出手,萧战在上面击一掌,三个人大声道:“谁杀人多谁赢!”
“哗啦”,两个十岁,一个九岁的孩子们各推一把佩剑,傲气十足坐回去,这气势已是十足大将军。
“寿姐儿,你带着姨妈,妹妹弟弟们,跟着加福,听加福安排。”
“好。”一把子脆生生答应着。
文章老侯让安排给关安,袁训又看看宝珠,对妻子面上微一转眸,也就分开。宝珠轻轻的笑,算是对他的回答。
房外秋风更重,今天是晴天,秋阳也重起来。袁训率先起身,日光披洒在他身上,好似将军整好的战甲。他昂然:“咱们走了。”身后跟上的人,就是张大学士年迈,也纠纠有雄风之态。
……
打了几天的擂台,柳云若越来越不耐烦。他觉得这里不应该叫功夫之乡,几天里他就没有遇到厉害的。
他就没有去想,有些人不愿意跟孩子打,胜也不光彩,人家不登他上的擂台。
上来的全不如他,让柳云若恨的牙根儿痒,浑身到处不对劲儿。
按规矩,对战三个,他就得下去歇息。这是最后一个,柳云若格外珍惜。瞅着台底下大个儿的,看着粗壮的吼:“上来,你上来一个,”
倏地,平地一声雷似的嗓子,粗的跟谁家锣敲坏掉:“小子你别猖狂,爷爷我这就来教训你!”
袁训刚来到这里,对于这话听得耳朵一麻。他视线里刚找到的柳至、谷凡、章英、周均,全是耳朵一麻。
五个人都是一个心思,这话好生熟悉。再一想,这不是说话的这人他爹,当年的梁山小王爷最爱说的话。
应战的这个人,正是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