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蹈乐不可支,就没有发现他岳父话中的一个漏洞。
但外面有人听到,梁山老王对袁训的头一段话正不自在,独自转圈儿的懊恼:“我孙子的心又让这坏蛋拿去了。”就听到袁训第二段话出来:“在外面,加福逊你。”
老王不用眨眼睛就找到可乘之机,也是长大粗壮的身子,一蹦进了来,袁训板起脸迎接,执瑜执璞和萧战出其不意,小小一声诧异:“祖父有事情?”
老王握住袁训的手,用力上下摇晃着,笑容快咧到耳朵根儿:“你这算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侯爷还是没有发现自己说话中的漏洞。
“哈哈哈,你说在外面加福要逊战哥儿一层,这不就是答应加福和战哥,小夫妻早早成婚,双双对对去从军吗?”梁山老王挤着眼睛,很想有个感激涕零出来。
袁训黑了脸,但他还没有反驳,又一个人一蹦多高,“哈哈!”萧战原地跳起:“哪天给我们成婚?成婚以后,就不能再管我和加福在一起吧,哈哈,明天成婚简陋些我不挑剔!”
执瑜执璞在老王的话里只是好笑,在萧战的话醒过神,愈发拿萧战要嘲笑:“你明知道明天成不了,战哥儿,你离十六岁才远着呢。”
“哎!看你们说话!什么十六还远,不用十六,早几年也行。”梁山老王反驳着胖兄弟,再就大力摇晃袁训的手,堆的笑如果化成水的话,可以从长江头排到长江尾:“哈哈,谢谢你啊,小袁,你是个好岳父,你是个疼女儿的好父亲,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这里说说吧,你放心,加福到军中去,我好好安排,”
梁山老王只顾自己说着,全然不管侯爷的脸已凝成一团子大墨冰。
狠狠挣脱老王的手,袁训松动手臂,已经麻了。看他力气用的,袁训更气不打一处来,现成有胖儿子的话,侯爷皮笑肉不笑拿来一用:“执瑜执璞不是代我说了吗,要等加福十六岁才成亲呢。”
老王还是热情满面:“那你抱外孙就晚了,等外孙长大,带他出游也晚了,你老的走不动,有什么好?”
袁训一气之下,大步往外面出去:“我还有事情,执瑜执璞代为父陪祖父吧。”
在他背影后面,萧战追上两步:“您还没有指点完我呢,”让祖父揪住,回来看祖父咬牙切齿的脸儿:“幸好我进来搅和,看看,你又不要祖父,拿岳父当个宝!放着祖父这玉皇大帝你不找,你找土地庙占卜去了。”
“原来是这样。”执瑜执璞这下子明白过来,两个人活泼上来:“祖父战哥,你们说话,我们还有事情,刚想起来的,哈哈,我们就不陪着了。”
两兄弟也闪出去,到后院子里笑个不停。笑完,去帮家人收拾东西装车,见元皓含一包子眼泪,姐姐们在劝他,也去劝了一回。
两个大人不用劝,到吃饭的时候还能不好吗?中午饭一过开始上路,就没有接着争的可能。
马车缓缓的出了村口,孩子们跟后面送着。元皓坐在车后面,边哭边摆动小手,韩正经哭了,好孩子也哭了。
“嘎嘎!”
忽然数声大鸣叫来自天空。
大家抬头一看,见十数只飞得摇摇摆摆的水鸟,扎着带血的白布条,在空中出现。
元皓更什么也不顾得了,大叫道:“回去,别出来送我,小心让人看到!”
三狗子大叫:“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没来两天的好孩子更是哭成泪人儿,把个小手也摆个不停。给水鸟包扎,也有好孩子一份儿。
水鸟还在飞,元皓变成大叫:“舅舅快想法子。”
袁训一声令下,马车一条线似的疾驰出去,很快,水鸟追不上,只有叫声犹在耳边。又半天里,到晚上,元皓和韩正经、好孩子不再哭泣,元皓又生出新的问题。
“坏蛋舅舅,咱们还没有好好的游玩哟。这就走了吗?”元皓记起来坏蛋舅舅说的,要在这里好好的玩上一玩。
暮色西沉,红日下柳林梢头皆有红色,但元皓的红眼睛是他自己哭出来的。
袁训好好的哄他:“等咱们从安国办完事,换到水另一边玩上一玩,放心好不好?”
元皓张开手臂,又树熊似的抱住袁训大腿,蹭上好几蹭,放开去寻加寿姐姐。
此时马车停下打尖,在水边支起好几个火堆。
……
篝火越烧越旺,暖意把秋风冲淡好些。常伏霖和玉珠还在马车旁边,不是为了这里挡风,而是对着马车爱不释手。
青色的马车,每一个都是竹子的车篷,但里面挡上锦帘,外面盖个锦帘,又加一层防雨的油布,再加一层青色粗布,任是行驶的时候秋风大作,坐在里面的人也不觉得寒冷。
马车的里面,夏天是竹簟,秋天是被褥。贴一角堆着夜里睡的被子,也有不叠被子,把被子坐在身下,晚上往里一钻就得的。
常伏霖对玉珠笑道:“要是咱们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晚上不投宿,这车里就能睡。”
玉珠借着最后的暮色查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