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给太上皇的,给太后。”
大家都让他噤声,不要在这里说。但纷纷夸他。
他心爱的加寿姐姐,和贴心的禄表姐福表姐,趁机道:“元皓现在知道了,咱们一玩就是好几天,平时做功课的时候,可要抓紧了。不然,哪里有功夫玩呢?”
元皓乐颠颠儿,正在兴头上的他点动胖脑袋:“好呀好呀。”
胖表哥执瑜执璞趁机道:“元皓的东西,难道不给祖父吗?”元皓点动胖脑袋:“好呀好呀,”拎着他的小木桶去见祖父,笑嘻嘻送上去:“海带,给祖父下酒。”
下酒的这话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镇南老王听到别提多开心,把孙子交给他的哥哥姐姐们带着玩是一万个放心。老王见鱼摔得差不多,有二、三百条,海水里洗洗手,带着孙子去捡花石头。
萧战表哥心疼表弟不落后,但嘲笑表弟也冲在前。独他取笑元皓:“你这就偷懒,这鱼分你小小份。”
“打晕!送回去!”元皓绷紧小脸儿反驳,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中,萧战装模作样缩缩脑袋,继续剖他的鱼。
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二、三百条鱼洗干净,抹盐慢一些,全在宝珠等人身边堆着,大家又去收拾虾。
一阵喧闹声,让悠悠海风从营门口的地方吹过来。
帮忙的白卜皱眉:“我去看看。”扎着两手鱼腥味儿,没多想。
但人已经过来,把白卜堵在这块沙滩通往营地的路上。
“白将军,听说你这里来了外人?”说话的人有种不可一世,令得袁训等人抬头看了看。
这一看,与越过白卜的两道目光碰在一起。那目光彪悍而又狂野。
白卜的话恰好此时出来,白卜冷淡:“江将军,您亲自巡视,事先也不给我个信儿?末将也好迎接您。”
梁山老王低了低头,知道这是现在主管水军的江强将军。看他虽然不熟悉,却怕他这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人曾见过自己。
袁训海水里洗洗手,直起身子。太子也想端详他,见岳父过去,随后跟上。
萧战、执瑜执璞全跟上。
镇南老王也谨慎,他虽然长在京中,却怕这江强进过京见过他,也低下头,继续陪孙子捡东西。
江强肌肤黝黑精干似个铁块,神色傲慢中,飞扬跋扈的让人反感。
盯着袁训的一团和气,瞅着太子不笑时也高华过人,眯起眼,打个哈哈不像笑:“这二位看上去不是一般人,莫非是王爷那里来了人?”
白卜直接一句话呛回去:“您再担心王爷处来人,也不能把我亲戚错认!”
江强沉下脸,拿出上司的口吻:“白将军,别在我面前放肆!你是王爷中军派出来的,王爷来人,先到你这里歇脚也正常。我本着对王爷的一片恭敬过来,我担什么心?你给我说清楚!”
离萧观远,白卜不能忍受江强的欺负,跟他吵不是一回两回,吵不过,拿萧观吓他也不是一回两回。
这会儿也不客气,江强不高兴,白卜更不高兴。脸板得似生铁:“好歹我是王爷中军出来,我会怕你这地头蛇!从我过来,士兵你给我弱病的!战船,你给我不能用的。我要修船,公文从你手里过,你推三推四从来不批!如今我的船,是我直接去信给王爷,兵部行文到工部,工部直接给我。如今就差兵器你卡我,官职上你休想!你担的什么心,还要我说吗?”
白卜从牙缝里迸出来话:“司马昭之心,这里三岁孩子也知道!”
江强气的身子哆嗦还能忍住,跟他的人,有一个当胸揪住白卜衣甲,恶狠狠道:“姓白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小子猖狂的弟兄们看不下去!”
白卜心想这是你先动手的,再说我话里把你我矛盾全表白。有殿下在呢,有我家老王爷在呢,老子今天陪你过过招,出出平时的恶气倒不错。
正要还手,一道人影飞上来,一拳捣在揪白卜的人手上。这一拳力道重,那人猝不及防,他主要防白卜,就没有想到,痛得他大叫一声把手松开,那道人影又是一拳砸在他胸口,大骂出声:“反了你这狗东西!”
反手一拉,把白卜拉到他身后,他挡住白卜半截身子。
只挡到白卜胸口,是他不是大人。这是小王爷萧战,梁山王府的得意人儿,下一任的梁山王。
主人都知道护家将,白卜是跟过萧观的人,眼睛朝天长大的小王爷哪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挨打。
萧战这就出手不说,而且他站到前面去,微一仰视,和江强等人视线对上,眼神儿挑衅,小表情嚣张。
那意思,咱们试试?
江强将军在此处横行好几代,以前是辅佐延宁郡王的家臣。延安郡王一倒,他出头是必然的事情。几十年上面没有郡王,只有一个远在天边的梁山王,和一个看似路程离得不远,在他没有大罪时,管辖他却要先和梁山王知会的兵部。
在他眼里,在此处本没有怕的人。
防备梁山王削弱他的地头蛇地位,江强对白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