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福姐儿的福气,是不外借的,只留给福姐儿一个人用。”萧战说得头头是道。
加福揭穿他:“哈,你是没有跟表哥打架,没有为王爷公公讨债,所以你才不答应吧?”
萧战翘出两个大拇指:“福姐儿真聪明,所以我战哥儿是永远听你的,但你呢,也会永远听我的是不是?”
加福扁嘴儿:“谈得拢,加福永远听你的。谈不好,你永远听加福的。”
萧战咧开嘴:“这没有区别。”
“战哥儿,母亲说你是最乖的孩子,”
小夫妻心有灵犀,萧战不着痕迹的躲开:“没有岳母和加福在的地方,我才不要乖。”
“咱们说好的,长大了一起去帮王爷打仗不是?”
萧战笑眯眯:“是啊,拉过勾的。”
“那你现在别和宝倌儿生气吧,也别和表哥生气。祖父不是说过,我的姑丈再闹,也大不过王爷公公。”加福微板起小脸儿,她的话让她有了严肃。
萧战扳手指头:“一,二,三,四,福姐儿,这是你劝我的第四次,再劝我一次,这一个巴掌就满了,就要换一只手来数。”
加福眸子清灵灵:“但祖父说加福的话有理,战哥儿就要听。”
“那咱们不分开,我去哪里,福姐儿就去哪里。福姐儿去哪里,我就在哪里。”萧战再次把小拇指伸出来。
加福跟他再勾一勾,两个孩子笑容加深,叫道:“就这么说定了。”萧战小小声:“我可不可以跟你的表哥,也就是我的表哥打一架。”不打一架,小王爷很难过。
加福太了解他,叫来丫头:“请表哥们到校场上去。”
萧氏兄弟到的时候,武器架子摆开,萧战手舞双锤:“我得为我爹出气,你们得为你们的爹受着,因为他是我爹,你们的爹是你们的爹,挑兵器吧,我不会让着你们。”
场边上,袁训抱着小女儿,加福在他耳边说着:“这是第四次协商呢,”小小的面庞胖嘟可爱,跟以前一样,胜过春花无数,萧战的黑脸也像绿叶没有改变。
但小夫妻们随着长大,萧战小时候霸道是可爱,大了再霸道可就没有人受得了,加福是温柔孩子,稍有疏忽,分歧不可避免。
全仗着萧战爱护加福不变,加福为着萧战好的心不变,他们谈过一次又一次的话,但没有过生分。
……
头一挂鞭炮声响,不可能全京城的人都听到,但很快全城沸沸扬扬,知道公主的花轿即将出宫门。
整个京里震天的响,烟花在定点燃烧的地方跃上天空。
二位公主在宫中拜别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和母妃,在加寿的陪同下上花轿,加寿上了后面的马车,太子不是送亲的人,却跟着加寿的马车旁边,乍一看,好似送亲的人。
花轿游长街,让没有见到的人们啧啧称赞。花轿的精致,陪嫁的衣着,将成为他们以后数年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张贤妃的女儿,封宜嘉公主,扶出花轿的时候,香姐儿穿着一套娇黄色绣满宝相花的衣裙,扶住她的手,原本扶这边的宫女退后。
傧相是得到过交待,堆笑着赞颂:“禄星喜进门!”
宜嘉公主在盖头下面喜气盈盈,知道说的是香姐儿,但真正进这家门的是她不是吗?
赵端妃的女儿,封纯慎公主,扶出花轿的时候,因为有盖头她看不到,但一只手格外的小过了来,扶上来时却有力,手指上似还有厚厚的一层,没到茧子的地步,但这小手不同自己的柔软。
纯慎公主暗暗喜欢,知道是在梁山王府念书习武的加福。耳边有高声出来:“福星喜进门!”
公主把加福握得更紧,同时想到瑞庆长公主进门的逸事。
当时加福太小,又太兴奋,腿软软的,走几步跌一跤,是个说不尽的好兆头。
纯慎公主不知道加福今天会不会捧场的跌一跤,但有加福陪着进门,公主心满意足。
这位小王妃是京中除去她的母亲大姐以外,公认的福气人儿。她的父母亲疼爱她也就罢了,难得的她有一个小夫婿,对她从来千依百顺。难得她未来的公婆家里,也对她疼爱备至。
有加福陪着,纯慎公主认为自己才是最好的那一个。
走不上几步,加福小身子往下一矮,哄笑喝彩声出来:“福星到了!”纯慎公主觉得这大婚虽然跟宜嘉公主在一起,但再无遗憾。
她握得加福紧紧的,也有防备她摔倒,自己好扶的意思。这就一把提起加福来,过上几步,加福又跌了一跤。
第二跤了,纯慎公主数着。
没多久,加福又摔了第三跤。如果此时公主露出面容,所有人都会为她面上满意而更艳丽的神色惊住。她太喜欢,全身上下汗毛孔里涌动的也只有两个字,满意,满意,满意……
驸马萧衍忠出现在脑海里,他回来那天拜见母妃,言词谦逊的代陈留郡王请罪:“父帅说打仗听的闲言太多,这口气不出实在难过,也为护我死伤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