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走到一起,乖巧可爱的加福先出来:“祖父好不好,祖母好不好?婆婆好不好?有没有代我问好。说我昨天去看过他们,明天还去看呢。”
袁训装着和老王生气,也有一部分是真的又和老王比划上,不让接加福,却不禁止她出门。
逛街依然是萧战和加福上过学后的爱好,只是最近总夜巡,逛的就比较少。
加福隔上一天,就去梁山王府看看长辈们,她本来就是个好孩子,婆家的人又都疼她,在加福心里从来不是外人。
知道萧战生气回家去过,加福一一的问候,一个也没有少。
萧战捧着个盒子给她,打开来,全是加福爱吃的点心。
袁国夫人的陪嫁忠婆擅长做点心,她跟着袁夫人在宫里陪伴加寿的那几年,宫点她看一看再尝一尝,就能自己总结出做的方法。
但梁山王府的好点心,宝珠请忠婆不要学,就是原先会也不要做。这是来自亲家和岳母的体贴,有些好吃的点心加福只能在梁山王府里吃到,给战哥儿留些露脸的机会。
“哇!”,面对一盒子各式各样的点心,加福开心的不行,指着一旁梅花式桌椅:“咱们俩个坐下来吃。”
萧战却看外面院子里,青草茸茸,有藤蔓在花架子上还没有骨朵,只叶子就有微芳沁鼻。
他不用说话,加福就能明白:“好,咱们去外面吃。”
丫头搬出一套小桌椅,放下猩猩红的软垫,萧战拿一块点心在手里,先不吃,揉碎一小块撒在地下,把余下的吃下去。
没一会儿,蚂蚁围成一小堆。萧战告诉加福:“这就是祖父今天说的道理,让蚂蚁听话,就得给它残点心吃,福姐儿你看就这么一点儿,就招来这么些蚂蚁呢。”
加福肃然起敬:“祖父说的道理呢,真是太好了。”
“柳云若就是小小蚂蚁,今天上午的事情是我不好,是我以前没喂他点心渣子。”萧战面对加福的自责,依然是骄傲和狂横。
加福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对他嚣张的话不知听了多少。嘻嘻一笑,加福只道:“云若哥哥在,这话可不能说。”七周岁的福姐儿,现在很会劝萧战,但也只在这个程度上面。
萧战说好,丫头送来给他们喝的茶水,里面点核桃放红枣,提神茶叶几乎不放。一对小夫妻吃完点心喝了茶,一起去练功。
加福看兵书学写字的时候多,萧战琢磨怎么给小小柳喂点心渣子。整块点心肯定不给他。
梁山老王教导自己孙子,素来是直截了当。
……
柳至在深夜进家门,夜风中嗅一嗅,春天的味道到处都是。这气息让人神清气爽,以至于柳至脚步轻快,又是在家里,人也随着放松下来。
亭子后的轻微一个响动,让他重新绷一绷身子,但是见到走出来的小人儿以后,他诧异地先看看繁星,再问他:“云若,你又贪玩了不是?这么晚你还不睡?”
他不用问儿子没去夜巡,他的儿子他知道,如果是有夜巡,这个钟点云若还在街上。
“父亲,我在等你。”黑眸闪闪发亮,那是一种兴奋的神情。
柳至招呼他到亭子上坐下,春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把父子包围在里面,柳至深吸一口气,道:“这风好。”
柳云若深吸一口气,道:“父亲,您是对的。”
柳至愕然:“什么我是对的?”随后,亲昵地在儿子肩头上拍拍:“你父亲我什么时候都是对的。”
“嘻嘻,”柳云若笑出几个豁牙洞,把旁边的白牙衬得好似玉雕成。
这一笑之后,他可就忍不住,连比划带说,把今天在袁家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描述一遍,那小脸儿上的笑涡,可以装满这世上的大江大海。
“……就这样,我们把小王爷换下来,不然他可是个烦人的家伙。每次分功劳,他就这模样,”
正中有石头桌子,柳云若走过去双手踞案状,把嗓子捏得粗声大气,虽然不像萧战,也离得不远。
“今天这件事儿,要我说,加福功劳最大,”往地上一呸表示鄙夷,柳云若以前的气一起上来:“然后他无耻的再加一句,加福是我家的。”
关于梁山小王爷的种种不要皮,柳至不用儿子反复解释。这听过萧战说话的人谁不知道?柳至眼前浮现出一张大脸,笑得一嘴白牙不怕飞出去,那是梁山王萧观少年时在京里,跟太子党们打架,无赖占理时的形容。
萧观面对太子党们笑得灿烂的时候,大多也是在他不要皮的时候。
腹诽着,柳至对儿子一笑:“这是他府上的家传。”
柳云若一愣:“什么?”
“无耻。”
“哈哈哈哈……。”柳云若笑得小身子快要倒在地上,柳至难得见到儿子这么喜欢,陪他笑了一回。
收住笑,柳云若面容上浮现出诚恳:“父亲,这一回您没有犯窝囊。”柳至听完,抬手就要打他,手势不算慢,但见儿子一猫腰,灵活的居然从手下钻了出去,站在亭子口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