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元昌无意当中听到中行说和无须老人的一段对话,当时匈奴单于赐酒,两个宦官多喝了几杯,正在背后议论他,
中行说对元昌得到了楼主的宠信颇有些不满,借着酒劲正在挑拨他和无须老人的关系,不过他的师尊对中行说的话却颇有些不以为然,喝下了一碗马奶酒之后,对着自己的弟子说道:“想不到你侍奉了先后两代单于,这么一点事情都看不明白,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想不到现在也泛起了糊涂,”
说到这里的时候无须老人顿了一下,缓了口气之后,又继续说道:“你以为为师守是在巴结元昌吗,我们都是楼主座下弟子,每人都在为师尊分忧,就算元昌得了师尊的宠信哪有怎样,匈奴现在已经露了败相,五年之内不是被汉军赶入大漠,就是逃到更远的地方,那个时候师尊的任务完成,我们就会各奔东西,眼不见不烦又何苦为了这几年巴结他,”
听了自己师尊的话之后,中行说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后疑惑着对无须老人说道:“弟子愚钝,实在猜不到师尊的心思,更加猜不到楼主师祖的用意,还请师尊点拨,日后出了什么事情,弟子也好有些防范,”
无须老人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他亲自走出帐篷四周看了一圈,元昌在他出来之前已经隐住了身形,确定了那个师弟并没有在帐篷外面窥探,无须老人这才回到帐篷里面,对着自己的弟子再次说道:“你知道了也好,日后真的出事也好有个防范,只不过此事万不可再对人言,要不然你是师徒就要被楼主清理门户……”
说到这里,无须老人顿了一下,看着中行说当着他的面诅咒发誓之后,这才继续说道:“你的楼主师祖将元昌派到你我身边,并不是要他辅助你分离汉、匈两家的关系,而是要为师我监视看管此人,你两位楼主师祖在汉境出事如履薄冰,如果此人跟在楼主身边,万一遭了方士一门或者其他修士的毒手,那就会坏了两位楼主师尊的大事,匈奴之地看着不太平,不过很少有修士来到这里,他也不至于在这里被人轮回,现在明白了你两位楼主师祖将他打发到这里的原因了吗,”
虽然无须老人说了这么多,不过中行说还是不明白问天楼主这么做的用意,当下趁着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他索性开口问到了底:“弟子还是不明白楼主师祖的用意,元昌师叔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两位楼主师祖如此的小心翼翼,”
“中行说,这话是你应该问的吗,妄议楼主这样的罪名为师我都担不起,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中行说……”听到了自己的弟子开始揣度楼主的心思,无须老人当下脸色一沉,将已经端起来的酒碗仍回到了酒桌上,浑浊的酒水溅了中行说一身,将这个老宦官吓得脸色煞白,当即贵在了无须老人的身前,一边以头触地一边惶恐的解释自己多喝了两杯,并没有冒犯师尊和两位楼主师祖的意思,
“今天我就当你是喝醉了,如果再有下次我马上就会了结你,以正为师我的清白,”说完之后,无须老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将中行说从他帐篷当中灰溜溜的赶了出来,只不过这师徒俩都没有想到,两个人的对话都被藏在帐篷外面,那个一身冷汗的元昌偷听到了,
联想到之前师尊对自己的态度,元昌越发的感觉到事情不妙,当下他对着无须老人试探了几次,虽然那个老家伙都是对着自己百依百顺,但是如果自己提出来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办事时,总是被无须老人阻拦,如果真的要去的话,不管去什么地方,都要他或者中行说在身边作陪,
这还不止,又一次,趁着无须老人和中行说师徒俩去面见匈奴单于,元昌潜入了他们师徒俩的帐篷,从无须老人的行李当中,发现了自己当初加入问天楼的时候,留在那里的本命原符,不过这张黄麻符纸明显又做过了手脚,元昌看到这张符纸的时候竟然红的发紫,
元昌知道这里面的窍门,符纸被改造过,当面留有自己的精血,只要自己距离符纸越近,符纸便会越红,楼主将这样的符纸给了无须老人,明显就是不想自己离开他的监视范围之内,
和中行说一样,虽然元昌也不知道楼主师尊的用意,不过这样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十有八九是想在自己的身上,验证什么古怪的术法,当初在问天楼的时候,那样的事情元昌见得多了,几乎所有的用来验证术法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当下,元昌找来匈奴女人的污血,破了本命符纸上面的术法,然后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守在无须老人师徒的身边,打算趁着汉家大军大过来的时候,自己趁乱逃离这里,两军混战之下,只要自己隐藏住了气息,就算是无须老人这样的修士,没有元昌的本命符纸也很难找到他,
不过没有想到汉军还没有打过来,吴勉、归不归这些人却杀到了草原,当下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卷了起来,不过隐隐当中,元昌也找到了自己可以脱身的机会,
当无须老人用传音之法将这里的事情都禀告了问天楼主之后,得到了让他们俩务必拖住这些人的消息,不过暗中无须老人还得到了要他小心看护元昌,不可以让他收到伤害的密信,更有甚者楼主还说了如果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