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刘喜派了他的内侍总管来见吴勉和归不归,说是刚刚从燕劫和小任叁那里听说了归不归和吴勉要暂离淮南国,淮南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正在接待朝廷下派的官员,不便亲自过来,便派了自己的内侍总管前来询问,
当下归不归愁眉苦脸的说自己办了一件错事,正打算回到燕国补救,本想去向淮南王借两辆马车的,正好内侍总管过来,他老人家倒省得亲自跑一趟了,内侍总管负责王府之内得一切用度,他们用马车不算大事,这位总管大人便可决定,
当下内侍总管听说之后,一边派人去准备马车和跟车的随从,一边回去向淮南王禀告,片刻之后,刘喜也顾不得陪同朝廷下派的官员,亲自到了这寝室之中,挽留归不归和吴勉二人在王府中多住几日,就算有什么大事,也不差这几日,
归不归一边连连叹气,一边对着刘喜将自己搬石头砸脚的事情,捡能说的对着刘喜说了,说的这位淮南王一脸惊讶之色:“弟子还不知道这当中又这许多事端,这样看来,弟子也不好继续挽留两位先生了,”
说到这里,刘喜叫过来在一旁等着伺候的内侍总管,让他准备好坚固的车辆和府中最能干的随从,一起陪同归不归和吴勉两位先生前往燕国,不过说到随从的时侯,老家伙却摇了头,对着淮南王说道:“殿下,马车是要的,不过随从还是免了吧,我们这次是赶路,不是游玩,要那么多的随从反而误事,您就帮我们准备两辆兼顾一点的马车,几匹换成的快马,再加上四个马车夫足矣,”
看到归不归坚持,刘喜也不好再派随从跟着,马车和车夫转眼便准备好,归不归和吴勉也不耽误,当下将铁箱子装车之后,带着小任叁和铁猴子沙弥,再次向着燕国的方向失去,这次淮南王刘喜带着燕劫和一众侍卫,起码将归不归和吴勉二人的马车送出寿春城外三十里,最后目送着那两辆马车消失在了官道之中,
站在淮南王身后的燕劫,看到马车消失之后,这才长出了口气,对着刘喜说道:“殿下,这个火盆终于推出去了,在淮南国外烧到了谁,就喝殿下无关了,”
“在这两位先生身上用计,毕竟还是有违弟子之道的,”听了燕劫的话之后,刘喜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小王也不会这么做的,权宜之计……”
刘喜说话的时侯,他身后走过来一个修士打扮模样的中年男子,这人在淮南王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刘喜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燕劫说道:“问天楼的那两位已经跟着两位先生的马车下去了,不管怎么说,这次淮南国算是躲过了灾祸,只要两位先生能早一步将法器送回,他们二位也就无忧了,”
说到这里,刘喜顿了一下,再开口的时侯询问起来那件法器的事情来:“燕先生,那件法器果真是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殿下,论起术法来,我比较归不归确少有不如,不过说到对法器的见识,那个老家伙就比我差得多了,”说到这里的时侯,燕劫有意的顿了一下,刘喜身边的众人也到识趣,纷纷退后,看到这些人都退开之后,燕劫这才继续说道:“当时怕殿下心惊,那吞噬的威力我还没有说全,如果完全开启的话,别说您的王都寿春了,整个淮南国要有一半要变成无人之地,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飞鸟,一只老?都难觅其踪,”
听到了燕劫的话之后,刘喜重重的叹了口气,最后看着官道上两辆马车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的说道:“难为两位先生了……”
回到了寿春城之后,刘喜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处理他淮南国的政务,外人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破绽,晚饭的时侯,他还将自己的国相昭到了王府之中,商讨国中的一些大事,
夜深之后,这边刚刚送走了国相,燕劫便出现在了刘喜的身边,这个昔年方士一门的名宿脸色有些难看,也顾不得淮南王身边的内侍还在身边,直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淮南王刘喜的脸色就变了,他挥手散退了众人之后,直接对着身后的燕劫说道:“你说他们还没有到国境,就把那件法器挖坑埋了,两位先生会做出来如此荒唐的事情吗,”刘喜这几句话,明显带着不相信的语气,
燕劫深吸了口气,随后对着面前的淮南王说道:“殿下,这件事我也是不信的,我还亲自用了遁术前往他们埋藏法器的地方看了一眼,准备的说,归不归和吴勉只能叫埋不能叫藏,就在埋藏法器的地面上,归不归在一块巨石上面,刻着此地并无埋藏法器吞煞的字样,那字迹一看就是归不归的手笔,我已经将巨石上面的自己磨掉,不过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的意图,并不敢私自将里面的法器取出来,只是挖开地面看了一面,确定是法器之后便恢复了原样,回来请殿下的王命……”
说话的时侯,燕劫将自己已经准备好的淮南国绢本地图取了出来,当着淮南王的面展开,指出来归不归埋藏法器的位置,刘喜看了半晌之后,一咬牙将绢本地图抢了过来,当着燕劫的面撕的粉碎,不过刘喜本来就是城府极深的性子,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正常,低头沉思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