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羊也有几分定力,和吴勉这么面对面的站着,虽然还是满脸惊讶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被人抓住马脚的惊慌,当下没有理会吴勉的问话,反而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有细作来窥探招贤馆了,我抓他了,你们快点来……”
上官羊的这个动作多少有些出乎吴勉的意料,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最后看了一眼已经躲到角落里的上官羊之后,吴勉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话:“有些小聪明,那我就和你换个玩法,反正我也无聊……”
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上官羊的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撞开,和他一起进入招贤馆的仇力带着两个淮南王府派来的护卫闯了进来,就在大门被人撞开的一刹那,吴勉的身体凭空消失,这个时候,上官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黄豆大小的汗水顺着他的脖子滴落到了地面,别说内衣了,就连刚刚从老者的裁缝铺里拿出来的外衣都湿透了,
仇力进来之后,看到上官羊好端端的站在房内,他反而皱了皱眉头,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他这才开口说道:“上官先生,刚才发生什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刚刚从淮南王那里回来的主管在外面的院子里大声喊道:“什么细作,怎么回事,刚才是谁喊的……”
话音未落,已经有人告诉了他是上官羊这里出了事情,当下,主管带着大半个招贤馆的修士和护卫进了这间中宾馆驿,被人簇拥着进来之后,看到了仇力和上官羊两个人都在房间里,当下对着二人说道:“两位先生,细作呢,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的事情和仇力无关,他向后退了一步撇清了干系,而这时上官羊也缓了过来,当下将吴勉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要表明自己并不知道这招贤馆里还有这么一个白头发的年轻人,
听完了上官羊的诉说之后,主管的脸上也显露出来纠结的表情,听这上官羊话里的这个白头发应该就是坐在上宾馆驿里面的吴勉,上宾馆驿的三个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谁知道他们这些修士都有什么私怨,为了这个变戏法的再得罪吴勉三个人,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过这么多人跟着自己进来,当作没有听到也不好,就在总管进退两难的时候,挤在房门口众修士的身后,突然出来一个带棱带角的声音:“白头发……二十多岁……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你们谁有镜子,好好照照你们自己,有是细作的就出来自首吧,”
吴勉是现任大方师师祖的身份,进来的那一天就曝光了,整个招贤馆的修士都拿吴勉当作祖宗供着,听到了这位祖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门口所有的修士都自觉的一分为二,将进来的道路让了出来,
见到吴勉进来之后,主管马上陪着笑脸迎了上次,对着这位白头发、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这里是招贤馆,是天下修士聚集的地方,还有吴勉先生在这里坐镇,哪有那个胆大的细作赶到送死,上官羊先生,刚才是不是你睡着之后梦魇了,梦里面看见了细作,是吧…,,”
对吴勉和上官羊,主管完全就是两种语气,还连连向上官羊使眼色,这个意思很明白了:你们俩的事情我管不着,不过别在我的招贤馆里添乱……
上官羊似乎看出来了主管的意思,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将头低了下去不再言语,看到上官羊这么识趣,主管嘿嘿一笑,回头冲着还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修士说道:“大家都散了吧,人生在世没有不做梦的,上官羊先生自己吓到自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通知厨下晚上宰头猪,就算给上官羊先生压惊了,”
看了热闹又有便宜客栈,当下这些修士都一哄而散,吴勉也没有兴趣在这里逗留,扔了最后一句话之后,他也离开了这个房间:“猪招谁惹谁了……”等到屋里面的人彻底散光之后,上官羊的冷汗再次流了下来,他痴痴的看着刚才吴勉站着的位置,自言自语的说道:“那里露出破绽了……”
主管本来打算晚上在招贤馆摆下酒宴,借着仇力和上官羊加入招贤馆热闹一下,刚才都已经禀告淮南王了,晚上殿下也要过来凑凑热闹,但是这样一来,晚上的酒宴还是暂停吧,也要告诉淮南王殿下晚上不要来了,不过吴勉和上官羊今天应该是初见,他们俩这是怎么结下的仇,
拖了上官羊做噩梦的福,晚上的时候,招贤馆里每个修士晚上都分到一方熟肉和一斗美酒,一直到半夜还有喝多了的修士在院子里面耍酒疯,指着中宾馆驿大声叫骂让那个变戏法的滚出来,变戏法的没出来,却把住在上宾馆驿里面一个无聊的人吵的烦了,一道带着炸雷的闪电从上宾馆驿中劈了出来,将庭院里面一颗两人怀抱的大树从中间一匹两半,
这才吓住了那几个醉鬼,后半夜在没人敢出来多嘴,不过住在中宾馆驿里面的上官羊却整整一夜没睡,由于怕吴勉什么时候再次在他的房间里冒出来,上官羊都没敢站在自己的屋子里,他好像睡着了一样的躺在穿上一动不动,但是两只眼睛却始终闭不起来,一闭上眼就听到白天吴勉对他说的话:那我就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