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屠黯方士你说的,什么东家不东家的。您是徐福大方师的我高足,在您这里,我哪敢称什么东家,叫小川,小川就行……”孙小川笑眯眯的对着屠黯说了几句之后,回过头来看向已经不敢出声的周广义。随后笑意不改继续说道:“当初周先生你去向蒋元方士学习术法的时候,我还给了周先生一百件天才地宝,让你去和蒋元方士搞好关系。真是想不到,你们的关系也太好了一点。”
听到这孙小川东家称呼自己先生,周广义明白这是不将他当初自己人了。原本还心里还有一丝奢望两位东家会看在旧情分上替自己说清,现在看起来奢望就是奢望,不切实际的……
“看在周先生这几年一直替泗水号做事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一个不太过分的请求。在你死后,泗水号可以替你完成。”孙小川说话的时候,对着身边的人点了点头。这都是他用惯了的人已经又了默契,见到了孙东家的暗示之后,他们过去用绳索将周广义五花大绑了起来。
此时周广义已经知道不可能再有逃生的机会,当下低沉着对孙小川说道:“谢多东家,我的家人都在梅乡。家里都靠我在泗水号的薪俸过活,我死之后,还请东家派人照顾几年我那一家老小。等到我儿子长大成人,家里老少不至于没有了我,都被活活饿死……”
“好,这个我答应你。”孙小川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随从说道:“你去一下梅乡,就说周广义在外跑船遇到了大风浪,死在了外洋。
从现在开始,就当周广义活着,每个月的薪俸都要按时送到他家里。不可以有丝毫延误,你再去柜上,那这几年周广义存在泗水号的钱都取出来,给他家里送去。”
随从答应了之后,转身开离了迎宾馆,去处理孙小川吩咐的事情了。随后,孙小川再次对着周广义说道:“替你养育家小,是念在周先生这么多年为了泗水号,甘冒风险,数次都差点死在了外洋。不可能说你犯了死罪,泗水号便刻薄你的家小,你明白吗?”
此时的周广义知道孙小川要对自己下手了,现在说的、做的都是再给泗水号的其他人看。
不过不管如何想到自己死后,家里老小不至于冻饿而死,心里也算是没有什么牵挂了。当下他哆哆嗦嗦的地上,对着孙小川磕了几个头。
孙东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一直等到几个头磕完,周广义被身边的人拽起来之后,他这才继续说道:“为了警示他人,不可以再犯你这样的错误。我会将你送与刑船,让东号的人都看到犯罪之人的下场。周先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要将他送到刑船,周广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当下对着孙小川祈求到:“东家……看在我这么多年鞍前马后的功劳上,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周广义害人不假,可是从不敢去害我们泗水号的人。最后一艘船是几个女巫自己做主,如果我知道她们杀的是泗水号的人,一定会舍命阻止的。您大发慈悲,给我一个痛快……”
孙小川笑眯眯的看着周广义,说道:“周先生你是我亲自选定的人,如果你害死这么多的人,还是痛痛快快死去的话。其他的人都会说我袒护手下,更有甚者还会借机发挥说我为了灭口,掩盖不可告人的目地才将你一刀毙命的。再说了,不是泗水号的人,便不是人命了吗?不用再说了……”
看着周广义还要祈求死的痛快。孙小川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随从将这个人带下去。刑船只是一条小小的小舟,船上立着一根柱子,将人绑在柱子上之后送到岛外,犹豫被绳子牵引,刑船只能在财神岛附近活动,并不是形式出去多远。刑船上面的人身子骨弱一点的,当天就会被太阳暴晒而亡,向周广义修炼过术法的人来说,这么也要遭三五天的活罪,最后才会被折磨至死。最后刑船会被斩断绳索,自己漂到海里,往来的商船见到刑船上面的惨象,无不胆战心惊。
之前吴勉、归不归他们在岛上常驻的时候,也见过两位东家使家法。虽然有些残酷,不过也是周广义自找的,怨不得他人。
周广义被押走之后,孙小川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头笑嘻嘻的冲着吴勉、屠黯说道:“几位贵客这次有口福了,早上出海的渔船打上来一条五百多斤的龙趸。原本我们家那位殿下想要放生的,既然几位到了,正好放生到几位的肚子里。五百多斤的龙趸原本也不是我与殿下消受了的,这次托各位的福,小川我也算能尝尝鲜了。”
“五百斤的龙趸?好家伙比我们人比我们家大侄子都大的许多吧?”听到了孙小川的话,小任叁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不过转瞬之后,小家伙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惜我们家席应真老头儿不在,比起来杯中之物来,那个老头更喜欢吃的。这么稀罕的龙趸他吃不到,可惜了……”
“下次少爷您把那位大术士请过来,在我们这岛上住个百八十年的,总有机会再吃上的。”
孙小川哈哈一笑之后,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去,到码头上把那条龙趸运来,让厨子赞么好吃怎么做。等到殿下的快马到了,咱们就开席”
这个时候,屠黯微微一笑,对着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