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艘船,还不若说是一艘小舟更加贴切。这艘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舟上面站着一个身披斗篷的白发男人,在这名白发男人的驱使之下,小舟好像离弦之箭一样,向着这艘倭国的海船飞驰而来。
看着迎面而来的小舟,百无求回头对着归不归说道:“老家伙。是那个叫做广义的。他是不是知道了你拿了宝贝,要过来分赃……”
百无求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舟已经到了海船下方。周围无数的海妖已经将小舟围了起来。只等着百无求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将船上的白发男人撕成碎片。当下海妖们在不停的尖叫,不知道是不是被吵的烦了,小舟上面站着的广义突然大喝了一声:“奉令!归不归,徐福大方师有话对你言讲…….”
‘奉令’两个字出口,便震得周围海妖不停的惨叫。百无求看的清楚,百十来只海妖被这一声震的七孔流血。当下敢不在靠前,纷纷躲到深海当中去了。别说这些海妖,就连船上这些倭国人,也都被震的握着耳朵倒在地上不停惨叫。
“这一声喊的?我还以为是哪位大方师到了。”没等归不归说话,吴勉溜溜达达到了船帮的位置,看着下面的孤叶小舟继续说道:“嗯,昆仑大方师也叫大方师。是吧?归不归大方师……任叁大方师,你去问问船家晚上吃什么……”
当年广义开了昆仑方士一脉,虽然后面成了笑话,不过他可是正经被人叫过几天大方师的。当下,广义的脸上红了一下。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已经今非昔比,自己不是吴勉的对手。加上他是奉了徐福大方师的法旨来的,不敢因为这个脾气古怪的男人耽误了大事。广义不理会船上的吴勉,再次着对归不归喊道:“归不归,你连徐福大方师的法旨都不听了吗?”
“广义,说吧。你们家大方师打发你过来,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老人家说?”这时候,归不归在小任叁的引领之下,又变成了他之前瞎眼老头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船帮前,对着下面的义广继续说道:“老人家我再打听一下,广仁和广孝就没有接到什么法旨吗?”
“管好你自己的事!”广义还是当年的老样子,哼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徐福大方师问你,明知道海眼凶险,为什么还要带人去闯?方才因为你们闯进海眼附近,引起海眼异动差点酿下无穷大祸……”
“等一下你再胡说八道!”这个时侯百无求听不下去了。妖物一拍船帮对着下面的广孝继续大声吼道:“先去进去的是广仁,后面闹事的是广孝。你们家大方师不找他们俩的麻烦,和着就看我们家老家伙老实巴交的好欺负是吧?呸!回去和你们家大方师去说,惹事的是他大弟子,闹事的是广孝那个和尚。我们几个是去拉架的!现在什么世道?打架的没事,拉架的就倒霉吗?”
“广仁、广孝的事情徐福大方师自然有惩罚,不是你这个妖物惦记的。”广义再次哼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大方师差我前来转法旨,归不归,至此以后不可以再来海眼造次。听明白了吗?”
广义天生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秉性,原本徐福只当他前来传句话:海眼凶险,不可以擅自再闯。不过到了广义的嘴里,便成了这样训斥的言语。
归不归知道他的秉性,也不争辩,冲着下面说道:“回去和徐福大方师说。归不归知道了,不会再闯海眼。”说到这里,老家伙顿了一下。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徐福大方师大老远的将你派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让你训斥我老人家两句,过过瘾的吧?”
“倒是还有件事。”说话的时侯,广义从怀里冒出来一张绢帛来。他顺手一甩,手里的绢帛便笔直的飞到了船上。被百无求稳稳地接住。打开绢帛之后,就见上面画着一个男人的头像。旁边还写着几行小字…
这时候,广义继续说道:“上面那个人叫做韩淮,是徐福大方师近前新受的弟子。因为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现在已经被逐出门墙。原本徐福大方师还要将他明正典刑,此人探听到了消息之后已经逃遁回了陆地。先徐福大方师已经下了法旨,命你、广孝、广悌与广仁四人一同将此人抓获。不用询问直接诛杀就好……”
听起来这个叫做韩淮的,似乎犯了和当年邱芳一样残害同门的大罪。只不过广义没有说清楚,绢帛上面也没有写明白。只是知道徐福已经对此人下了格杀令,当年邱芳残害同门。还是徐福欠了他的人情才放了一码。现在这个叫做韩淮的,徐福断没有放他活路的理由。
突然莫名其妙的接到了徐福的格杀令,归不归还有话要问。不过广义和吴勉相互看不顺眼。在白发男人一口一个昆仑大方师的言语之下,广义怒急一甩袖子,使用术法催动小舟转弯向着他来时的道路行驶过去。
“到底是什么人?能把我们徐福大方师惹火?”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也没有向百无求追问画像那人的相貌,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个时侯,小任叁凑了过来,对着归不归说道:“老不死的,你真不打听打听这个韩淮的相貌吗?也许咱们回到岸上就能看见呀,说不定你抓住他送到徐福的手里。他会不计较当年你骂他的事情,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