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地图,”归不归难得的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广仁大方师说道:“老人家我怎么不记得你们家徐福大方师什么时侯给过地图,大方师,你可不要仗着人多势众,就把这个黑锅扣在老人家我的头上,”
“归师兄您再仔细想想,就是这样的半张地图……”说话的时侯,广仁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绢帛,在归不归的面前展开,随后继续说道:“能和这半张地图接上的另外半张地图,应该是您去苗疆归隐前后的那段时间,徐福大方师亲手交给归师兄您的,”
归不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半天以后,还是摇了摇头,对着广仁说道:“没有,大方师你说别的时间,或许老人家我年纪大了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当年我老人家被发配到苗疆的前前后后再过一万年都记得清清楚楚,大半夜的,老人家我被你们家徐福大方师从床上抓起来,肢解扔到了苗疆荒山上,他说的每个字老人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给过什么地图,”
归不归这个时侯也不怕丢人了,开始对着在座的其他方士讲述自己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头子,是怎么被徐福欺负的,好好的被逐出门墙不算,还把它发配到了苗疆荒山上一百年,这些方士都是当年跟随徐福出海的童子,都是将徐福大方师奉若神明的,现在听到这一段秘闻都倍感兴趣,
“归师兄不要再说了,当初错在师兄,大方师赏善罚恶已经法外施恩了,”广仁皱着眉头打断了归不归的话,当初这个老家伙是在背后传徐福大方师的闲话,这才被逐出门墙又囚禁苗疆的,只是归不归当年造的谣污秽不堪,广仁说不出口这才只能让老家伙住口,不过在其他方士的眼里彷佛是广仁大方师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
这时候,火山过来岔开了话题,将主人引到静心湖中的水陆局中心,那里是一个小小的湖心岛,稍后燕哀侯的冥诞就在那里举办,原本的一座荒岛已经被收拾出来,看过去也是别有一番景致,
这个时侯广仁的心思已经不在酒席和湖心岛上了,众人都在观望湖景的时侯,他转过了头看向归不归,老家伙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广仁大方师的变化,正在胡扯再过几年他也想找一处世外桃源安度晚年,
酒过三巡之后,火山凑到广仁身边,师徒俩耳语了几句之后,广仁大方师推说要亲自为燕哀侯抄写祭奠的经文,率先带着火山离席,两位大方师一走,剩下的众方士没有了管束,纷纷再次凑过来,厚着脸皮和吴勉、归不归套近乎,都是一个意思:您老还有没有多余的长生不老丹药……
最后还是归不归将矛头转移到了大术士席应真的身上,趁着中防守纷纷去向大术士敬酒的档口,才拉着吴勉从这些纠缠的方士堆里面出来,让两只妖物陪着席应真、张松继续留在席间喝酒,他们二人在小方士的引领之下到了特意为他们留下的小木屋当中,广仁明显知道会有大人物跟着他们一起到来,特意留了三间木屋给他们休息,
归不归先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木屋,确定了没有什么偷听的法器、阵法之后,这才沾着蜜酒在桌子上画了古古怪怪的一幅地图,随后笑眯眯的对着吴勉说道:“当初老人家我被徐福扔到苗疆的时侯,他的确是给了半幅地图的,一开始,老人家我还以为那是可以走出阵法的阵图,
成天翻来覆去的研究,一张地图我来人家研究了足足有二十年,做梦都在琢磨地图的路线,最后才明白地图压根和阵法没有关系,不过它已经印在老人家我的心里,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忘不了,”
说到这里,归不归嘿嘿一笑,伸手在桌子上面自己画的地图旁边又画了另外一幅地图,他画出来的正是刚刚广仁拿出来金帛上面的地图,就那么一会的时间,归不归竟然将锦帛上面的地图牢牢的记在自己的脑中,
两幅地图合二为一组成了另外一副崭新的地图,吴勉走过来看了一眼以后,对着归不归说道:“看来徐福对自己的弟子也不放心,一张地图撒两半,一半给广仁还好说,另外一半给你是什么意思,他就不怕你用这半张地图要挟广仁吗,”
“就是你第一句话说的啊,徐福那个老家伙对自己的弟子也不放心,”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算着他留给广仁的应该不是什么传功密法,地图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某件徐福自己都不敢轻易使用的法器,将它过早的传给广仁,一旦使用不当可能连徐福自己都弥补不了,
他也怕广仁守不住这件法器,最后落入到了别人的手里,这才最后第二手的准备,留下半张地图交给老人家我来保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侯,广仁是不会厚着脸皮来找我老人家索要的,”
说到这里,归不归古怪的笑了一下,看着吴勉继续说道:“你猜猜看,为什么在这个时间口,广仁会想起来那件法器了,”
“他知道谷元秋、伊秧他们下凡的事情了,”吴勉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句之后,看着桌子上面的地图继续说道:“算着时间,上次我们和谷元秋、伊秧动手的时侯,广仁已经知道了,他又犯了老毛病……”
“既然他那么喜欢看戏的话,这次就让这两位大方师吃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