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后自然是要关闭城门的,除了上官的钧令和陛下的圣旨之外,也不会放闲杂人等进城。”看在泗水号的面子上,周郡守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刚才他们两个人进到仓库验尸的时候,官差已经将居住在周围的百姓带了过来。
根据这些百姓所说,昨天早上还看到货栈当中的伙计和主事在忙活。客栈的伙计打死一头野猪,中午打牙祭,还在附近的村子当中买了两坛子米酒。村子里面几十个人可以证明,完全不是仵作所说,这些人已经死了十余日。
除了附近的村民之外,甚至郡守衙门的官差都出来作证。这两天路过货栈的时候,还被这里的主事叫进去喝过水。如果按着仵作所说,那么他们是遇到鬼了吗?最后连幕僚都不帮仵作说话了,他想起来前天货栈的主事去了郡守府,亲手将这个月的例钱送来,刚刚自己光顾着想要替仵作说话,竟然连这件事都忘了。
不过这些死尸身上的腐烂程度有解释不了,本来还可以说有死的不是货栈的主事、伙计。但是商队头目他们又咬死了昨晚看到了死尸就是货栈这些人。一时之间让周老爷很是头疼,最后带着有关的所有人等,回到了汉中城内。
姬牢临走的时候,苦口婆心的劝货栈周围的百姓暂时搬到城内居住。不过他一个要饭的模样,也没人去听他的话。看到没人听他的话,姬牢无奈之下也只有跟着商队头目一起回到了城中。临走之前,楼主的脸上露出来一个古怪的表情,说了一句:“身外物丢了,总比丢掉命要强……”
这些人回到了城中不久,货栈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火。火势不久便蔓延到了附近的村落当中,好在大白天发现的早。虽然这个村子几乎都被烧毁,不过却没有一个人伤亡。村民们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进到了汉中城内投亲靠友。实在城里没有什么亲友的,泗水号的商队花钱给他们租了房子,还安排了这些村民的吃喝。再怎么样也是城里的饭时,比起来他们乡下要好的多。
当天晚上,汉中城内外突然下起了大雾。雾气大的将守门的官兵都看不清城门下的景象,大雾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慢慢散去。大雾完全散去之前,守门官兵隐隐约约从雾气当中的城门下看到了数不清的影子,随着雾气的消散,这些奇奇怪怪的影子也好想退潮的潮水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亮之后城外还是一如既往的景象,打开城门也不见有什么怪物出现。就在守城饿官兵已经是自己眼花的同时,就在城中最大的一间客栈当中。那位身穿破烂衣服的楼主姬牢站在一间厢房门前,他也不敲门,只是一动不动的对着大门站着。
商队的人看到之后,开始还以为这位活神仙一样的人物是在等人。不过两三个时辰过去,并不见门里面的人出来。而姬牢还是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敲门进去的打算,门里门外的人就一直这样干靠着。
姬牢一直站到了中午,就在所有的人都习惯了这位楼主做派的时候,房间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一觉踹开。随后一个黑旋风一样的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出来的正是二愣子百无求。它冲出来之后,一边往茅厕的方向跑去,一边冲着姬牢说道:“这次不算你赢!老子要不是学干净了,担心在屋子里面拉屎味道太大的话。我们就和你耗一年!”
说到这里的时候,百无求已经冲进了茅厕当中。这时,姬牢微微的笑了一下,还是站在门口对着房间里面的人说道:“真的还要耗一年吗?”
“小孩子胡说八道,楼主你这话也信?”房间里面并排坐在归不归和吴勉两个人,只不过那位白发男人没有搭理楼主的意思。他转过身背对着姬牢,手里拿着一本竹简,正在慢悠悠的看着。只是被身子挡住,楼主看不到吴勉看的是什么竹简。
顿了一下之后,归不归继续说道:“这天下还真是小,想不到楼主你也在这客栈当中。这也算是他乡遇旧识,这样,一会老人家我做东,咱们在城里找一家酒肆一醉方休。一会我老人家找客栈掌柜的烧点热水,楼主你也应该去洗洗了。你这么堵着门,老人家我也受不了……”
“我们还是不要无用的试探了,来不及了……”姬牢没等归不归说完,已打断了他的话。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楼主走进房间之内,到了归不归身边继续说道:“货栈那件事你们是知道的,那不是一般的修士在挖心练法。是有人在饲养妖兽……”
说话的时候,姬牢从坏里面掏出来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就见玉牌反面刻着一座高耸入云霄的三十三层高楼,这事当年问天楼的玉牌,本来正面应该写着玉牌主人的主事楼层。不过正面却光溜溜的只是一块光板玉盘。
将玉牌交到了归不归的手上之后,楼主叹了口气,再次说道:“这不是我那块,是昨天我在已经烂掉的死人身上找到的。当年这块玉牌是为了某人特制的,上面并没有课上楼层,是因为我曾经想过整个问天楼都送给他的。玉牌的主人你应该听说过的——术士董峰,席应真之下的术士第一人。”
董峰归不归是听说过的,他是席应真都赞不绝口的术士。当年老术士还打算收这个这个人为弟子的,不过董峰心高气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