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皇宫里面传出来皇帝要再次给东海公主挑选驸马的消息,没过三天,洛阳城里有儿子的王公大臣家家张灯结彩,都提前办起来了喜事,这个时候,门当户对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是个年纪相仿的姑娘,身家清白也就凑合过了,当下,洛阳城中排得上官员,几百号人都开始忙乎起来赶紧给孩子操办婚礼,
什么纳采、问名、纳吉的这时候都抛到脑后了,反正都在洛阳城里,早上过礼之后,中午就把新娘子迎娶过门了,这年头儿子怎么都是自己亲生的,真被皇帝选中那就等于是判了死刑,
等到皇帝过问这些有适婚子孙的大臣,几乎都是异口同声:“不巧的很,臣家里的犬子刚刚婚配,承蒙陛下的厚爱,也是小犬没有这个福气……”
洛阳城中是没有适婚的官员了,当下,刘秀打开官员的花名册,在全国各地给自己挑选女婿,挑来选去最后在旧都长安城中,找到了一户勉强可以和皇家扯上关系的一户诸侯,高祖皇帝亲封的安逸侯高登之九世子孙高易人,
高家久居汉中,也是刘秀迁都之后,才举家搬到了长安城中,也是因为和朝廷没有什么接触,朝中也没有什么官员了结这位安逸侯,
当年王莽乱政的时候,将刘氏册封的诸侯全部免掉,高易人的祖父高量也被免掉了安逸侯的爵位,后来刘秀称帝之后恢复旧有的诸侯,高量和其子高峻已经双双亡故,安逸侯的爵位就便宜了高易人,
高易人比公主还要小上四岁,本来早就到了适婚之龄,只不过安逸侯数年前生母亡故,刚刚过了服孝之期,才想要开始琢磨自己成家的大事,一顶驸马的帽子便扣在了他的头上,
高易人和洛阳百官平时并无来往,也不知道有关这位东海公主的传闻,经过礼官品看和当地官员的保荐,安逸侯招进了洛阳城皇宫,当中,经皇帝、皇后相看之后,当天刘秀便册封安逸侯为东海公主的新驸马,
当下,皇帝下令为新驸马修筑驸马府,驸马府建成之后便要为东海公主完婚,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洛阳城中百官都送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自己家孩子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有好事的,还前去安逸侯府拜见了这位新科驸马,回来之后描述,人还不错,就是不怎么爱说话,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要走了,还真是有些可惜了,
驸马府是在原有皇庄的基础上改建,两个多月便已经完工,就在完工的当月,刘秀亲自为东海公主挑选了一个吉日,当天早上,东海公主姬素素便第二次身穿吉服,在众宫娥内侍的簇拥之下,坐在轿子里面吹吹打打的向着驸马府行进,
这个时候,洛阳城好事的百姓已经开出了赌局,有赌这位新科驸马熬不过驸马府建成的这个时候,也有开赌他能坚持到过完大礼,极少有人会赌高驸马能挨到公主过门的,毕竟这钱他那六位前辈,只有最后一个人坚持到看见了公主,
至于拜堂进洞房什么的,整个洛阳城中没有一个人敢把钱压在这里,所以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驸马在府前将公主迎进了门,直到拜堂之前他还是谈笑风生的,看不出来一丝马上就要死了的迹象,
当下,在礼官的主持之下,高易人和东海公主便要拜堂,就在礼官将皇帝的圣旨拜在堂前,等着一对新人交拜的时候,贺喜的人群当中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随后这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最后仰面栽倒在地,
看到了新驸马没事,旁边看眼的人却出了事,当下,正在等着新驸马什么时候死的人们傻了眼,就在众人以为这位驸马爷转了运的时候,就见那个看眼吐血的人晃晃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分开了众人,跑到了驸马府外,上了一架马车之后,驾车向着洛阳城外的位置跑了过去,
这人一口气驾车到了洛阳城外三十里的一个山脚下,从马车上跳下来之后,这人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看着好像随时就要绝气身亡一样,缓了半晌之后,这才攒足了全身的气力,向着山顶的位置跑去,
不过这人还没有跑出几步,空气当中便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我是怎么和你说的,治死了安逸侯你便可以带着钱远走高飞,谁让你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废物,你把人引到这里来了……”
说话的时候,一个背着长剑的年轻人凭空出现在了这人的面前,这人正是跟着姬牢一起消失的莫离,他马上便发现了破绽,迅速的原地转了一圈,向着四外张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上来,
这个时候,吐血的人又开始连声的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不停有血沫子随着这人的嘴巴喷了出来,好容易止住了咳嗽声之后,这人一边用力的喘息一边对着莫离说道:“救救我……我是为了给你们办事……,才落的如此下场,救救我……”
“你不是白出力的,”说话的时候,莫离一只手突然举了起来,对着这人需然虚劈了下去,就在他这只手落下的同时,本来还插在他背后的那柄长剑突然出现在了莫离的手上,一眨眼的功夫,这人便被莫离一分为二,
看到一个大活人分成两半倒在地上之后,莫离调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