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虎已经走到了洞府门口,听了小家伙的话之后,哈哈一笑,从怀里面摸出来一个小小的酒壶来,回身将酒壶放在了小家伙的手里之后,说道:“知道任叁少爷你喜欢这个,这是徐福大方师亲手酿制的蜜酒,当年他出海的时候,我还去相送过,大方师和我投缘,便送了壶酒给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舍得开封,这次借花献佛请任叁少爷尝尝徐福大方师亲手酿制的蜜酒,”
“还是你知道心疼我们人参,”听到阳虎送的是酒,小任叁当时便眉开眼笑的接过了酒壶,本来在徐福的私人别院里面带出来一坛子蜜酒的,不过在和鲸鲛打斗的时候,酒坛已经被打碎,醒来之后的小任叁还伤心了好一段的时间,
现在虽然只有小小的一瓶酒,不过好歹也算是满足了小任叁的一个心愿,而且阳虎也是个会办事的,当初得了这一壶酒之后,他便找了巧匠用锡封了壶嘴,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跑了酒气,
当下,小任叁当着所有人的面,掰开了酒壶的锡封,将鼻子凑到了壶嘴的位置闻了闻酒香之后,小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不是好笑的归不归之后,对着他说道:“老不死的,这酒的味道怎么闻起来怪怪的……”
小任叁说话的时候,已经习惯性的喝了一大口蜜酒,酒水刚刚进到嘴里,小家伙的脸上已经变了,它粉嫩的五官已经纠结到了一起,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将嘴里的酒水喷了出来,冲着归不归说道:“你们家徐福就这手艺,这个也叫酒吗,砒霜兑水也比它好喝,就这手艺徐福也好意思叫大方师吗,呸,”说到最后的时候,小家伙将手里的陶制酒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将这个小酒壶摔得粉碎,
阳虎当初得了这壶酒之后,便一直封存着没舍得喝,现在看到传说中嗜酒如命的小任叁竟然连酒壶都摔了,当下这位术士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看到小任叁由于极度的失望,终于开始骂街的时候,归不归哈哈的一笑,回头看了一眼也在跟着叹气的吴勉之后,笑着对小任叁说道:“不是老人家我在背后议论徐福那个老家伙,我老人家也承认他这辈子什么都好,不过就是酿酒一直都没有找到门道,你现在能喝到这样的就算不容易了,当下徐福第一次酿酒请宗门所有的方士喝,结果给他拍马屁的方士也是下了本,一口干了之后有七个方士当场诱发了风弦,倒在地上就开始抽羊角风……”
归不归永远都不会放过背后说徐福坏话的机会,老家伙一边说着,一边学着当时小方士在地上抽搐的样子,看的他身后的便宜儿子直皱眉头,在归不归闹正欢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老家伙,老子怎么觉得你被徐福关押、封印的怎么一点都不冤,”
阳虎在这里尴尬,当下推说要回去取丹炉,离开了这座洞府,等到这个人离开之后,吴勉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着正在和自己便宜儿子掰扯的归不归说道:“老家伙,你说说他是怎么能找到我们这里的,如果说广仁能找到这里的话,那说的过去,不过阳虎凭什么能找到,这个不会是席应真告诉他的吧,”
“大术士要是有这个本事,回来的时候早就找到任叁了,”听到吴勉说到了关键的地方,归不归嘿嘿一笑,随后对着这个白发男人继续说道:“不是席应真那个爸爸,不是广仁、火山的方士一门,问天楼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那样的话,现在还能找到我们的就只剩下一家了……”
半个时辰之后,洛阳新都中的皇宫里面,阳虎正恭恭敬敬的站在皇帝刘秀的面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着这位皇帝陛下说了一遍,说到小任叁将徐福的蜜酒吐出来、骂街的时候,惹得这位皇帝陛下哈哈大笑,
好容易止住了笑声之后,皇帝对着身边的近身内侍说道:“将宫里收藏徐福大方师酿造的蜜酒都找出来,等到各地的诸侯王进京的时候,请他们也尝尝徐福大方师的手艺,朕都等不得要看看他们一口酒下去,倒在地上抽羊角风的样子了,”
趁着刘秀心情大好的时候,阳虎想要锦上添花,当下他陪着笑脸对皇帝说道:“陛下,等到他们的长生不老丹药炼成之后,一定要留出陛下与皇后……”
“这个还是算了”刘秀回头冲着阳虎笑了一下,没等他说完便有继续说道:“长生不老不是死不了,朕不长生的话可能还有几十年的寿数可活,一旦真的长生了,挡了别人的路或许连几年都活不下去,死在外敌的手中也罢了,朕可不想最后命丧自己的儿孙之手,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说到这里,看到阳虎不知道怎么接自己的话,当下,刘秀笑着摆了摆手,再次说道:“还是说说丹炉的事吧,你寄存在朕这里的丹炉随时都可以拿走,不过朕还是有句话要叮嘱阳虎先生,长生之道本来就是逆天行事,此道凶险至极,阳虎先生若无十足把握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毕竟先生修为不宜,一旦有什么差错的话,得不偿失……”
看到阳虎虽然表面恭敬,不过对自己最后这几句话还有颇有些不以为然,当下刘秀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让近身内侍带着阳虎去取那件丹炉了,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之后,这位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