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方,何崇元和谭冲,”孙小川眨巴眨巴眼睛,对着归不归继续说道:“他们仨欠您的钱吗,欠了您多少,为了仨瓜俩枣的也不至于你们这几位老神仙千里迢迢的到这里来吧,”
“别废话,”这个时候,百无求终于忍不住,冲着孙小川大声吼道:“让你干嘛就干嘛,问那么多干什么,想替他们三个人还钱吗,有你瞎问的功夫那三个人的下落你已经大听明白了,记得,张崇元、谭明方和何冲,记住了,别打听错了……”
“张明方,何崇元和谭冲……”孙小川陪着笑脸纠正了这个二愣子话里的错误,不过还是惹来百无求的一声大吼:“知道还不去,想忘了再去吗,记住了张冲、何明方何谭崇元,”
当初孙小川是挨过百无求揍的,当初的场景他现在将动不动在噩梦里面重现一次,现在看到这个二愣子瞪起了眼睛,当下不敢再在车厢里停留,打开车门便从里面跳了下来,留在车厢里面的几个人便听到孙小川的声音在车厢外面想了起来:“大爷,听说过张明方,何崇元和谭冲吗……你好好想想,家里的邻居有没有姓张的……姓王啊……另外一边呢,还是姓王……”
本来负责押送犯人回馆驿的‘火山’这个时候在大街上打听人命,而那四个犯人还好端端的坐在车厢里面,吴勉看了一眼车厢外面见人就问的孙小川,嘴里对着老家伙说道:“说说吧,那三个人名是怎么回事,”
“这三个其实就是一个人”归不归嘿嘿一笑,目光也看着车厢外面的孙小川,顿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个人和这个孙小川还有那么一点点像……”
孙小川在打听三个名字的主人叫做嬴鹿,算是来还是秦国的一支王族血脉,不过因为祖先犯了秦国的王法,族人被流放到了秦北的蛮夷之地,赢鹿的祖先好不容易翻越了八百里秦川,这才带着儿孙回到了中原之地,
回到了中原之后,赢鹿的先祖靠经商为生,经过数代迁徙最后落根在?国国都临淄,虽然家族靠经商为生,不过赢鹿却对买卖生意不敢兴趣,当时一心想着成仙得道,最后去了方士一门,想要拜在新任大方师徐福的门下,
可惜赢鹿的慧根浅薄,并没有称为方士,跟着徐福成仙得道的福分,他三次拜师却又三次被拒于门墙之外,最后赢鹿也是豁出去了,跪在方士宗门的大门之外,如果这次再被徐福所拒,他就跪死在宗门大门口,最后还是徐福实在磨不过他,这才派人将赢鹿接到了宗门当中来,
徐福将赢鹿接到了讲道场中,秉退了中弟子之后,二人在这里密谈了整整一个下午,也不知道徐福是怎么和他说的,最后赢鹿也放弃了拜在方士门下的想法,直到天色黑下来,才有大方师徐福亲自送出了方士宗门,等到这个人从讲道场出来的时候,宗门当中的小方士这才看清这个叫做赢鹿的人已经变成了满头的白发,
事后,广孝和广义二人曾经有意无意的问过大方师几次,长生不老药极少有流落到方士宗门以外的时候,为何大方师对这个赢鹿这样的青眼有加,那么为什么不将他直接纳入方士门墙之内,就算他的慧根差一点,起码留在宗门里也能少些危险,
不过每每问到这里,徐福总是笑而不答,最后还是又一次无意当中和归不归说了一句:“赢鹿虽然与我方士一门无缘,不过这人的机缘奇妙,就算没有我那颗长生不老药,在机缘之下他也会近乎于长生,我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先助他长生,也许有朝一日方士一门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还能在此人的助力之下,再残喘几年,”
当时归不归和徐福的关系还算是融洽,不过就是这样,大方师也只是说到这里,老家伙还想再问点详细的,徐福却说什么都不看再说了,
这件事和归不归无关,他几乎也没有往心里去,二十几年之后,?国国君派人求见大方师徐福,请大方师派弟子前往临淄,担任?国王宫的宫廷方士总管,广字头的几个人都想守着师尊修习术法,最后归不归担了这个差事,到了临淄城做了几年的方士总管,
归不归的这个总管做的也是悠哉,除了初一十五为?国百姓祈福,和为?王宗室炼制丹药之外,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每天除了陪?王饮宴之外,不是满临淄城大街上闲逛,就是一家一家文武大臣家串门,由于方士不得干预各国国运,?王也没有防他之心,
一日,归不归应邀前往?国重臣姜恒府中饮宴,酒席宴饯姜恒为他介绍了?国富商张明方,当时?国的盐铁专卖,所私贩者一律腰斩处死,而这位张明方就是唯一一个可以贩卖盐铁的私商,当时别说?国,就算是整个七国这位张明方都是富可敌国的富商,
几杯酒下肚之后,本来就是自来熟的归不归便和这位张明方成了朋友,几次交往之后,一次酒醉,张明方对着归不归吐露了实情,他就是当年从方士一门离开的赢鹿,自从和徐福畅谈了一下午之后,赢鹿知道了自己修道无望,回到家中开始一心一意的经商谋生,这些年来顺风顺水出奇的顺利,不久便赚得一笔不菲的财产
不过就是因为他长生不老的体制,过了几年都不显老,家中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