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让我请你们进来!”
“谢谢!”
何柔微笑着揉了揉了卢俊的头,和着瓯羽锋一前一后地走进屋,卢俊突然看到瓯羽锋,便立刻叫出声来。
“你是爸爸的老板吗?”
何柔一怔,回头看想卢俊,见他小手拽着瓯羽锋的衣角,抬着头,目光期盼地望着他。
瓯羽锋并不知道卢俊小脑袋瓜里装着什么,有些错愕。
“小俊,这是你爸爸公司的经理,不是大老板,不过他是来帮你的,你放心!”何柔忙解释道。
“哦……”卢俊极为失落地应声,垂下了小手。
何柔看着他此刻的举动,只感觉心底一阵疼痛,然后当她转头看向房间里的布置时,整个眼眶便瞬间红透了。
墙面泛黄,还有些浸水严重的地方已经发霉,整个屋子的墙面都是这种斑驳灰黑的痕迹,而屋里,除了一张旧式的五斗柜,就只有角落里一张沙发,往前走两步就能看到里屋,首先是一个堆满了衣物和药品的大床,旁边放着一张简式的伸缩床,看样子,应该是卢涛睡觉的地方,屋里最多的东西就是床褥棉被,衣物药品,堆得满满当当,虽然有整理过的痕迹,但还是混乱不堪,这种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孤寡老人昏天暗地的家中。
瓯羽锋也看得一脸的诧异,他没有何柔那么感性,只觉得,这样的环境与卢涛的高收入一点都不符。
卢涛的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面容蜡黄,唇色无光,身形瘦削,很难评论她年轻健康的时候姿色如何,此时的卢太太,只能用重病病人的词汇来描述了,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红色羽绒服,也是十多年前的款式了,因为透析和理疗的关系,头发已经掉了许多,戴着一只毛线帽遮丑。
发现何柔正盯着自己,卢太太蔡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好啊……是卢涛公司的同事吗?”
瓯羽锋点了点头,将带来的见面礼放在了一旁的五斗柜上。
“你们能来,我已经很感谢了,还带什么东西啊,让你们破费我怎么好意思,小俊,快,给叔叔阿姨倒水去啊……”
“不用了,我们不渴,我们就是来看看你家情况的……”何柔回过神来,急忙制止了卢俊的举动,不想让一个孩子为他们忙上忙下。
蔡氏笑了笑,正要迈步,何柔急忙走上来,搀扶着她。
“你们坐啊,坐吧……”蔡氏指了指沙发的位置,而她则在一张藤椅上坐了下来。
小俊领着他俩来到最里面的那间房,推开房门,他们看到床上躺着的小俊的妈妈。
毕竟是要长谈的,坐下也未尝不可,何柔看了一眼瓯羽锋,俩人似乎达成共识,便往沙发走去。
可没想到,一坐下,才知道这张沙发的弹力已经丧失了,两个人几乎都陷到了框架里。
“哟,这……”瓯羽锋男人的身躯坐进沙发里,陷入更深,诧异得不行,刚要说话,瞅见何柔瞪眼,忙尴尬地咳了一声,闭嘴不言。
“你们是卢涛的同事,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蔡氏哑着声音问道。
“大姐,这位是公司市场部的瓯经理,我是总裁的秘书,我姓何……”何柔向卢太太简单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瓯羽锋互看了一眼,才道,“我们今天过来除了渴望大姐你之外,还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闻言,蔡氏眼眶一热,清泪已经从眼中滚落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来为了什么事……”
“大姐……”何柔看着卢太太突然的反应,急忙掏出纸巾递了过来,同情地说道,“大姐,你别激动,我们慢慢说……”
蔡氏抽泣地落着泪,直过了许久才整理好情绪道,“今天我在医院,就有警察找过来了,看我病重没有带我去警察局,就在医院里做的笔录……”说到这,她紧抓着何柔的手,哭着恳求道,“算我求求你们了,要告,你们就告我吧,都是我的错,卢涛是为了我才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要起诉,你们就起诉我吧!求求你们,不要那样对他。”
“妈……”卢俊见不得妈妈流泪,一下子跑到她面前,两母子抱着,悲呛地哭了起来。
谈话再次中断,何柔也被她们情绪感染,眼眶红湿着。
看着这大人小孩哭成一团,瓯羽锋只能担起大任,叹气道,“大姐,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如果你真的想救你老公,就把他的事说一下,让我们尽量掌握多一点有利于卢涛的证据,这才是现在最紧要的,你说是吗?!”
听到他的话,蔡氏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哽咽道,“瓯经理,何秘书,我家卢涛可是个大好人,他是为了我才做出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慢慢地,通过蔡氏声嘶艰难地描述,何柔得知了卢涛挪用公款背后的故事。
卢涛和蔡氏结婚十几年了,夫妻感情一直很好,有了小俊以后,卢涛不久也开始升职,几年时间里升到现在的经理职位,卢涛对于蔡氏更是深爱有加,可就是年前卢太太不幸被诊断得了尿毒症,医生建议她换肾,但要找到合适的****需要等待,所以这几年一直靠透析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