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收起仪器,有些心事重重,不知该不该说,为什么上次他没有发现?又或沈,这根本就是他粗心了?
“凌先生,你真的觉得她能帮上你?”陈医生是凌墨的私人医生,自然对凌墨的事情也是知道个大概。
凌墨不语,只是看着他:“陈医生,有话直说。”
“她有心脏病,是先天生的。”
心脏病?凌墨一愣,之前的资料中一直都没有显示,难道是沈氏家的人一直在隐瞒着?还是他手下真的无能?
她难怪这么纤瘦,有时候觉得她弱不禁风,风一吹她就能倒一样,也不爱做运动。资料上还显示,她的朋友并不多,就算在学校上课,父母也不让她与其他同学来往,更别说出席其他宴会之事。
难道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她有先天生的心脏病?凌墨想着,双手握成拳头,她,真是他需要的吗?
一个病者,真的能帮他做到这么多事情吗?
“你先出去,这事情,保密。”凌墨不喜欢别人知道太多,他的事情,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谁都无法去干涉他的计划。
“这些药,如果她有发烧的迹象,就让她服下。”陈医生留下了一些药,最后提着药箱推开门而去。
“能活多久?”凌墨在陈医生将要关上门的时候问道,这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她能活多久,还可以活多长时间?
“如果没有意思的话…十年….如果不理想的话,三年都是个问题。”陈医生说着,关上门。
十年?这是她的宿命?不,他要救她,纵然她只是一颗棋子。
梦中,凌冰总是梦到很多奇怪的事情。
一会儿,她站在一个很大的校园里,面对着的是很多人奇怪的目光。
不管在哪,她都是一个人,来来回回,都是孤身一人,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可是,她却没有伴。
她这是怎么了?她感觉到孤单是属于她的。
她在一个古堡,在一个很繁华的都市,在那些红绿灯的夜城,朦胧的一切,她不记得那些地方是哪里,只是,她总觉得她有什么要说,却说不出来。
“唔。”她发现了声声的呻吟,翻了一个身。
凌墨坐在她的身边,戴着金边框的眼镜,正在批阅着一些重要的文件,这些都是半个小时前臣高送过来的,必须在今天要看完。
听到床上的人儿有些动静,他停下了笔,看着她睁开眼睛,却没有动,只是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二十多秒之后,视线才从天花板上移到,落在了坐在她床边的凌墨。
“子墨,我怎么了?”她觉得头有些疼。
凌墨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睡枕的上面,舒服的半躺着。
“小丫头,你看你都不乖,额头都肿一个包了。”凌墨疼惜的揉一下她的脸蛋,有些宠溺。
有时候,他都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宠她,还是真的是有其他目的。她在他的眼中,还是一个孩子。
一个才18岁的孩子,一个安城轩身边的女人,一个他想利用的棋子,仅此而已?
“嘶,真的很疼。”她嘟起嘴唇,撒娇的说着。
额头都肿了,上面还贴着东西,肯定很丑了,她心想着,注意力却从凌墨的身上转到他手中拿着的文件。
她的床尾上,堆着好厚的文件,显然在她昏迷的时候,凌墨一直在工作。他总是这么努力的工作,还要抽出时间来照顾她,想到这里,她有些内疚。
凌墨对她,真好。
有时候,她发现凌墨总是在隔壁的书房里工作到夜半,有时候门没有掩上,她偷偷在门外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她不得不承认,其实凌墨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子墨,你还要工作?”她问着,伸手想拿着他的文件看看。
凌墨不动声色的移到的文件,不让她碰触着。这里面有一份计划,是今天臣高赶出来的,是与安城轩合作的计划。
而罂粟基地,就是他下一步的计划。慕素言后来与他取得了联系,商谈此事,虽然他不得全部相信慕素言,但是,感情真的是一种很好的牵绑,一个女人就算再怎么样难对付,感情总是她的弱点。
“饿了吧?走,我们吃饭去。”凌墨拉着她的小手,为她去取了一件微薄的外套过来,披在她的身上。
初秋,又是下午了,有些凉意,她身体本来就是有些弱,若是吹到风什么的,感冒是随时可以发生的事。
臣高这时走了进来,拿起凌墨交给他的文件:“凌先生,晚上的应酬,你要不要去?”
今晚的应酬,是与安城轩之约。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安城轩以与凌氏上城绿色的项目为题,约凌墨在安氏会所一聚。
“小丫头,晚上要不要出去玩?”凌墨心生一计,这时问着她。
玩?晚上凌墨应酬要带她出去见客户?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但她确实有点渴望能走出去。
在这里,很闷,没有人陪她,就算是阿福也对她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