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悲了,自己竟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难道他与自己之间真的有这么陌生吗?
唇角安辰的气息还在,他留在她唇上的酒香依旧醇厚,夹杂着安辰所留下的古龙香水味,一想到之前与安辰的疯狂,冷雪鹫的脸立即红如朝阳。
还好,现在是晚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冷雪鹫的娇态。
迎着公交车外璀璨的霓虹,冷雪鹫好奇的将手中这只有绿豆大小的蓝色耳钻平视放在眼前。
突然,有一道格外清亮的蓝光闪过,冷雪鹫竟然在这枚只有绿豆大小的蓝色耳钻中看到了一耀眼的字--“辰”。
冷雪鹫被震撼了,怪不得安辰会一直戴着这枚耳钻不愿意丢下,原来这只耳钻是他的母亲在生前刻意为他专门制作的。
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安辰母亲墓碑上那位风华正茂、慈祥中带着几份贤淑、干练中带着几分靓丽的女人照片,冷雪鹫竟是感到心里暖暖的。
而当冷雪鹫在回忆到安辰眼中在提到他母亲时的温柔时,心里也开始了隐隐做痛。
冷雪鹫突然变得不安起来,自己偷偷拿走安辰的不仅仅只是他的一枚耳钻而已,还有一位母亲对一个儿子慈爱的心。
看来,明天安氏集团的庆功宴她必须要参加了,不为别的,只为将这颗在安辰心中很重要的蓝色耳钻归还给他。
*
时间总是在悄无声息之中转瞬即逝。
冷雪鹫一整天都显得浑浑噩噩,舌尖的疼痛还在,照了照镜子冷雪鹫的舌尖上有几处瘀青,那是昨天傍晚十分与安辰激吻时被安辰留下的。
轻轻的将披肩向肩膀外拉了拉,很快有几块红紫的唇印映着冷雪鹫凝脂般的肌肤清晰的爆露在空气之中。
当然,这也是安辰留下的。
冷雪鹫感到心悸的同时暗自叹了一口气,郁闷的将披肩整理好,而后将安辰在其脖颈间、肩膀处所涂抹下的疯狂给小心的盖住。
“冷雪鹫,走了。”先前的主任现在的经理--婉言推门进入冷雪鹫的办公室对冷雪鹫催促道。
“好。”冷雪鹫最后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已故作轻松的露出一个微笑。
今天她去参加安氏集团的庆功宴,只是为了能够将那颗耳钻还给安辰。
还给他以后,自己也便会离开宏升广告公司。
而他与自己便永不会再相见了。
暗自叮咛了自己一翻,冷雪鹫方才快步跟上婉言的脚步,两人一起乘电梯向一楼行去。
“冷雪鹫--”突然,就在冷雪鹫与婉言刚走进大厅一楼的时候,冷雪鹫听到了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闫妮--”冷雪鹫回头,却发现已经有三年不见的闫妮正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她的双目看起来萎靡不振、脸色憔悴无力、就连往日已经很削薄的身材也如严重营养不良一般严重羸弱不堪:“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
冷雪鹫惊叫一声迅速将满眼泪水的闫妮一把抱在怀里:“闫妮,你经历了什么?”冷雪鹫最害怕闫妮的毒瘾又犯了,只是当时闫妮在离开夏威市的时候已经戒毒成功了啊。
可是,如果不是毒瘾将她折磨成这样?
她又怎么会如此的落魄与糟糕?
到底是什么将曾经那个健康而开朗的闫妮搞成了这么一幅模样?
“冷雪鹫,不要问我,我不想说,真的不想说。”闫妮紧紧的与冷雪鹫相拥,那种视冷雪鹫如亲人的渴望让闫妮的眼泪更加汹涌,此时她只想在冷雪鹫的怀里寻求一点安慰与温暖。
大把苦涩的泪水顺着闫妮萎靡的面颊落在冷雪鹫浅绿色的清凉披肩之上,闫妮急于想将心中的委屈与痛苦在见到冷雪鹫的这一刹那全部发泄掉。
“好,我不问,我不问。”冷雪鹫也差点哭出声来,她能够感觉得到闫妮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要不然以闫妮好强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在她最为落魄的时候来找她。
她同样将闫妮紧紧的拥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暖来捂热闫妮的痛苦。
“冷雪鹫--”如此情景令婉言无奈的捎了捎她一头干练的短发,如果再不出去安氏集团的庆功宴她们可就要迟到了。
“婉经理,我可能去不了了。”这个时候,冷雪鹫是不可能离开闫妮的,哪怕是一秒,冷雪鹫知道多离开闫妮一秒,闫妮的痛苦便会增加一分。
好朋友就应当祸福共享,三年前如果没有闫妮对自己的悉心照料,冷雪鹫不可能安全的生下阳阳。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婉言抬腕看了看表,面露难色:“不过冷雪鹫,今天这个会议对于我们宏升公司至关重要,我希望你一定来参加。”
“好,我知道了。”冷雪鹫显得有些为难的应了一声,而后便拥着闫妮向办公大厦一楼的西餐厅走去。
*
“冷雪鹫,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西餐厅内正播放着优美的钢琴曲,只是如此唯美的乐符却弥补不了闫妮心中的千部万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