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也才发现,原来,他左彦也有怕的时候,原来,他左彦也会感到心里如此无助而彷徨,原来,他亲手陨灭了所有,他亲手将他的幸福推离,推的,远远的,甚至,看不见。
“夏蕾……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我求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能醒过来,你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好吗?”
病房一片静悄悄,只剩下他的声音,等了许久,她都不曾说话,左彦失望的叹气一声,缓缓开口--
“如果有泪忍住它温暖眼眶。为爱受伤总不够冠冕堂皇如果疲惫撑住它继续顽强随便弃守未免太没担当因为专情才格外神伤一颗心交到你的手上委屈我那都不算什么我甜蜜的负荷最难过是我爱你但我不能说最悲歌你有没有听过把悲伤唱得赤裸裸无处躲如果有泪忍住它温暖眼眶为爱受伤总不够冠冕堂皇如果疲惫撑住它继续顽强因为专情才格外受伤我的心已不在我胸膛委屈我怎样我都不说是我甜蜜的负荷最难过是我爱你但我不能说最悲歌你有没有听过把悲伤唱得赤裸裸那是我Music~委屈我怎样我都不说是我甜蜜的负荷最难过是我爱你但我不能说最悲歌你有没有听过把悲伤唱得赤裸裸那是我委屈我怎样我都不说是我甜蜜的负荷最难过是我爱你但我不能说最悲歌你有没有听过把悲伤唱得赤裸裸那是我……”
歌曲,在这一秒,展现的淋漓尽致。左彦第一次发觉,原来,这歌是如此的符合他的心情,他的心情,此刻最悲最痛,因为眼看着他最爱的女人躺在这里,并且还是因为我他,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心情,让他也无法再逃避,悲伤赤裸裸的展现在他眼前,他无法逃窜,他只能压迫着自己去面对现实,这种感觉,也几乎就像是快要把他逼疯了似得……
“左彦,你很可笑,知道吗?你连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无法保护,照顾不了,你还谈保护狼族呢?!”
左彦自嘲的笑着,目光却惊鸿一瞥,瞥到了病床上的夏蕾,她的眼角,流下了两滴清热的泪,那两滴泪在他的视线里,尤为明显,心,莫名的就这样颤了一下……
“蕾……你哭了?是吗?”
他轻轻的问着,眼眸瞪的老大,似乎是感到不可置信,她没说话,左彦却兀自感到不可置信,他慢慢的抬起头,试图拭去她眼角的泪,却在手指与她的泪触碰的那一秒,他僵硬住了:“蕾……”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觉得在他要抬起手的那一刻,她的眼眸轻轻的眨动了一下?左彦眉头紧紧蹙住,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在他观察几分钟之后,发现她兀自没有动,看样子,她依旧在熟睡,左彦眉头蹙的紧紧地,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是,他心里隐约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奇怪,同样的,也很强烈。
左彦想着,手轻轻的再次附上她的眼角,这里湿润润的,令他的心,莫名的觉得一阵揪痛。
“蕾……”
他低低的鸣叫着,眼眸里,布满着不舍。
他真的很怕这个小女人离开他,并且,更怕的是她就这样永久的睡下去,他想再与她说什么她都听不到了,她的难过,她的喜怒哀乐,与他完完全全的都没有关系了。
左彦叹息一声,坐在旁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生怕一个放开,她就像是小兔子一样跑掉。
“蕾……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也知道,你现在不想醒过来,也是因为不想见到我,那么,蕾,我求求你,就算是为了你身边的人,就算是为了你姐姐、为了天爱、为了婉晴、为了岩熙……我请求你,不,我恳求你,一定要醒过来,好不好?我们所有的人都在这里等着你,可是,为什么你还不肯醒过来呢?夏蕾,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的眼眸里,渗满悲怆,都说,男人从来不曾在外人面前展现过他们最柔软的一面,因为,他们是男人,男人这个词,本身就赋予了他们许多许多的枷锁,然而,谁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柔软,将在她面前,在一个最爱最爱的人面前展现的暴漏无疑。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们是他们所爱的人,就是凭着这一点,他们所有的坚强的盔甲,为了怕伤害到她们,便会不得不卸下来。
然而,他卸的时候太慢了,她还未曾看到满是柔软的自己,便就已经躺在了这张床上……
左彦越想,越觉得极其的不公平,可是,他现在又能说些什么呢?她已经躺在这上面了,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只要她自己不想起来了,一切便就会变得一点用处都没有。
“蕾,你真的这样忍心吗?忍心将天爱她们抛弃?嗯?”
他继续说着,她却自当没听到一样,他重重的一声叹息,自知,她是不会再说些什么了,左彦无奈的笑笑,唇角苦涩的笑容,几乎会将他的嘴角变得极为僵硬。
他很怕,他下一秒再也笑不出来。
男人的视线,慢慢的转移到心跳机上,看着那大大小小绿色的线条,不断起伏上下,他好像自己也都听到了她安静的呼吸声,可是,她就是不肯醒过来,她总是想着逃,想着赶紧逃离这里,想着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