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好车,走进咖啡厅找到她。
“你想喝点什么?”他优雅地翻看着菜单,漫不经心地问。
何柔摇摇头,“不用了曾总,我只是到这来,跟你说一声谢谢,我还要回去呢!”
他仍然没看她,把服务员招来,分别点了一杯曼特宁和一杯蓝山咖啡,曼特宁是给他自己,蓝山咖啡则是给她。
服务员走开了,他的目光总算落到她的身上,目光正视着她,但何柔却不习惯这样的对视,急忙微侧过脸,挡住了自己的右颊。
曾亚斌知道她在为什么而逃避,但不可否认,她有着一头比任何洗发水广告的明星还乌黑亮丽的长发,一张比任何选美小姐都出色的脸庞,只是可惜了她右脸上拿到疤痕,生生就让她沦陷成了一名可怕的女子,但是在他的眼中,她却是十分不同寻常,一双水雾氤氲的眼眸,楚楚可怜,似乎正在诉说着一个唯美的故事,让人只需一触,便禁不住的心悸!
看着这样的她,他才会一次次做一些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行为。
第一次,是被她的善心感动,为她穿针引线,认识了鼎丰,但好笑地是,臣城居然出尔反尔,不管业内人士的闲话,说毁约就毁约,而第二次,何柔到公司来找他帮忙,他是真的心动也留心过,要帮她重新选择一个好的企业,可更好笑的,是臣城突然跑来,严重提起这件事上不可以帮她,他无奈,思前想后,也觉得不该为了一个根本事不关己的人跟自己的亲戚做对吧,而第三次,也就是之前,发现是她,他居然会用朋友两个字来给她解围,他想来想去,自己这样的做法,无非就是想为自己第二次没有帮到她尽一点人事……
不过他真的很好奇,她怎么会跑到市中心来摆地摊了,难道说,孤儿院真的被逼迁了吗?
如果是这样,她将来会去做什么?是一直在这里卖文具还是重新找工作,如果他想见她,是不是就如茫茫人海,难寻难觅了?
想到这,他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快速收起这些不该有的混乱思绪,清一清喉咙,低沉地问道,“你怎么到市中心摆地摊来了?孤儿院现在不济到这个地步了吗?”
原来是这件事要问她吗?
何柔笑了笑,轻声道,“不是,只是这些东西,院里的孩子们还用不着,所以拿出来换成现金,不过说真的,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我们院里随便处置这些爱心礼物哦,否则会被人抨击的!”
见她眉眼之间闪现着一种如孩童一般较真的神采,曾亚斌呵呵一笑,道,“不说,你放心,我不会向外界透露半个字。<>”
“谢谢你曾总,你真是个大好人,而且……一直都是孤儿院默认的贵人!”
“哦,我是你们孤儿院的贵人?这怎么敢当呢?我不过是做一些举手之劳的事……”曾亚斌优雅而礼貌地说着。
何柔却笑颜明亮了很多,急声打断道,“不,曾总你这么想就错了,如果不是你,我们院就不会被外人所知,虽然鼎丰没有收购我们,可我们也收到了来自社会多方面的援助,还有这一次,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很可能就被他们带回去了,然后院里还得花不少钱来赎我吧,你说你不是贵人是什么?”
“听你这样分析,我倒觉得有那么一点像了,好吧,你这个称赞我就却之不恭了……”曾亚斌迷人的双眼敛起,眼底有淡淡的笑意滑过。
何柔亦点点头,对于曾亚斌的印象是越发好了。
这时,服务生把咖啡送了上来,曼特宁口味强烈浓郁,蓝山咖啡则醇味芬芳,一个有着钢铁般的阳刚,一个却是似水的温柔。
他轻啜了几口,抿唇,体会当中浓浓的余味,她则在他的注视下浅尝了一口,适度而完美的酸味,使她忽然想起了曾经和付铭轩去咖啡厅的情景,她对咖啡不感冒,那次只是去尝尝鲜,自从出事后,她为了生活,已经遗忘和摒弃了很多习惯和爱好,这一次,算是她这五年来第一次喝咖啡,不过好在,对面的人已经换成了她现在无比崇敬的曾亚斌,在这样装潢明快轻松,氛围恬静浪漫的咖啡厅里,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对了,我听说你们孤儿院那块地被人收购了,这件事你知道吗?”曾亚斌再次开口问道。
何柔稍怔,如是回答,“知道了,是鼎丰的人收购的,我们去找了他们,他们只是说买了地要办度假村,不过我们已经说了好多好话,希望他们能给我们一条活路,他们说要考虑,现在正在考虑当中,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何柔说话间,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她好像找到了一点机会,正想跟曾亚斌说说她的想法,奈何又碰上他的手机有来电。
“还没,路上出了一点小意外……没事,你别担心,已经办妥了,嗯,一会见!”
挂断电话后,曾亚斌看向何柔,似乎想听她接下来要说道,但是何柔已经冷静下来,静静地喝着咖啡没有再说话。
曾亚斌思忖了片刻,道,“那好吧,既然他们在考虑,想来还是有机会的,你们也不要太悲观了,我现在有事就先走了,你小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