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摇了摇头,“我那名同事叫小薰,她去澳洲主要是去见亲戚的,事发的时候她在亲戚家,我没有来得及通知她就先赶回来看看这边的情况。”
“那刘院长近段时间有没有和谁结过怨?有没有看到什么可以的人物出现在孤儿院附近?”
何柔愈加纠结地摇摇头,“有没有人出现过我真的没注意,这段时间我因为在鼎丰上班也不知道院长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这件事得问我的同事!”
“当时孤儿院的人送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重伤,我想这个口供是很难获取了,何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你联系一下你的同事,让她回来协助我们调查,这样事情才有可能有进展!”
何柔点了点头,“好,我会联系我同事的,那就麻烦你们在查出什么后尽快通知我们!”
“这个当然,那我们就先走了!”警察收起纸笔,相互颔首慰问后离开了手术室。
“柔,我们到那边去等吧……”臣城扶着已经快要成为一个泪人的何柔坐在走廊旁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急救室的情况。
“城,你说院长不会有事吧,他们都是好人,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何柔现在心里极度不安,整个人像被丢在大海中随波逐流一样,一下子就找不到方向的落寞和孤立无援,似乎希望在某个地方可以找到慰藉,抓住救命的稻草。
他深深明白何柔此刻的担忧,搂着她颤抖的肩,尽力把她包在自己怀里,试着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也希望何柔可以稍微安心一些。
“放心吧!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何柔嗯了一声,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和臣城的姿势有多么的暖昧。
从始至终,瓯羽锋都像一个局外人,虽然担忧却搭不上话,现在又看到臣城和柔这般亲密的拥抱在一起,自己做电灯泡的感觉还多一些,最终抿抿唇,走到吸烟区去透口气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医生从急症室里走了出来,何柔立马激动的向那个医生跑了过去。
“医生,里面的病患怎么样了?就是孤儿院那些人……”
医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惋惜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两位男伤者抢救无效,已经宣布死亡了!”
“什么……”
何柔一下子震住了,惊愕,恐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好像被谁掏空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最终一下子晕倒在臣城的怀里,吓坏了刚刚结束手术的医护人员,急忙又把她送到了急救室,安排病房给她休息。
……………………
何柔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走在平日回到孤儿院的路上,远远地就能听到孩子们嬉闹的笑声,而一抬头,就能看见院长站在办公室门口,目光紧锁着在操场上玩耍的孩子们,笑容可掬,慈爱和蔼,落日的余晖洒落在他身上,画面是那么令人惬意,感动。
他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毕生在为慈善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总说好人有好报,何柔相信,刘福建即便白发苍苍,也会身形俊拔,心态如孩童一般快乐舒畅,每天到孤儿院来看看,看到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孤儿院成长壮大,和主任两老,长命百岁……
她呵呵一笑,刚要进门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按响车铃,回头一看,是正从外面找回捐款的程国强,一脸兴奋地骑着小电驴到她身边停住,跟她说今天有收获,哪家企业老板发了善心,哪家企业又有意捐助,当然,他也会跟她提起自己的私事,他要考公务员了,到时候进了政府慈善部门做事,为更多孤儿院的孩子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让孩子们都叫他程爸爸,像叫她何妈妈一样。
这样的日子,似乎成了何柔梦中最美好的生活追求了,只要看到孩子们的笑脸,一切都值得,一切都舍得。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觉得心中宽慰无比,可是随着她一口气吐出,眼前忽然飘来一片阴云,刮起了很强烈的阴风,风中的她几乎站不住脚,就差那么几步就可以走进孤儿院躲避,可是一眨眼,原本还伫立的院子,忽然被夷为平地,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只有一堆堆冒着黑烟的残垣断壁……
她吓得惊呆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院长呢,程国强呢,孩子们呢?
就在她像一个疯子四周寻找他们踪迹时,听到孩子们凄凉的哭声,她寻了过去,看到院长和程国强正在维持秩序,哄着孩子们别哭别哭,她松了口气,跑上去,正要去抱院长怀里最调皮的小强,却不曾想,手指竟然能从院长的白衬衣里穿过,继而手一拥,所有的人,都化成了沙粒坠落在地,合着黄土再也找寻不见……
“啊……”
何柔被噩梦惊醒,莹白的额头上满是噩梦发作时泛出的冷汗。
当现实的一切挤压入她的脑海,想起之前医生的话,不禁悲从中来,眼眶一瞬湿润了。
将来的生活中,再也看不见院长和程国强,孩子们失去了最疼爱他们的爷爷,叔叔,她失去在重生之后对她最照顾的长辈和同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