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冥冥中注定她和臣城这辈子的缘分完不了,可一想到曾经被他那样伤害,她还是会恨,恨不得杀人,恨不得把他剁成八块。
人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个体,别人是纠结在性格,家庭环境方面,她则是在跟自己的过去较量!
究竟谁会赢,她不知道,她现在只知道,她不愿意多想,她像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臣城幽幽地醒来,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何柔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床边,目光专注,容颜秀丽,她发呆的样子也是天底下最美的,心底的一处柔软被触动了,他一个敏锐地起身,动作优美而迅速地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
“啊--”
何柔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抡起小拳头,捶打在他结实的胸膛处。
“你干嘛吓我?”
“怎么坐在我床边发呆啊?是不是想我了?”臣城含笑的深邃眼眸紧睨着她,声音如沐春风般温柔。
“我才没想你,我只是看看你醒了没有!”何柔别开脸去,很久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当年的小鸟依人,现在很不习惯!
臣城并没有感觉到她内心的纠结,而是大手一捞,再一用力,抱着她双双滚落在大床上。
“别这样,让芬姨看到会笑话的!”何柔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结果证明,除非是他愿意,否则她是无法逃出她的掌心的。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想不想知道我梦见什么了?”臣城的声音依旧温柔,低沉中带着一丝笑意,好像优美的大提琴弹走出来的旋律。
何柔微微有些醉了,窝在他的肩怀里,哼道,“梦到你中大奖了?”
臣城想也没想,反手就在她额上轻敲了一下,这个女人怎么变得这么势利,动不动就说钱。
“我还需要中大奖吗?再说了,中大奖的机率比你走在街上,被高空中落下的花盆砸中的机率还低,我去相信概率还不如相信自己勤劳的双手,我是梦到和你的孩子,正在我们家的花园里玩耍……”
何柔目光一沉,脸上的笑容顿时隐没了,这个梦,比中大奖,高空落花盆的机率还要低。
“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买了……”
“柔,我有话跟你说!”臣城见她要岔开话题,忙扳过她的小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何柔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已经决定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就算是对自己放纵一次都好,他来澳洲接她,她很感激,很激动,和他发生关系那也是正常的,除了这层关系之外,她不愿意被附加什么,更不愿意被他操控什么!
“昨晚我跟池玉航聊了一夜,公司前段时间因为德国康斯的事情弄得一团糟,没想到池玉航在澳洲居然能帮我找到这样的生产商,如果这笔交易谈成,我以后会经常来澳洲,我是想……带你过来这边定局,然给你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墨尔本过舒心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不好!”何柔甚至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地拒绝道。
说罢,趁他一时不能反应,紧忙逃出了他的桎梏。
“为什么?”他有些痛心地盯上她,眼神中闪烁着不悦,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何柔的眸子也瞬间变得冰冷,执拗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冷声道,“我不喜欢澳洲,我只喜欢h市,还有,我为什么要跟着你的步伐?”
“我只是想你快乐,没有别的意思!”臣城微眯了眼睛,脸上染上几分寒意,每次说到要保护她的时候,她总是像刺猬一样跳出来跟他顶撞,一点都不能接受别人的好意,难道这算他的错吗?
“我在h市就很快乐啊,再说了,如果我自己不觉得某个地方好,困我一辈子我也快乐不起来!”何柔哂笑出声,他是一种什么想法,难道以为,她给了他一点好脸色,他就可以左右她的行踪吗?
闻言,臣城压下了心头的怒气,试图进一步解释道,“你在h市,早晚会因为一些蜚语流言受到伤害……”
“你不是说你可以保护我吗?难道你连这个让我免除这些骚扰都办不到,又何必说大话?”
“我说的是大话?”臣城的眸色瞬间冰冷了下来,眼中闪烁着令人心颤的阴鸷。
“不论如何,我何柔要干什么,做什么决定不需要你臣总来安排支配,我是个人,不是一件物品,你给不起我承诺就最好别在我耳边说那些好听的,这样至少将来事发我也不会怪你,臣城,其实你早该知道,你和彭羽倩提离婚,她看到我们在一起,迟早会来找我算账的,我料到有这一天了,可不管我是留在国内还是澳洲,她要找到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我们可以终止这样的话题,我并不想跟你吵架,因为我也决定了不去想过去的事,所以,也希望你别用未来的事制约彼此,毕竟,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何柔双手握紧成拳,试图压制自己的怒火,她不是怕他此刻的阴狠,只是不想跟他吵架而已。
臣城幽深的眼中覆满了阴霾,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把话说绝了不是吗?一句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那么她就是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