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记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她做恶梦的频率。
当年跳崖被救起,在医院醒来之后,拿掉纱布看到的自己容颜的那一个画面,没想到在生活中看似早已经习惯这道疤痕的自己,这些东西,在她记忆力生了根,发了芽,甚至开出了罪恶的花朵,潜意识里成了永远也挥之不去的梦靥。
她拉亮了房间的灯,打算走到浴室清洗满头的大汗。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远处一幢二层小楼,一间房的灯光亮了起来。
不知是被什么力量牵绊着,臣城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只亮灯的窗户,希望能看到他最想见到的人。
掬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冰凉的水温立刻让汗液消失得无影无踪,眯着眼寻找架子上的毛巾,手下却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毛巾还架在外面的栏杆上。
她凭着熟悉的感觉走向了窗口,推开窗子,一阵清爽的秋风拂面而来,让她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拿过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正要关窗时,楼下一道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瞳孔猛地一缩,心底涌起的愤怒让她飞快地砰上了窗子,而手里的毛巾却因震惊飘落而下。
心有不甘,愤恨地真想打人,昨晚他对自己干的那些事,折腾她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承受不住地昏睡过去,屈辱的她都还有没去找他算账,他居然还有脸找过来,他就是不想让她过的太舒坦是吗?
她迅速地关了灯,躺回床上休息,可怎么都无法合眼,辗转反侧间,她真想冲下去对着他大骂一顿,可想着,在他面前,无论是欢笑还是愤怒,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原谅,最好的办法,就是再也不交流。
时间慢慢地过去,她也终于有了睡衣,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想。
那天晚上,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深夜时分,他顶着重感冒的威胁,像个傻瓜一样盯着她的宿舍,眼睁睁地看着灯光拉灭。
他坐入车里,宛如一个迟暮老人,将他们曾经相处的片段重新在脑海里上演,有时候会忍不住发笑,但笑着笑着,心中却涌起了潮水般的绝望……
那些被他,被现实撕裂的过往,无论他怎么拼凑,怎么福缘,都显得狼狈不堪,就像他的心一样。
一个人,一整夜就这样呆着,不能阖眼,自己宛如掉进了漆黑的地狱,魂魄被分割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