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再次问道,“你去找她,向她解释当年的误会,你们应该和好如初才对啊!对了,我这几天去办公室找你都不见你踪影,这几天的时间你应该都在和她一起吧?难道你都没有跟她说当年的事吗?”
闻言,臣城仰头,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让涩甜的酒精充斥满苦涩的口腔,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疼痛的精光,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下,显得阴鸷而蛊惑。
“你不知道她的性格,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我无论怎样跟她解释她都不听,她恨我,一直认为我是因为钱财才抛弃她的,甚至觉得我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是谎言,她不愿意信,怕我又会骗她一样!”
“那倒是……”瓯羽锋淡扫臣城一眼,颔首道,“女人都是这样的,怕受伤,尤其是爱情的伤,伤过一次就不敢再尝试,而且,你的行为在她眼中就是天底下最不可原谅的,所以她不信你也正常……”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说既然你不听我解释,就看我行动,可是她现在……她现在变得让我有点陌生,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我心痛,我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肖宇澈眼中闪烁着纠结的暗芒,嘴角的苦笑只有自己才知道个中的滋味。
不然,昨晚他也不会因为生气而强行要了她,这种做法无疑是把他们彼此推得更远了。
“柔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虽然她有些傲气,但和她相处下来会发现她是在用真心跟所有人交往,但是她这样的性格不能接受背叛,所以啊,你的处境我也理解,有些事急不来的,不过你也不能这样放弃,路还长,慢慢来,总会有化解误会那一天的。”瓯羽锋哀叹口气,神色复杂的感慨道。
“我不想慢慢来,我想让她尽快回到我身边,你是不知道……”说到这里,臣城的话突然顿住,漆黑的瞳孔在瞬间紧缩,强压上心底的那抹异样。
“什么?”
臣城的眸光再次暗沉下去,他思忖了片刻,才轻声道,“她受伤了,我不知道她离开我之后遭遇过什么,但是那天见她,我发现,她右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胸口,看得我真的很痛,我想她恨我,也是因为这条疤痕给她的伤害太大了!”
听到柔被毁容,瓯羽锋又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
天呐,今晚是叫他出来喝酒的,还是来要他命的,他赶紧把酒杯放好,不敢再碰。
他随后挪动到臣城身边坐下,“你是说她……自杀过?!”
臣城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有过你这样的想法,可是自杀,不都是割腕吗?怎么可能是那样的?”
“那你不知道调查的吗?”瓯羽锋有些愤怒,这小子在商场上的作风那么雷厉风行,怎么一遇到柔的事,好像整个人都变傻了?
臣城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去调查吗?可是请的私人侦探说还需要一点时间,我现在当然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天啊,毁容对一个女人来说那是多么大的打击?难怪柔现在恨你,换做是我,都恨不得把你给杀了才解气……”瓯羽锋也忍不住开始为柔抱不平。
“行了,我叫你出来是让你想办法的,不是让你来说这些有的没的!”臣城径直喝着酒,脸色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让她尽快回到你身边来的办法吗?现在还真一时没想到……我才刚刚得知她的消息,哪能这么快想到办法……”瓯羽锋不以为意地说着,搂住好友的肩膀,顽劣的笑道。
臣城没有说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目光一直深沉地望着眼前的红色液体,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柔的影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才短短一天没见她,心里就好像缺了什么一样,堵得特别难受,今早起身时看她还在睡,他不忍心叫醒她便去上班了,明明知道过了中午她已经回去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去了酒店,当听说房间已经收拾干净后,他才失魂落魄的离开。
那一刻他就想去找她,可是昨晚自己的失控让他失去了在何柔眼中仅存不多的信任,他不敢再去打扰她,毕竟那样只会给她增添更多的痛苦。
怎么办,两个脑袋加起来都想不出一个再见面的借口,他怎么去找她?
想到这,他心里又是一痛,整整一杯红酒又被他轻松地灌下肚去。
瓯羽锋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急忙抢过他的酒杯,厉声道,“你可别再喝酒了,你知不知你喝醉之后会变得很可怕?”
“你别管我!”臣城不悦地皱眉,眼里呈现出十分复杂的情绪,想要抢回酒杯,却被瓯羽锋更快地,把所有的酒具都砸落在地,丝毫不在乎那名贵的红酒就此空气中蒸发。
“你忘记了?你不能喝酒了!”瓯羽锋大声斥道,臣城这样又是何苦呢?当年因为柔失踪的事,他整日整夜的酗酒,别说把身体弄坏了,酒醉之后的脾气也是暴躁得可怕,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可是他最担心的,难道日后跟柔在一起,他这样不怕吓到对方吗?
臣城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但是他现在最在意的是柔如何原谅他的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