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最后连女儿都没有了,一个人就算活到老,也没有人给他送终。
“是谁?”她很关心这个问题,会是安城轩吗?她知道也只有他才会有这么多罂粟粉。
“不知道,我们是靠电话联系的,事后,那号码也关机了,根本就联系不上他。”
“会不会是安城轩?”问到安城轩的时候,她有些小心翼翼,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感觉出来。
沈基泽站了起来,人消瘦了沈多,脸上也长了不少胡渣,修长的身体在路灯幽暗的灯光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有些凄凉。
“不是他。”这一点,沈基泽十分肯定。
沈静初把支票递给了沈基泽,他不敢相信的就是沈静初居然会给他这么多钱,这些钱足够他过下半辈子了。
为什么不是安城轩?是沈基泽在说谎,还是这其中有些误会?可是,也只有安城轩才会有这么多罂粟粉,难道那些罂粟粉也有问题?
“我走了。”她想到这事,她必须找当时去验罂粟粉的警察才行,会不会有人造假,毕竟只是一验后就一口咬定是罂粟粉,最后媒体的记者全部都来了,那速度也太快了。
沈基泽拿着沈静初给予他的支票,心里美滋滋的,没有想到沈静初没有追究事情的责任,还给了他一笔钱,他心里盘算着离开上城,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
“砰。”一声声的枪声把走远的沈静初拉回了头,她往回看的时候,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是沈基泽,他一点一点的倒了下来。
“叔叔。”她大喊着,跑过去,虽然不远,但却感觉到她跑了很久很久。
看到一个身影在左边拐弯处闪过,她跑过去的时候,人早就跑远。沈基泽倒在血泊中,身体不断的抽搐着,他的手还紧紧的拿着她刚才给的那张支票。
以前,她是讨厌沈若蓉,也恨沈基泽,可是,现在所有的恨都消失了。沈基泽倒地血泊中,眼神开始有些迷离,那人的枪法很准,直接到中了心脏处,就算去医院也没法救了。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她蹲在地上,却没有哭,她忘记自己的泪水是在什么时候流干了。
如果不是她来找沈基泽,他是不是就不会死?难怪她一直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她现在可以肯定那些人一直在她的身边,一直都在。
“若…初……你……你……要……要小心……小心……冷。”沈基泽的话还没有说完,血不断的从他的嘴里涌出来,将他后面要说的话全部都堵住了。
沈基泽死的时候,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好象有些不甘心。
“叔叔,叔叔。”她听到了,她听到了,沈基泽在提醒着她,可是,她并没有听清他说的是谁…
一阵阵凄惨的声音从上城一处偏僻的贫民居处传来,沈静初打了电话报警,很快警察来了,沈静初录了口供后离开。沈基泽死了,沈家的人全部都死了…就因为她的出现,他们都死了。
她到底是给沈家人带来了福,还是带来了祸?
“小姐,要打车吗?”晚上十点半,她离开了警察局,一路上走着,街道上的热闹与她完全无关。她一直在回想着沈基泽所说的话,不是安城轩,真的不是安城轩吗?
那为什么他当时没有向她解释?如果不是他,那么沈宏和陈晓之死也与安城轩无关?到底是谁要这样?到底是谁?
想到了一件事情,她上了的士,查到了当时验沈氏集团罂粟粉的那些警察们工作所在的位置后,直奔那而去。
警察局内,晚上有些冷清,只有三个值班的警察在这里打坐着,其他人早就在六点的时候下班回家了。
“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关于一年前沈氏集团罂粟粉案件的事情。”她礼貌的说着,走进去的时候,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她。
他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一年之后,还有人问起这事情,这案子明明就结了。
“那案子已经结了。”女警察说着,语气有些冷,有些不太情愿的回答她的话。
“我想找验罂粟粉的长官,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验的?”她知道她不应该这样问,但是,她确实有些着急。
她不知道这些人如果真要下手,下一个会不会继续毁灭那些证据?
“那些人,早在半年前死的死,被调走的都调走了。”说着,他们都转过头去,不愿意再理会沈静初。
这事情有些巧,也是他们不愿意再提及的事情。那晚去沈氏集团的人,有病的病,有死的死,大概能活下来的没几个人了,所以,这事情都成了这一年多来的禁话。
“如果小姐没有其他事情,我们还有事。”
“不好意思打扰了。”她知道她该走了,出来的时候,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被乌云遮住了,又是一个没有月亮和星星的晚上。
太多的巧合,让她不能不想太多。
她自调一笑,要了很多很多酒,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久,直到酒吧打洋,直到其他人都离开。她只记得自己喝酒了,吐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