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家门不幸!若是她有娘家在,自己早就狠心休了她,还怕她被休之后,出去饿死了?
“爷爷,不要生气了嘛!你看我的手指,中指头长,小指头短,一家子的人,哪有各个都是中指头的?
爷爷能生出我爹这样的秀才儿子,就很了不起了嘛!我们整个清河镇,也不过才两秀才呢!
爷爷,以后我养你,好不好?我比我娘都会打猎呢!”韩小满紧挨着满脸疲惫的爷爷,努力哄着爷爷开心。
“呵呵呵,好,好,好!爷爷以后就等着享小满的福啰!”
韩大浒终究笑了起来,不是真正开怀而笑,而是为了让小满开心而笑。
小满本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千金小姐,即使落入尘埃,也如此光彩夺目,不仅是全村有名的孝顺孩子,也是全村所有孩子当中,最能养家的。
在小满十多岁的时候,小满就能跟着她娘,跟着她外祖父进山打猎养家了。
想想自己家的几个儿女,不说他们跟大公子相比,即使跟小满这个孩子相比,他们是谁也比不上的。
这并非是小满天生神力的问题,而是对家的责任心的态度问题,幸而老三在大公子的安排下,肯踏踏实实的在镇上木具店学徒,等半年后出师,也能独自撑起他那一房了!
“嗯,等我挣了钱,我就给爷爷在清河镇上买一个这么大的砖瓦房子,还给爷爷买上一百亩良田,再买两个伺候爷爷的奴仆,让爷爷做一个大地主,每天快活的什么都不要烦的,好不好?”
韩小满状若娇憨的画着大饼,实际上小满也在心里承诺着,将来不论离不离开自己那个无情傲娇的爹,对这个一向疼爱自己的爷爷,自己必定会给他一个有保障的晚年生活。
爷爷若是有了这样的家产,不仅仅衣食无忧,也许奶奶二叔他们,都不会为了贪占小便宜,时常气着爷爷了!
不论自己如此做,有没有助长他们二叔二婶奶奶他们贪婪的可能,只要爷爷不会觉得亏待了他的这两个儿子一个孙子就好!
虽然在自己眼里,爷爷对自己这一房确实过于看重,但自家这一房,不仅从未占过二叔三叔他们任何东西,反而被奶奶抢夺走了不少自家钱财东西。
零零散散这么多年下来,奶奶怕是从自家搬走大几十两银子了吧?这还不算爹每一年给奶奶孝敬的二两银子。
诶,别说两个村的村民们眼红自家好日子,即使是奶奶二叔二婶小姑他们,谁不是眼红自家好日子?要不然奶奶怎么会时常上自家搬东西?
搬了东西还不算,还时常用话堵自己跟娘!也不想想自家的钱财是谁挣得,爹一年六两的坐馆年俸,除了一年二两孝敬奶奶,剩余的四两,都不够给爹买书跟笔墨的!
若非娘天生神力,打猎厉害,自家还不知道苦成什么样!偏偏自己那个傲娇无情的爹,半点不将娘跟自己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自己跟娘还能真当你是谁啊?早离早好!
“相公,你快躺下,我给你倒杯甜水,喝了就好了!”
柏立屏从娘家带的习惯,对于生气的人,倒杯甜开水,嘴里甜了,心里就不苦了!自然也不会再生气了!
在韩小满跑了之后,柏立屏一着急,直接抱上气的浑身发抖的相公,放倒在他们屋里大床上后,急急忙忙的跑去厨房倒开水了。大夫没有来之前,也不能干等着。
韩承在自己被柏立屏忽然抱起来的时候,更是又气又羞,可恶的天生神力的女人,竟然如此对待自己,自己是男人,是男人啊,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如此对待?这让自己男人的颜面何存?
不过看着这个女人满脸为自己焦急的样子,虽然又气又羞,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感动的。没有谁愿意拒绝他人的关心。
“相公,喝杯甜开水,不烫的,我兑了冷开水!你慢点喝,别呛着!”
柏立屏一边扶起相公坐靠在床上,一边端出甜开水,喂到韩承嘴巴,满眼都是对自己男人的担心。
相公一定不能有事,不然小满这辈子都要背负不孝之名了!
韩承被柏立屏伺候着,一口一口喝了甜开水后,闭上了眼睛,缓缓自己心情,好好想想,自己该如何教导那个不孝之女!
荒废了她十四年,任由她跟着柏立屏放养着长大,如今别说有一点女儿家的样貌,就是连说话,性格,也难找到一点女儿家的样子。
如今她不仅胆敢跑去跟上溪村男人打架斗殴,还敢撺掇她娘踹了自己。
被自己这个亲爹逮住现着后,她不仅没有半点羞愧之感,还胆敢当着自己面,让她娘嫁什么样的后爹,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养不教父之过,自己是放纵她太久了!
韩小满!你不是不满为父不理你的么?为父从明天开始,拿出教导学馆学生的狠劲,我看你以后还敢对为父不满?
韩承被韩小满刺激过度之后,化悲愤为力量,打定主意,掰正了长歪的韩小满同学。
“是不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