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夏,天亮的早。
朝阳透过窗纱洒落卧室,蒸腾起阵阵氤氲,弥漫着淡淡的春意,昨晚尚未消退的无边春意。
男女衣衫散落在地板上,不乏女士贴身小罩罩和****以及男士四角裤。
柔软的双人大床上,麦小余靠在床头,怀中是睡得香甜的浏涛。
昨晚夜空晴朗,卧室内却风雨大作,几度兴云降雨,龙吟凤喘中营造浓浓春色。
浏涛不堪挞伐,数度被送上送上孕育巅峰后,终是依偎在麦小余怀中,沉沉睡去。
此刻,她香肩裸|露在外,搂着麦小余的腰身,枕着麦小余的手臂,全身贴着麦小余身躯,睡梦中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麦小余右手揽着浏涛香肩,却无暇欣赏怀中佳人娇憨睡姿,左手拿着手机,回想起飞往韩国前的那晚……头疼。
那晚不是浏涛!
昨晚做足前戏,在浏涛的呢喃呻|吟声中,他翻身上马提枪叩关的那一刹,清楚听到浏涛蹙眉的一声“好痛”,也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
那晚不是浏涛,那晚不是浏涛,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是浏涛,会是谁?
这不构成一个问题,1803只住了两个女孩。
除了浏涛,还会有谁,还能有谁!
天啊,我是猪吗?
难怪那晚手感不同,我居然以为是错觉。
难怪那晚“涛姐”的反应有些激烈,我还以为是“涛姐”害羞。
难怪那晚她明明很舒服,却在默默落泪;难怪那晚我一喊“涛姐”,她就吻我不让我出声;难怪那晚**过后,我要离开她却拉着我陪她到黎明;难怪那晚……
我擦,我真的是猪!
事后诸葛亮总是无比强大,无比睿智,就像眼下的麦小余,幡然醒悟后立刻发现那晚存在的诸多反常,整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麦小余很内疚,三成是因为上错了床,七成是因为上错了床不说,欢愉过程中他还一直说着对别人的情话。
看着手机上“陈侨恩”三个字,他只要一动手指,就可以拨通电话,可是说些什么呢?
他犹豫了好久,一直下不了决心,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
“嗯。”
睡梦中的浏涛,无意识的一声呢喃,唤醒了焦灼中的麦小余。
低头看着怀中憨态可掬、嘴角带笑的涛姐,他眼睛一闭,将手机扔到旁边。
乔恩……
难怪她要走了。
走了也好,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再次睁开后,麦小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和犹豫,低下头,亲吻着浏涛的额头、眼眉、耳垂、脸颊、樱唇,一只手在光滑的娇躯上游走抚弄。
“嗯——”
浏涛又是一声轻吟,睁开双眸,正对上麦小余的目光,嫣然一笑:“昨晚还不够吗?”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涛姐,我爱你。”
热恋中的男女,那三个字是最致命的毒药。
昨晚的疯狂,使得浏涛的身心都对麦小余产生了深深的依恋,简单一句“我爱你”,瞬间点燃了浏涛体内的火焰。
“我也爱你,麦子。”
呢喃耳语中,一双藕臂环住麦小余的脖颈,四唇相抵口舌交缠,房间内渐渐淡薄的春色,再次变得浓重。
“麦子哥!”
就在两人做好准备,即将展开晨练的时候,舒畅的尖叫声惊醒了两人。
畅畅!
麦小余腾地从床上跳下,拿起睡衣随手套在身上,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隔壁卧室门口,舒畅头发蓬松,一脸惶恐的到处张望,手中还紧攥着麦小余昨晚那间T恤。
见到麦小余出来,她喊了声“麦子哥”,哭着跑过去扑入麦小余怀中,哭道:“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这个小丫头……
麦小余松了一口气,轻抚着舒畅的头,柔声道:“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壁虎。”
“壁虎?”舒畅扬起小脸,一脸不解。
“你是我的小尾巴啊。”
舒畅破涕为笑,撒娇道:“不许说我是小尾巴,我已经长大了。”
“那是大尾巴?”
“麦子哥——”
舒畅这个小尾巴醒了,麦小余是没机会和浏涛晨练了。
从洗漱开始,一直到吃早饭,除了上厕所之外,舒畅就没离开过麦小余身边,始终抓着他的手。
早饭是浏涛做的,豆浆、煎蛋和烤面包片。
吃饭的时候,舒畅坐在麦小余身边,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浏涛。
“麦子哥,她昨晚也住在这儿?”
“没大没小,叫嫂子。”
舒畅瞪大眼睛:“你,你们……”
“我住在对门,1803。”浏涛嗔了麦小余一眼,解释道。
她担心舒畅还小,有些事情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