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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秋实现在的饭量非常大，晚饭就是个七成饱，正好趁着给老道买吃的，自己再吃点。

至于说给老道钱……想都不要想！

以前他在派出所实习，跟老警察巡逻的时候，曾在闹市区驱逐过乞讨的流浪汉。当时看对方年纪一大把还有几分不忍，后来老警察告诉他，那些流浪汉看上去挺惨挺可怜，其实有钱着呢。

人家都是乞讨专业户，就靠这个发财。有时候一个月乞讨来的钱，比他们警察一年的工资还高！

从此之后，再遇到有人讨钱，他半毛都不给。除非是饿得不行，他可以给对方买食物，但……很少有乞讨者会接受，还有乞讨者骂他“有病”。

吕秋实吃饱喝足，老道才喝了大半碗馄饨，一个包子还剩小半个，笑道：“你还敢说你一天没吃饭？”

老道讪讪的笑着：“太难吃了。”

“难吃？那是因为你不饿！当年我饿得吃不饱饭，就算是个馊馒头我也跟宝贝似的防着别人抢，你跟我说难吃？”

老道不吃了，把小半个包子丢进剩下的馄饨碗里：“我就是想给你算一卦，讨点卦金，你至于吗！”

“至于！现在讨钱的大多是骗子，可万一真有生活艰难的呢？所以我遇到这样的人，会给他买吃的，但不会给钱。”

“也就是说，你早就怀疑我骗你，但又担心我真的一天没吃饭，才那么做？”老道动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色彩，“现在你知道我骗你，你不生气？”

“怎么，还想我骂你或者打你？”

“不是不是，老道这身骨经不起折腾了。老道就是奇怪，刚才你帮了那对夫妻，人家偷偷溜走连句道谢都没有，你也不生气？”

“我做事只讲求问心无愧。”吕秋实笑笑，“好啦，我要回家了，不耽误你做生意。”

“小友请留步！”

“还有事儿？”

“小友高风亮节心如赤子，老道受你正能量影响，决定免费送你一卦！”

老道还挺逗！

吕秋实重又坐下：“先说好了啊，我可没钱。”

“说了免费！小友一餐之恩足以抵足卦金，小友肺腑之言更胜千金，老道受益匪浅，又怎会收钱？”

“那你算吧，你先算算我想买什么。需要看手相还是写个字？”

“看相测字皆小道。”老道一指旁边的旗幡，“此乃无字幡，与无字天书系出一脉，可窥天机！老道卜卦，只凭双眼。”

看着老道煞有介事模样，又看看白色旗幡上“无字”二字，吕秋实乐了：“听说无字天书上，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啊。”

“嗳，总之都一样。”

老道含糊一句，从怀里摸出个八卦镜，对着吕秋实左照照右照照。嘴里念念有词，无字幡无风自动，老道的脸色逐渐苍白，仿佛身体在一点点被掏空。

随着一句“急急如律令”出口，老道骤然喷出一口鲜血，愕然的看着吕秋实。

这可把吕秋实吓坏了：“道长你没事吧。”

“贫道无恙。”老道顾不上抹去嘴角的鲜血，急忙低头看自己掌中的八卦镜，脸色大变。

吕秋实觉得奇怪：“真不用我给你打120？”

老道没吭声，盯着八卦将看了好久，才抬起头，愕然之色未退：“你……你欲寻之物，当在北方，今晚便可寻得。”

北方？吕秋实朝北边看看，那边的地摊他都看过了，没有炼丹炉卖。再往北的话……那可就是古玩街的出口了！

“多谢道长吉言。”

只当是个乐子，吕秋实没在意起身离开。

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直至吕秋实消失在人群中，老道才收回目光，神情变得凝重还有几分疑惑。

为何八卦镜中没有他的影像，只有一行字迹？为了看清这行字迹，我居然受到反噬……

“我说，你这回可亏大了。”旁边摆摊卖鞋垫的老太太打断他的思绪，“之前你三言两语总能唬住人，这回好了，又是小镜子又是吐血的，弄得跟真的似的，结果人家还是没给钱。”

“你懂什么，好好卖你的鞋垫！”

“你不说我都忘了，昨天你拿我两双鞋垫，钱什么时候给？”

老道迟疑片刻，把那泡了小半个包子的半碗馄饨递过去：“用这个抵行不？”

且说吕秋实，离开老道后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就当个乐子调节心情。

他心里有点着急。炼丹炉没买到，只能去其他古玩街碰运气，希望明天能有所收获。可是他的时间不多了，后天要回大富贵上班，他身上还背负着卧底任务呢！

“等你半天了，你小子终于出来了！”夫子庙古玩街门口，一个老汉挡在吕秋实面前，“还认得我吗？”

吕秋实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前后左右都是人，算上老汉共有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