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燕京已经停止供暖。
遭遇倒春寒后,人们除了穿得暖和点儿,就只能依靠空调制热了。
入夜。
外面春风冷峭,屋内空调送着热风。
麦小余并没有把傍晚时回答众多记者提问一事放在心上,不过《北方都市报》那个叫田晓东的记者,等他摆平宁致远父子后,将来肯定会被开除。
回到家里,麦小余简单吃了点晚饭,照常和浏涛、茜茜、舒畅去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两部手机,三个号码,没有停过。
一个个电话打出去,一件件事情布置下去。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只有两个字:动手。
就像他对王长贵说的,如果他不说,擎天休想查到他消失那三年在行骗。
因此擎天能够寻到失落羊羔、策反萌人会员,其实是麦小余故意为之,他自然不缺应对手段。
最后,他拨通了曹龙的手机。
“曹记,是我。”
“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擎天太可恶了,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污蔑你。”
“他们没有污蔑,是真的。”
“你是说,你是说,你以前,以前……”
“我刚从拘留所出来的那三年,的确一直在行骗。现在萌人十地会员,大部分都是当时的受害者。”
“为什么?”
“宋妈的医药费。那是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唉——”
曹龙长叹一声,感慨造化弄人。
麦小余继续平静的说道:“以前我骗他们一万,现在都数倍乃是十数倍、数十倍的还给他们,绝大部分会员都选择了原谅我。”
“但是有一部分被擎天收买是吗?这说明宁家急了怕了,也说明你的收购给他们造成巨大压力。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这件小事我已经安排好了,给你打电话主要是让你安心。你那边还是全力盯住那父子俩,我要知道他们父子尽可能详细的行踪。还有,如果他们父子有谁最近要出国,第一时间通知我。”
“麦子,我多嘴问一句,你为什么让我们盯住他们父子,没任何意义啊。”
“相信我,他们父子很重要。如果他们在换届选举前出国,这场收购战才会变得毫无意义……”
所有事情安排好好后,麦小余扔下;两部手机,又去卫生间泡了个热水澡。
等他洗完澡,穿着睡衣擦着头发走出来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一脸无辜的样子……”
鸭梨手机响了,赵丽颍来电。
麦小余拿过手机:“喂?”
“麦子哥,你刚才干什么呢?刚开始打你电话一直占线,后来又一直没人接,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
“爱妃,你这是想造反呐。”
“我有礼物送给你,想要的话你先去洗个澡。”
“礼物和洗澡有关系吗?”
“你到底洗不洗!”
“我洗过澡了。刚才你给我打电话没人接,我就是在洗澡。”
“这样啊,那你等着,等下我去找你。”
“你回京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喂,喂……”
麦小余挺无语的,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赵丽颍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会是什么礼物呢?
麦小余摇摇头,没有多想。只是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等赵丽颍下来,自己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
过了二十多分钟,门吱呀一声响了。
麦小余下意识转头看去,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赵丽颍来了。
身穿空姐制服,头顶精致的空姐小帽,足登黑色丝袜,脚踩高跟鞋,出现在麦小余面前。
紫色的修身马甲和一步裙,透着一股神秘和妩媚;内搭立领白衬衣,极具东方韵味的立领和盘扣,又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红色丝巾代表着火热和奔放;黑色丝袜则是极尽诱·惑。
麦小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还在继续,赵丽颍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口中的礼物,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就你怪话多!”赵丽颍抡起小拳拳捶在麦小余胸口。
“我说错了吗?”麦小余单手搂着赵丽颍的小蛮腰,将其搂入怀中,“让我想想那天晚上的流程。”
“你先摸了我大腿,接着脱掉我的紫色马甲,然后解开我衬衣领口两颗扣子,再然后你想吻我。”
“你记得这么清楚?”
“那种经历是我这辈子都没经历过,怎么可能忘记?”
“所以你今晚想重温一遍?”
赵丽颍螓首低垂,沉默不语。
麦小余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些天压力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