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客厅要打扫出来,卫生间也不能偷懒,最主要的是卧室,工作量不小。
接下来,麦小余和陈侨恩,这对关系奇妙而又混乱的年轻男女,开始了繁重的家务工作。
“喂喂喂,你慢点揭,上面有灰……咳咳咳,你故意弄我一身灰是不是?”
“咯咯,不是啦,我以前没干过,咯咯咯,我真不是有意的。”
……
“上面的玻璃没擦干净。”
“差不多就行了,明天让钟点工擦。”
“不行,卧室一定要打扫干净,不然晚上我睡不好。”
“事儿真多。去,给我打盆水。”
……
“呀,水龙头里怎么是血水?”
“别打惊小怪,那是铁锈,地下水管老化。”
……
折腾到零点多,两人终于将一楼客厅,二楼的一间卧室和卫生间打扫干净,并排靠在沙发上休息。
“累死我啦,从小到大从没这么累过。”
“你还好意思喊累?大部分都是我干的好不好?”
“不应该吗?你可是男人。”
“现在不都说男女平等吗?”
“那你生个孩子我看看。”
“你现在越来越喜欢抬杠,以前不这样啊?”
“以前我是你的助理,现在我是公司艺人,当然不一样啦。”
“我后悔签你了,你不像以前那么可爱了……”
自从这次见面后,抬杠、斗嘴已经成为两人之间的正常交流方式,比以前严重得多。仿佛不用这种方式,两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弄不好就会像两三个小时前楼道里那样,险些擦枪走火。
要么就不说话,像此刻这样,靠在沙发上,静静的感受着身旁的彼此,一句话不说。
好一会,陈侨恩开口道:“睡着了?”
“没。”
“我问你件事,你怎么知道我有这套房子的钥匙?”
麦小余坐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这套房子连家具带家电,装修用了多少钱?”
当年,麦小余买下这三套房子用了七百万出头,陈侨恩负责的装修,花了他小三百万不说,其中一半装修费用,都砸在这套房子上了。
比如说同样国际品牌的家具,麦小余和浏涛那两间,用的是国内代工生产,而这间是从国外生产厂家直接订购的。
本来嘛,陈侨恩当时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当然要最好。
陈侨恩吐吐舌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骗我,很难的。”
陈侨恩娇躯轻颤,想到了那晚。
联想到再次相见后麦小余的反常,以及之前在楼道内的花火……
麦小余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说话了?”
“没,没什么啊。”
“怎么语无伦次的?”
“啊,我才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做!”
话音落,她突然站起来,小跑着跑上二楼。
有转移话题之嫌,也是真的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卧室内缺少被褥!
卧室内,床垫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陈侨恩面露难色。
今晚怎么睡?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麦小余走了进来,拉开大衣柜上层柜门,搬出两个大号收纳箱,里面收纳了几套被褥。
“这是……”陈侨恩惊讶的看着麦小余,后者笑道:“眼熟吧,都是你以前用的。放心好了,床单被罩我送洗衣店洗过,很干净。”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一直没扔掉?”
“如果我告诉你,我掐指算出你迟早会回来,还算到你会选择这间卧室,你信不?”
“不信。”
“好吧,我承认我胡说。”
难道麦小余能告诉陈侨恩,其中一套被褥曾留下他们欢好的证据,他留下来作为纪念吗?
“骗子……”
陈侨恩小声嘟囔一句,鼻子有些发酸,她也认出了那套洗的很干净的床单和空调被。
两人一起铺好床铺。床单是那个床单,被子换成了厚被子。现在已是冬天,空调被太薄。
麦小余回去洗澡睡觉,陈侨恩也洗个热水澡,穿着棉睡衣回到卧室。
坐在床上,陈侨恩毫无睡意。
轻抚着被她洗过多次,见证她成为女人的床单,思绪又飘回那个晚上……
麦小余同样睡不着,靠在床上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
抽了五六支烟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浏涛的电话。
“睡了吗?”
“这么晚才回酒店?别太辛苦,照顾好自己。”
“跟你说件事,乔恩回来了……”
……
第二天早上,麦小余起来后没有打扰还在熟睡的陈侨恩,洗漱一番赶到公司,开始运作《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