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道齐太子还能用自己的死来栽赃左相?”
楚文瑾正要说什么,楚文清话音一转,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再次道。
“就算是齐太子有意用自己的死来嫁祸左相,直接吃毒药或者抹脖子就行,没必要让自己死的如此凄惨,活生生变成一堆白骨,这样的事情恐怕就是傻子也不会做吧。”
饶是心思深沉稳重的楚文瑾,也被楚文清的这段话呛的无话可说了,只能沉着一张脸闭口不言。
毕竟现在的情况确实对左相不利,不管这件事情的真想如何,是不是左相做的,仅凭刚才齐太子临死前的话语,还有这么多在场的人证,左相就逃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说难逃一劫……
可是左相府是他这边的助力,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左相府就此毁了。
“或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
楚文瑾还想替左相辩解什么,却被卫凕秋爽朗的的笑语打断了。
“这件事确实奇诡,不过包厢里只有左相和齐太子,而齐太子临死前又一直说是左相害了他,无论如何,齐太子毕竟是惨死了,这左相也难逃干系。”
“确实,不论这件事情是否另有隐情,就凭齐太子死前的指证,左相也是要为此事负责任的。”
南元轩奇秀俊美的脸上荡漾着一抹轻柔玩味的笑意,一双温柔又充满智慧的琉璃美眸带着点张扬潇洒的笑意。
姬亦封开口的话语就要直接多了:“这件事情左相脱不了干系。”
其余几国人也神色各异的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与他们国家来说只好不坏,楚国的大臣一个个折损他们自然乐意,最好是楚皇不处理左相,各国就有理由联合开战……
楚文瑾见此,含情的桃花美眸里荡漾的波光越发阴沉了,绷紧了牙关压制着胸口满腔的怒火,闭上嘴站在一旁再未多说一句,明显已经放弃了救助左相府。
这件事情如今涉及了各国的使者,若只是楚国的人还好,偏偏还有别国的人,如今一个个都表了态,明显就是要至左相于死地,他帮不了,不也能再帮了,否则被人扣上一个幕后主使者的罪名,就是他这个世子,到时候不死也脱层皮!
百里尊见楚文瑾不再开口,知道这事基本已成为定局,这才对着赶来的狼骑卫道。
“将左相押入皇宫由陛下亲自处理,替齐太子准备棺木。”
随后又看向齐太子身边的几名亲卫以及在场的众人,拱手道:“这事情大家都亲眼所见,还请各位能够随本相进宫一趟,向皇上说明情况。”
卫凕秋不甚在意的挥挥手,爽快道:“右相客气了,本皇子随你走一趟便是。”
“右相不必客气,我等理应随你走这一趟。”南元轩温和的笑了一句。
姬亦封只是阴沉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其余人也纷纷表明了愿意走一趟。
于是一群人便随着百里尊一路朝着楼下走去,走在最后的楚文清,冷笑的睨了楚文瑾一眼,眼底得意挑衅的愉悦明显至极,看得楚文瑾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只觉的这件事情跟楚文清脱不了关系,不过却想不通楚文清究竟如何做到的……
楚文清转身离开时,无意间看到了对面房门打开的包厢,脚步顿时一顿,看着那道纤细的紫影,眼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猜忌。
苏木君怎么会在这里?
最让人觉得怪异的是,整层楼包厢里的人都出来聚集在了此处,偏偏苏木君稳坐包房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一般,这举动是不是太过诡异的了些……
楚文瑾见楚文清突然站定,眸色微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看到对面包房中的人影时,也愣了一瞬。
苏木君?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能够毫不关心的坐在包厢里安然的用餐,这是不是太过怪异了些……
苏木君本就面对着房门,感受到两道目光时便抬起了眼帘,唇角微勾,抬起手边的茶杯冲着两人举了举。
那邪妄幽诡的笑意看得楚文清和楚文瑾心口一跳,莫名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危险,不过这份感知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快的让他们根本来不及体味。
楚文清蹙着眉收回了目光,大步离开,心中却渐渐沉重起来,充满了猜忌,这淳瑜似乎越来越神秘难测了……
而且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
想到昨夜那个与之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楚文清越发觉得两人应该有些什么关系……
楚文瑾则深深的看了苏木君一眼,抬步离开,心中却越发坚定了要除掉此女的心思,这人越来越神秘莫测了,此时甚至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容忽视的危险。
对于这种超乎意料中的存在,最好还是尽早扼杀的好……
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苏木君唇角的笑了多了几分冷残。
其实齐千承这件事归根究底并非她所为,她不过是借齐千承的死嫁祸了赵名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