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逝。
“好。”
如山间朦胧迷雾中一道穿透葱郁古树的远古琴音,带着沁人心扉的醇香迷醉,让苏木君眼底幽妄的波光盈盈流动了一瞬。
秦澜雪看似可怕如鬼魅,实则却是个心思直接之人,只要摸清楚他的思维套路,就能轻易掌控一二。
苏木君就是摸到了秦澜雪的思路,所以开口的时候,说的不是不准,而是还有用。
因为她明白,若是直接命令秦澜雪,或者不允许他做这件事情,秦澜雪当时会答应她,可只要她转身离开,下一秒再见到的,绝对就是楚云月的尸体,甚至可以说是一具不是尸体的尸体。
唯有让他知道,她开口,不是不许他这么做,亦不是在救楚云月,而是这人对她还有用,必须是活生生的才有用,那么只要在楚云月一直被她用着,秦澜雪就不会对其下杀手。
而在秦澜雪心中,有用的都是东西,只是一件可以被利用的东西,一旦利用完便可以随意丢弃。
所以听了苏木君的话,秦澜雪心中的芥蒂就消失了,因为他不会与阿君手上一件利用之物浪费心思和注意力。
楚云月也因为苏木君‘独特’的处理方式,和秦澜雪‘诡异’的三观心理无形中逃过了一劫。
公子玄看着两人的互动,怎么看怎么诡异至极,却又有一种无形中的力量萦绕在二人周围,无论两人如何诡异,旁人都难以插足分毫。
那是一种隔了一个地狱般的诡异距离……
若是苏木君知道
公子玄的心理活动,定然会幽诡一笑,可不是一个地狱的距离吗……
秦澜雪这人就是一个可怕的地狱,心思奇诡,三观之病态,唯有深处地狱的人能够了解明白。
而不巧的是,苏木君在另一个世界也算是在‘地狱’中长大的,谁让她有一个同样病态的爸爸。
自然也就与秦澜雪这‘独特’的存在,异常接近。
打消了秦澜雪心中的心思后,苏木君就抬步走向了公子玄,笑意敛涟的道了一句。
“我来拿解药。”
公子玄平静的收回观望的视线,手向着怀里一探,转眼一道虚影就朝着苏木君直飞而去。
秦澜雪澄澈的眸光微动,落在了公子玄的身上,明明没什么特别的神色,却让公子玄全身毛孔骤然一张,总算切身体会到了刚才楚云月被盯着的感觉了……
直到苏木君随手精准的接住那飞来的小盒子,秦澜雪的眸光才若无其事的移开,又回到了苏木君的身上。
医术吗?
阿君似乎也懂得一些医术……
秦澜雪眸光隐动,一点幽蓝妖异而诡魅。
苏木君打开盒子,凑到鼻息处闻了闻,便将那药丸的成分闻出了七八,若不是不知道如何调配,需要多少种材料,她也不至于找上公子玄。
“蛊解之后需要调理两年。”沙哑而苍凉的话音自公子玄口里溢出,于此同时,一张关于调养生息的养生药方,就出现在了棋盘之上。
不知怎么的,公子玄下意识的就将药方放在了桌上,而不是再次飞射给苏木君,那双冷漠沉寂的眼若有似无的扫过秦澜雪的位置。
心中突然闪现一抹自嘲,他竟然也会有顾虑的一天……
苏木君扫了一眼棋盘上的药方,并没有去拿,而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只要阿旭身体里的蛊毒解去,要调养好他的身体,她自有办法。
公子玄看了苏木君一眼,见她拒绝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将那药方收了起来。
若是其他人或许会觉得苏木君是不知好歹,可是公子玄却对苏木君的脾性有了些许了解,她的拒绝并不是不知好歹,而是她或许已经有了比他的药方更好的办法。
随后,公子玄看了楚云月一眼,开口道:“殿下好棋艺,有机会再与你一决高下。”
沙哑苍凉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那棋桌旁就已没了公子玄的身影,而朦胧的月色中一抹虚影一闪而逝,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如今太子已醒,楚皇承诺公子玄的东西也已给了他,自然没有再留下的必要,若不是要帮苏木君配置蟲苇蛊的解药,早在中秋当天就离开了。
苏木君看着消失的身影,轻轻挑了挑眉,这公子玄还真有脾气,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楚云月收回望向黑夜的目光,落在苏木君身上,清冷的声音缓缓流转而出。
“楚文清已经让人将你和楚文瑾之间的事情传了出去,只怕明日皇宫里就会有所动作,你和楚文瑾的婚事是高祖亲自下的旨,想要作废不容易。”
苏木君脸上笑容邪肆闲散,跨步便在之前公子玄所坐的位置坐下,一边扫视着眼前的棋盘,一边幽幽然的说道。
“只要明日看到银子就行,至于圣旨,有楚文瑾亲笔的承诺书在,楚皇会将我和楚文瑾的婚事作废的。”
苏木君当初就想过要推了这门婚事不容易,毕竟婚约虽是楚文瑾主动求的,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