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玺下了一中灵蛊中的蚕魂,所谓蚕魂,便是可以吞噬灵魂的灵蛊。
只是这灵蛊入体之后,只要下蛊之人不催动灵蛊,这蛊就永远都不会发作,一旦下蛊之人催动了灵蛊,只需要三天,中蛊之人就会被那只灵蛊从里到外一点一点的蚕食干净,包裹那灵魂也会被一同吞噬,最后消失于六道之中。
秦玺听到季君月的话时并没有在意,他的目光一直注意着初娆央,看着她闭目略带痛苦的容颜,满心的忧虑和紧张,就怕她出现任何危险。
那红光之中有着无数的红线进入初娆央的脑袋中,又从里面出来,看久了,秦玺都已经分不清楚那些红丝到底是从初儿脑袋里出来的,还是从红光之中进入她的脑袋里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笼罩在初娆央头顶的一团红光慢慢缩小,最后变成蚕豆大小一溜烟的窜入了她的脑袋中消失不见。
初娆央整个人疲软的跌倒被秦玺眼疾手快的揽入了怀中,看着她昏迷不醒,秦玺越发紧张担忧起来,急声问道。
“初儿她怎么了?”
“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从此刻起,从前的所有记忆都将在她脑海中消失,她的思想将会如初生婴儿一般,不记得过去,也不记得你,你现在就带着她离开吧,找一个人少的地方生活,不要再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只需要我们一个念头,你们两个将会尸骨无存。”
季君月看着满面焦急的秦玺,音色浅淡的交待着。
秦玺抱起初娆央,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秦澜雪和季君月,之前他一直祈求秦澜雪能够放过初儿,其实心中是没有底的,甚至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太小,因为秦澜雪这个人,他虽然接触的不多,却有一种感觉,他根本没有一丝的人性。
可现在这两个人居然放过初儿不说,连他也一起放过了,他相信季月所说的,因为刚才季月让秦澜雪对他下蛊,尽管他不知道秦澜雪什么时候动的手,怎么下的蛊,但却可以肯定他现在一定中蛊了。
而且那团缩小成蚕豆大的红光也进入了初儿的脑子里,既然季月说的是‘他们’而非只是他,那么只怕到时候不仅他会死,就是初儿也活不了。
“谢谢。”
所有复杂的心情最后只化为了两个字,秦玺抱着初娆央离开了,他一直都以为季月会让秦澜雪放过他和初儿是因为如她话语里所说的,不想让秦澜雪背负罪孽,所以放过他们。
直到一年后他才知道,季月这个女子,同样冷酷残忍,甚至心狠手辣,难怪能吸引住秦澜雪这样没有人性的魔鬼。
看着秦玺和初娆央消失后,季君月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狭长乌黑的眸子里幽暗邪冷,危险难测。
她季君月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会阻止秦澜雪杀了初娆央也只是不想让他背负罪孽,却并不代表她就会这样放过初娆央。
只要一想到秦澜雪若是没有被蛊老鬼带走,他所要经历的一切,以及初娆央的袖手旁观,她就忍不住想杀了初娆央。
哪怕那一切都被替身承受了也不能表示初娆央就该得到原谅,她的人,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负他,更别说是给他造成伤害!
那团源力确实洗去了初娆央所有的记忆,可是也留下了一些对于初娆央来说最惨烈痛苦的画面,这些画面被源力包裹留在了初娆央的脑子里,每当秦澜雪生辰的那一天,就会尽数涌入初娆央的脑海中,让她陷入魔怔痛苦不堪。
每一年都要承受一次那惨烈的记忆的折磨,这是她替阿雪回报给初娆央的。
初娆央没有了记忆,自然也没有了从前从绝望中爬起来的毅力和坚韧,纯真的初娆央毫无预兆的经历被人毁容和凌辱的画面,一不小心,恐怕会疯掉吧……
或者在每一年的摧残折磨中,慢慢的枯萎,消耗着生命力,最后……早早的死去。
若是初娆央能够坚持下来,最多也不过拥有十年的生命而已,也算是她对初娆央生下阿雪的报答。
秦澜雪看着季君月幽妄难测的眸光,以及唇角残忍的弧度,心思微动,唇边慢慢卷起了一抹宠溺的微笑,他的阿君,一定干了坏事了吧。
也是,阿君可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善良之人,又怎么会仅仅因为初娆央是他的生母就轻易的放过她,他的阿君可是很护短的……
第二天一早,秦澜雪和季君月一同出现在了朝堂,时过半年,两人再次出现在朝堂上的时候,已经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朝堂之上没了王氏、皇甫氏和清王的身影,就连他们手下的党羽也一并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原本排排而立的官员不多不少的站满奉和殿,可现在这大殿之中大臣稀疏而立,看起来很是空旷。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有人跪地而拜,那参拜的声音洪亮又带满了难掩的畏惧。
经过这半个月的洗礼,曾经辉煌一时手握皇权的王氏、皇甫氏和清王府尽数倒塌成为了阶下囚,秦国分散的权势也被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帝王完完全全掌握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