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季君月的身份。
张西安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机遇跟着当朝的皇后,还是一个拥有兵权的皇后,就注定不可能只成为普通的小厮侍从。
现在看来,皇后娘娘将张西安打磨的不错。
张西安也没再隐瞒,之前在信里不跟家里人说就是为了怕解释起来很麻烦,但如今见了面自然不可能再瞒着了,于是点点头,看向了张西泰。
“主子将我安排进了城外的骁骑营磨练,这半年都在军营里呆着,感觉挺不错的。”
张西泰微微惊讶了一瞬,他原本是猜测是不是季公子给小安安排了师傅学武艺,或者就算是从军也应该是附近哪个地区的军队,没想到竟然进了保护皇城的骁骑营。
他虽然对皇城的各方势力不了解,可多少也听说过骁骑营所代表的权势,里面的人多是世家贵族子弟,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
闫华也微微一愣,随即眸光一亮:“你居然进了骁骑营?!看来那个姓季真有可能是京城某大官的嫡子了,不过看他那身气度,就算告诉本公子他是某个王府的世子,本公子相信的。”
说完后闫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姓季的呢?”
张西安听到闫华如此大胆的称呼季君月,心中暗暗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以前他不知道所以胆子大,自从进了京后,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心中对季君月已然不是一开始的攀附,而是一种打从心底滋生的敬畏。
这样一个女子,比男儿还要强,他甚至相信,若是她愿意,这天下只怕会出现一代女皇。
“主子有自己的事。”张西安只是随意的道了一句就没有多说了。
在场的人也看出他避讳,所以也都没有多问,接下来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京城各处好玩好吃的。
之后张西安将张家一家人接到了自己的府中居住下来,这套三进院的宅子是季君月借钱给他买的,地方虽然不能和各家官员府邸比,可是在这京城也算是小富人家才住的起的宅子了。
之前因为外出去参与封闭式训练,所以前段时间张西泰等人来京的时候张西安并不在,没能将他们接到府上来,张家三口就一直住在客栈之中。
等张西安和张西泰离开后,微生礼尧才缓缓道:“听说皇后娘娘离京去了西北?”
张贤礼见微生礼尧看向自己,于是点点头道:“确实,四个月前就离开了。”
他也是通过几个京城的朋友才听到此消息的,想到有可能在殿试的时候看不到皇后娘娘,突然觉得有些可惜。
微生礼尧也是想到一个月后的殿试才会这么问的,不仅如此,根据微生家的情报网查探到皇甫大将军和清王一行人离开了京城去了仙祭天之谷,至于因何缘由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他总觉得这看似热闹平静的京城,内里正在凝聚这一团狂风暴雨,总让他有种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十天后,临近四月中旬迎来了杏榜,张贤礼、闫华和张西泰三人都考上了贡士,微生礼尧以第一名的成绩夺得了会元。
五月初,迎来了殿试,也在殿试的这一天,外出去往仙祭天之谷的王舒白回到了京城,带回了一一颗解药给王玉恒,同去的清王秦玺和皇甫苍两人并没有一同回京,一个去了东南地区视察军情,一个回了西南军中。
一枚解药被皇甫苍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回了皇城,给皇甫朝云服下解去了身上的蛊。
这些事情都在殿试中悄无声息的进行着,此时大殿之中站着一众学子,所有人被殿中的威仪大气震慑的大气都不敢喘的低垂着头颅,战战兢兢的站立在原地。
唯有人群中唯一知道季君月身份的张贤礼和微生礼尧,不露痕迹的抬眼穿过人群看向了大殿之上端坐在龙椅上的美丽帝王。
只一眼,两人就被那龙椅上的帝王之姿给惊艳的震愣当场,一时间竟然难以自拔的沉溺在那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容颜之中,还有那一身极为冷邪残忍的气势之中。
原来这就是对那个绝滟的女子许下江山共享独宠一人的誓言的帝王,原来这就是隐忍蛰伏多年一朝出手,就在三党执政中夺回了半数皇权的帝王,当真是……出人意料……
他们无数次猜想过当今皇上会是个怎样的人,拥有着怎样的龙章凤姿和帝王气魄,好的,坏的,全都无遗漏的猜想过,可事到如今,他们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帝王之姿。
也是,像季君月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又怎会爱上寻常人。
殿试之后,闫华中了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张贤礼中了二甲赐进士出身,张西泰中了一甲第二名榜眼,一甲第一名状元被微生礼尧夺得。
此次入进士的人谁也没有册封,朝廷只是让一众人安心等待着,以往只要殿试过后就会宣布册封的官职,不说所有人都有,至少会有人被册封,可是这一次却一个都没有,这样诡异的现象引来了不少有心之人的猜疑。
微生礼尧更是对心头缭绕的那一丝山雨欲来的危机感有了更为实质的猜测,只怕是这京城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