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勇气去争取,去握住,所以选择默默的看着,将这份深爱埋葬在心底,永远纪念。
原来那神女节背后真正的用意,是用来祭奠一个帝王被埋葬的爱情的……
锦凉听到楚云月的呢喃,原本的怀疑也变成了确定,心中震惊的同时又卷起了难以言说的复杂感。
他是知道苏木君不是真正的苏木君,皇上爱的人不叫苏木君而叫季君月,现在皇上这么说,哪怕这人明明陌生的很,他都不会去质疑皇上的话。
可问题来了,季君月为何要跑去秦国?还成为了秦国的将领,现在更是名扬天下,震动九国,她可想过将来,将来若是……
若是与皇上对上,该如何是好?……
“皇上,属下查到的消息并没有遗漏,这季月确实是秦国吉州刺史季良信的私生子。”
哪怕相信皇上的判断,锦凉还是这般说了,因为他不想皇上为这个人而困住自己,也不希望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消失的女子。
楚云月却什么都不在意了,只是唇边似有眷恋的笑意划过,清冷的声音里也多了三分无奈。
“她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她想掩盖的真相,亦没有人能查到。”
季君月既然用了这个身份,自然不会让世人有丝毫的蛛丝马迹可寻。
哪怕无迹可寻,哪怕事实证明季月确实是季良信的儿子,他都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那颗一直以来只会为了她而悸动的心,所以他笃定,季月就是季君月,就是她。
锦凉见此,蹙起眉头,他最不愿看到这样的皇上,若是季君月喜欢皇上那他绝对欢喜,绝对拥护,可偏偏季君月根本就不喜欢皇上,一个帝王的感情无法得到回应,不是摧毁对方,就是摧毁自己。
很显然,皇上是后者,他怎么忍心看到皇子自我毁灭呢?!……楚云月可没心思理会锦凉的庸人自扰,拿着那画就走到了桌案前坐下,将画卷往桌上一放,平平整整的摆放好,一双凉淡的凤目自始至终都没有从画卷少年的脸上移开过。
“说一说秦国西北现在的情况。”
百里纤见楚云月询问此事,知道自己该退下了,便冲着楚云月拱手道:“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嗯,去吧。”楚云月也没留,清冷的说了一句。
在百里纤离开后,锦凉将秦国西北现在的情况一一说了一遍,听完后,楚云月凉淡的凤眸中流转过一抹晦暗难测的深幽,倒也没让锦凉去做什么,只说了一句。
“时刻关注季月的情况,每天都要向朕汇报。”
锦凉欲言又止的说道:“皇上……不如属下派人去镇国公府将苏木旭带来,或许能从他那里得知一些线索,苏……季小姐若真是季月,她跑去秦国做将领恐怕不妥……”
楚云月眼也不抬的说道:“她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既然是要去秦国,自然不可能跟镇国公府的人说,你把苏木旭叫来也没用,况且……”
楚云月看着画像上的少年,眼底似有某种深重的情绪一闪而逝:“她既然不是苏木君,自然也不是楚国人,去秦国做将领也没什么不妥,下去吧。”
那有什么不妥?分明是很不妥!一个女子怎么能从军还做了将领呢!
锦凉在心中郁闷的答了一句,见楚云月已经发话,只能闷闷的离开了大殿。
当内殿中只剩下独坐在桌案前身着黄色龙袍的少年帝王时,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盈蓝晶莹剔透的石头,慢慢的抚摸,那手指每一次划过蓝石都似划下一道眷恋与思想。
“季君月……”
淡淡清冷的呢喃飘散在空气中,然而那散发着淡淡蓝色光晕的石头却静静的躺在楚云月的手里,没有半分的变化。
楚云月凉淡的眸似划过一抹涩然,人离开了,就连这东西也无用了。
早在季君月消失后,他就发现这通讯石已经不能用了,做的如此决绝,当真半分念想都不留给他……
而百里纤从长兴宫离开后,就朝着出宫的宫门走去,一路上满脑子都是楚云月刚才脱口的呢喃。
季君月?
不该是苏木君吗?……
三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苏木君真的不是真正的苏木君?
想到这里,百里纤脚步一顿,若真是如此,那么季君月这个名字……很有可能就是她的……
在原地伫立了片刻,百里纤抬步继续前行,来到宫门口上了自家的轿子,直接道:“让人通知谢秋陌到齐满楼一叙。”
……
就在各国因为季月荡起一层波澜时,西北的边关同样因为这个新封的西北四品左军将军带起一阵躁动。
上谷关城内的将军府中,西北一众老将聚集在了议事厅,二品骠骑将军韦袁,一个四品冠军将军,两个五品偏将军,三个中郎将,四个都尉,一共十一个将领齐聚一堂,全都是因为刚刚收到的消息。
“朝廷怎么搞得,一个毛都未长齐的小子!竟然让他当了四品左军将军!这简直是胡闹嘛!”五品偏将军刘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