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看了阮墨和窦湛的身手,所以也看得出来阮墨虽然有武功底子,却不扎稳,甚至有点徒有外表的样子,很显然当初他并没有认真学习。
还有那股子豁出一切的狠劲儿,竟然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仇恨。
那边,窦湛见人都解决了干净了,就走到萧岭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你的穿着还是一个军侯,为什么对新兵下手?那些消失的新兵是不是都被你们杀了?”
“呸……呵呵~”萧岭将口里残留的血液吐了出来,然后莫名其妙的笑了,顶着一张被太阳晒得反光的国字脸和满脸的络腮胡,似笑非笑的看着窦湛:“为什么?本军侯也想问为什么!”
萧岭锃亮如猛虎的眼珠子里,晕染出丝丝肆意的疯癫和恨到深处的兴奋和愉悦:“你们只看到我是一个统领千人的军侯,却不知本军侯身为男人却在战场上伤了身体,从此不能人道是何种痛苦的滋味!”
“凭什么一同上战场的人活着的都好好的,就老子没了根!老子宁愿当初在战场上与敌军同归于尽,也不要这样半死不活的过着!”
萧岭说着,将视线落在了窦湛和旁边拿着匕首看守自己的新兵身上,眼底透出一股似憎恨似兴奋的热光。
“好在我想到了办法,俗语不是说吃哪补哪吗?那老子就吃个痛快,相信老子身上的根总会在重新长出来的!”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满脸兴奋的萧岭,那眼神里都透出了同样的而一个信息,那就是疯子!
是的,在几个新兵眼中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季君月在看到周围奇异的摆设时就隐隐觉得不对劲,此时听到萧岭这么说,虽然眉梢挑了挑,眼里却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反而觉得对上号了。
夜砚和阮墨眼底都划过一抹惊异的看着萧岭兴奋的小脸,眉头紧锁,只觉这人已经彻底的失心疯了!
瘫软的坐在地上的星初这好不容易吐累了,不吐了,结果一听萧岭那么说,又正好正对着那摆放在正中央的木桌,脑海里顿时想象力丰富的浮现某种血淋淋的变态景象,再次压抑不住的干呕起来。
虽然什么也吐不出来了,还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干呕着……
窦湛直接冷着脸一脚踩在萧岭的胸口上,顿时让他喷出了一口心头血,冷厉道:“这么说那些人还没死,人呢?”
萧岭似乎根本不怕窦湛杀了他,只是有趣的将窦湛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遍,不答反问。
“我怎么觉得你这小子有些眼熟呢?如此武功却被我的人抓到了这里来,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少废话!说!”窦湛目光如炬,黑如曜石的眼凛然刺目,周身肃杀的气势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萧岭忍着心口的闷痛,也没隐瞒,诡异的笑了笑:“我确实没有杀他们,只是割了那些小子的根,你们若是要找人,这道门出去……”萧岭指了指远处打开的铁门:“右边第一个通道尽头你们就能看到了。”
他确实没杀那些新兵,不过……
刚才与他一道出现的几人就不一样了……
窦湛总觉得萧岭的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蹙眉道:“别想耍花样!”
萧岭无所谓的大笑起来:“哈哈……我的同伴几乎都被你们杀了,这里除了我们七人还有我的六个亲兵外不会再有人来,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嗯?告诉老子,能给你们耍出什么花……”
突然,萧岭的声音顿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般,眸光灼热又锃亮的看向远处墙面架子上放置的酒瓶子,笑眯眯的说。
“呵~你们运气不错,老子还真能变出朵花来给你们看,去,那边的酒都送给你们了。”
季君月站在旁边没说话,看着那台子上摆放的数十坛酒,眼底泛起一抹奇异而诡谲的神色……
夜砚和阮墨的眼底透着一抹疑惑和谨慎,窦湛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瞬后,看向那个拿着刀对着萧岭的新兵道:“去看看。”
新兵顿时有些紧张又害怕的缩了缩,还不等他站起来,不远处一个二十七八的壮汉站了起来:“将军,俺去看吧。”
这壮汉身高八尺,长的又壮又结实,肤黄面善,长相普通老实,眼里带着对窦湛救命之恩的感激,在窦湛点头后,大步走向那些酒坛子。
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打斗,所有中了软筋散的新兵都慢慢恢复了力气,就连那些在牢里呆着的新兵也从牢房里走了出来,站在了通道中。
在看到这方宽敞的圆形地界满地的尸体血腥时,大部分人都惨白了脸色。
季君月几人的注意力却放在了那名壮汉身上,只见他走到酒架边,拎起一坛酒掀开酒塞子看了看。
可是因为光线太过昏暗让他能够看到酒里有东西,却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那扑面而来的酒香味里还带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腥臭未,让壮汉不适的蹙起了眉头,最后直接将手里的酒坛子摔在了地上。
咣当!
酒坛子碎裂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场全部人的目光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