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似乎碰到了什么危险,一个个狼狈不已头发凌乱,身上隐隐还带着少许的血迹,一行十九人,正在一处树林稀疏的宽阔之地休息,苏木君三人从密林中走出来,就与几人遇了个正着,正面对上了。
凤夜和龙宿的脚步下意识的一顿,见苏木君旁若无人般的继续前行着,也都收起了一瞬间的紧张,若无其事的跟在苏木君身后。
坐着休息的一行人纷纷看了一眼突然冒出的三人,眼神挑剔而审视的将三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后,带着一股子高人一等的不屑和轻视,收回视线后就再未多看三人一眼,仿似三人根本入不得他们的眼一般。
“师兄,快把这丹药服下。”
人群中唯一的一个黄衣女子快步跑到一个身着蓝衣的青年男子身边,递上一枚修复内伤的丹药,满脸的担忧与心疼。
泸桑冲着魏小雅温和拒绝道:“小雅先给师傅用吧。”
魏小雅听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似乎也受了内伤,调皮的冲着泸桑吐了吐舌头,不由分说的就将手里的药塞入泸桑的怀里。
“我这里还有呢,师兄先服下,我这就给我爹送去。”
魏小雅说着就起身朝着不远处一个黑袍男人跑了过去。
苏木君几人走进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不露痕迹的将几人扫了一圈,目光在那黑袍男人身上停顿了一下,便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去。
凤夜同样暗自观察了几人一番后就再未多看一眼,他曾见过那个中年男人与苍魑在一起,所以已经可以确定几人的身份,葬月殿的人可都不是普通人,若是他们发现身边的龙宿就是他们要找的人那可就不好了。
好在龙宿虽然换了衣服将自己收拾整齐了,却没有打理那张脸,不但没有把脸上的污垢弄干净,反而更加将脸弄得脏兮兮的,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原样。
这群人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才没有将他看出来。
葬月殿的人谁也没有再理会苏木君三人,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曾经与苍魑接触过的殷文鹤。
苏木君三人才出现的时候殷文鹤正闭目调息,所以并没有看到她们,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被自家的女儿给缠住了。
“父亲你好些没?快把这治愈内伤的丹药服下。”
魏小雅说着就从药瓶子倒出一枚丹药直接喂入了殷文鹤的嘴里。
殷文鹤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抬眸朝着泸桑等人的方向看去:“你师兄伤势如何?”
魏小雅听了殷文鹤的询问,脸上娇俏的笑容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和温柔:“师兄他吃了药好多了,他手臂上的伤口我也帮他……”
“君公子?!”
魏小雅话还未说完,就被殷文鹤略带惊讶的声音打断了。
殷文鹤原本是想看看泸桑等人的伤势如何,谁知这一抬眸扫视,视线却触及到了刚好从泸桑等人身前不远处经过的苏木君。
他是知道这君月公子,这可是七长老之前一直打算拉拢探寻的少年,没想到竟然在此地遇上了。
殷文鹤连忙站起身朝着苏木君走了过去。
苏木君听到有人喊自己就知道避不过了,面上却没有任何让人怀疑的情绪,平静的停住脚步,转身朝着走过来的殷文鹤邪肆一笑。
“殷家主,好巧。”
邪妄悠扬的清音平静而随意,让人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敷衍,好似她真的是刚刚才发现殷文鹤的。
实际上在看到一行人的时候,她就看到坐在人群中调息的殷文鹤了,虽然只是在天岭大森林入口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因为当时殷文鹤却跟她打过招呼,所以苏木君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凤夜面上虽然仍旧沉冷面无表情,可是身躯却在瞬间紧绷起来,已然做好了随时暴起的准备。
龙宿更是僵硬着身躯侧过身去背对着殷文鹤,垂落的手紧紧捏起,整个人进入了完全警戒的状态。
殷文鹤素来不苟言笑的脸瞬间荡漾起一抹笑意,沉冷的眼含笑的看着苏木君:“老夫真是好运气,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君公子,公子不如与我们一起同行如何?”
“哼!真是够假的,明明早就看到了我父亲,还装模作样……”
跟过来的魏小雅不屑的冷哼一声,看着苏木君的眸光充满了娇蛮的鄙夷之色,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殷文鹤冷沉的低喝打断了。
“小雅!看来我平常是把你惯坏了,以至于你如此没礼貌在人前失了我葬月殿的礼仪!”
“父亲!”魏小雅不满的瞪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殷文鹤,却在他阴沉严厉的目光下闭上了嘴巴,恶狠狠的瞪着苏木君一眼,冷哼一声,转身朝着泸桑那边跑了过去。
殷文鹤见此冲着苏木君抱歉的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小女被我宠坏了,让君公子见笑了。”
苏木君不介意的笑了笑:“没关系,若是计较了反而显得本公子没家教。”
殷文鹤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眼底阴冷之色一闪而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