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冷的很有个性,空气干爽,蔚蓝的天空不染铅尘,明灿朝阳悬挂天际,金色的阳光从积雪的地面上滑过,带出一片刺目的莹白。
何安安挺着大肚子靠坐在樊老家的沙发上面,一边吃着警卫员精心切好的水果,一边笑眯眯跟张静打电话聊天。
张静听着她咔嚓咔嚓吃东西的声音,语带羡慕:“安安,你真好,都没什么孕期反应。”
何安安嚼碎嘴里的苹果,咽干净了,才笑着说道:“可能我家康康是个胃口很好的孩子。”
提起康康的名字,何安安笑弯眉眼,回想起当初刚托人查出来孩子性别时,樊学智激动的模样,就觉得心里头涌过一股暖流。
何安安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名字是她跟樊学智商量着起的,两人初为人父人母,自觉起名是件大事,认真的翻阅了不少书籍,足足筛选出十来个顺眼顺口的名字,最后又从中优中取优的择定,宝贝大名叫樊文博。
除了大名之外,还特意起了个小名,叫康康,寓意希望能生出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
张静在电话里唉声叹气:“我到现在还是什么都吃不下,这眼看着明天就要满八个月了,可是我肚子里这个坏丫头,还是这么能折腾我。”
张静怀的是个女孩,起名高钰彤,小名叫朵朵。
张静在何安安结婚半年后,就跟着高风两人奉子成婚嫁入了豪门高家,成为了##酒店的儿媳妇。
高风一家原本对张静就很是喜爱,后来张静又怀了孩子,一家人更是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宠着哄着,她现在的小日子过的别提多幸福了,只除了孕期反应有点大,这一点跟她个人体制有关系,她婆婆到处求偏方,拿到手了,又不敢轻易给张静尝试,怕伤着孩子,最后拖来拖去,就一直这么干挺着熬了八个月。
何安安比张静早怀孕了一个月,因为临近预产期,所以搬回了樊老家,方便身边随时有人伺候着。
何安安安慰道:“你再忍忍,等生完就好了。”
张静声音闷闷的:“真希望赶紧卸货,我现在腿肿的都不行了,走路站在地上,从膝盖往下酸疼的厉害,骨节嘎巴直响,我真怕突然哪下没站好,一下就折了。”
何安安:“呸呸呸!瞎说!”
樊老太太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何安安还在那儿打电话呢,赶忙叫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喂,快别聊了,电话辐射多大呀!再把我重孙子伤着了!快,快挂了吧!”
何安安嘿嘿乐,听话的跟张静道别:“静静啊。。。。。。啊啊!!!!”
何安安突然感觉肚子发硬发紧,整个腹部一阵剧痛,跟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似的,她脸色唰的变了,手上一松,电话掉在了沙发上。
樊老太太立马跳起来,叫道:“哎呦,不好,恐怕是要生了!老头子!小王啊!!快来人啊!安安要生啦!”
电话另一头,张静担心的叫道:“安安?安安!!你怎么了??!!”
张静急坏了,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这一下用力过猛,顿觉肚子一阵肝肠寸断的剧痛,她腿一软,赶忙伸手扶住椅子把手,眼看着手上力气支撑不住,马上要摔倒在地时,刚好高风推门进屋,一看到这场景,立马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窜过去,伸手抱住张静:“怎么了?老婆!!??”
张静脸都疼白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嘴唇颤抖着呻吟:“我,我肚子,哎呦!哎呦呦!疼死我啦!”
军分区办公室里,樊学智老神在在靠着椅子看资料,办公室大门被人敲响,一个穿着一身军装打扮的干事进来,看到他在,脸上立马堆起笑容:“小樊哪!”
樊学智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没动地方,挑眉看着对方。
来的这人比他晚进军分区一年,按资历没他老,但是这人年长他一岁,平时就总爱占便宜叫他一声小樊。
樊学智:“徐哥,有事?”
徐哥嘿嘿笑了两声,凑到他眼前,压着声音问:“哎,哥哥有件事想求你帮个忙。”
樊学智眉头皱了起来:“又是想请假?”
徐哥赶忙笑道:“可不是么,我妈又逼着我去相亲,我上周休息不是跟着曲哥他们钓鱼去了么,就放了人家姑娘鸽子,我妈说了,这回要是再不去跟对方见面,就要把我扫地出门,我主要就是怕老太太因为这点事,再气坏了身子。”
樊学智没吭声。
徐哥完全不在意他冷漠的表情,心无旁骛的继续墨迹:“小樊,你帮帮哥哥呗,哥哥肯定记住你这个人情,你这就不光是为了帮我,主要是顾着我妈,你说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再真气出个好歹来,你能过意的去么?”
樊学智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那是你妈,我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徐哥立马跳脚:“哎呦,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忘了你管我妈叫阿姨的事了?你就真能不管你姨?”
樊学智一脸不耐烦表情,思量了片刻才说道:“后勤好像明天下午要出去采买,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