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学智伸手从被子里捞起何安安梨花带雨的一张漂亮脸蛋,哄劝:“媳妇,这么舍不得我啊?”
何安安正准备嚎两嗓子发泄一下压抑悲伤心情呢,冷不丁听他这么一说,愣了愣,抬起头,就见这人一脸嘚瑟吧唧笑容。
何安安看着他这样,突然又不想哭了,她斜眼瞪人:“臭美什么呀,都让人给打医院来了,脑袋还晕不晕了?”
樊学智眼珠漆黑:“晕着呢,要不你亲我一口吧,我这就是太想你了,想得头疼。”
何安安喷他:“滚蛋!你那是想我想的么?”
樊学智脸上堆出笑意:“来嘛,媳妇,亲我一口,我都这样了,就这么点小小的心愿。”
何安安哼道:“都快让人打成根茄子了,不难受?还不快老实躺好了,养着!”
樊学智说:“打成茄子也没事,重要部件我都护得严实着呢,一点伤都没有,要不你检查看看?”
何安安哪有这个心思,眼见着这人虚弱的躺在床上,都成这样了,还不忘那档子事呢,何安安都快被他给气乐了。
何安安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重要的部件完好无损?想让我检查?”
樊学智躺床上,大泥鳅似的蹭了蹭床单,其实一挪动身上就疼,那种皮肉被打伤后,针扎火燎的疼,其实挺难忍受,但偏偏在这种剧痛当中,莫名的就有一股冲动滋啦啦沿着尾椎骨往上窜。
何安安挨坐在病床边上,眼睛红肿,嘴唇微翘,白净脸蛋泛起淡淡红晕,乌黑浓密睫毛湿漉漉的打着绺儿,眨动间,眼珠水汪汪灵动,这副楚楚动人小模样,偏偏带着那么股子勾人的劲儿,樊学智盯着何安安嘴唇,纤细脖颈,目光下移落到胸前高耸上面,眼底冒着幽幽火苗。
他这会儿要是能动,能蹦起来,一准把这人扯怀里按床上,他现在特有这个冲动想把这人狠狠疼爱一番。
樊学智胡思乱思着,呼吸就有点粗重了,何安安之前还想埋怨他两句,眼见着这人苍白的脸上窜起两抹诡异红晕,吓了一跳,以为他又哪不舒服呢,赶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的确有点烫了,何安安急了:“这怎么还发热了呢?是不是头疼的更厉害了?”
樊学智一把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似火,带着薄薄一层虚汗:“头是疼的厉害,也发热了。”
樊学智拉着何安安的手伸进被窝里,让她摸了摸高高耸立的小小智,哑着嗓子,故意逗她:“都是因为它想你了。”
何安安冷着脸,嘴角抽动:“哼,都瘫床上了,还忘不了这事呢!”
樊学智嘴角露出特别得意的坏笑:“死了都忘不了!”
“媳妇,说真的,你想我没?”
“特想我吧?想它没?”
“嗳,媳妇,你说是我好,还是它好?”
“我和它你更稀罕谁?”
何安安嘴角一耸,缓缓眯起一双漂亮眼睛,突然指尖并和掐了小小智昂扬的小脑袋一下。
这一下结结实实掐在了小小智上面,小小智立马火烧了似的,腾的一下直挺挺翘着把厚厚的棉被生生顶出个帐篷来。
樊学智哎呦一声痛呼,装模作样惨叫:“哦哦,折了喂!”
何安安得意洋洋大笑,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溜烟跑走了。。。。。
樊学智看着她扭腰摆胯的背影,咂了咂嘴,笑了。
何安安去卫生间对着镜子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掏出手机给曲婷婷打了个电话。
曲婷婷接到电话时,特别担心她,听说她没事,也见到樊学智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明天只有两节公共大课,到时候我帮你点名。”
何安安道谢后才挂断了电话。
长辈们吃过饭回到医院又看望了樊学智一番,樊老太太特意给何安安打包些吃的回来,还给樊学智带了一份蔬菜粥。
晚上樊老太太跟何安安留在病房里陪护,剩下人都去了宾馆休息。
医院走廊熄灯后,何安安躺在陪护床上听着樊老太太讲家里的事情,从她嘴里知道张静已经痊愈了,现在天天被何建芳看着学英语,苦不堪言。
这次她们过来看樊学智,张静一家也就搬回自己家去住了,说到张静的那些趣事,樊老太太合不拢嘴的笑,何安安也跟着乐出声。
说来说去,樊老太太嘴里话题特别自然就转到了樊学智身上。
樊老太太笑着骂:“这个小白眼狼哟,我真是白养活他一场。我跟他爷爷眼巴巴奔过来守着他,他可好,一听说你哭了,什么都不顾了,这回好了,当时折腾的狠了,头晕了一天,要不早就好了。”
何安安抬头瞄了眼趴卧在病床上,正笑眯眯望着她跟樊老太太的樊学智。
两人四目相对,何安安无声说:你瞎激动什么呀!
樊学智对着她撅了撅嘴,隔空飞吻。
何安安咧着嘴嘿嘿乐。
樊老太太眼角余光瞄着这两个孩子,好笑的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