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学智不屑:“擦它干嘛呀,不够麻烦的,我现在擦了,用不了五分钟又出一身汗。”
何安安训人:“一身的臭汗,还好意思说这话!你都熏着我了!”
樊学智一听这话,咧嘴乐了,压低了声音说:“那你要这么说,我肯定得坚持擦啊,我可不能熏着你,要不回头我搂谁去啊!”
何安安斜着眼睛瞪人:“你要是总这么臭烘烘的,我还真就不让你搂了。”
樊学智跟着何安安偷偷摸摸,背着人打情骂俏,两人说得自己心里都窜涌过一股暖流,美滋滋的,带着幸福的小甜蜜。
开学就是高三了,等着班里同学到齐了,老师组织全体同学搬东西的搬东西,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搬去了四楼高三年级专用地盘。
高一高二平时就没人往四楼跑,整个四楼就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连走廊上都特意安排几个高二值周生,搬着套桌椅在课间休息时专门守住楼梯入口,不让高一高二满走廊乱窜。
孙从安一边搬东西,一边凑着何安安嘀咕:“这怎么感觉跟蹲监狱似的,真可怕。”
何安安点了点头,好像一但迈进了四楼,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空间压抑,气氛恐怖。
调换完班级,开始调换同学,期末考试被甩下去的同学,这次走的格外凄惨,再没了以前换班级时的平静镇定,好几个人都是抱着东西哭着去的下面班级。
郝卉丹捧着自己的一大包零食,一小兜子书跟朝圣似的,面容严肃的走进班级。何安安跟她挥手时,她只是斜着眼睛点了点头,就自顾自走向倒数第二排老师安排的位置上去。
何安安心里头诧异极了,扭头看孙从安,就见他也是一脸的蒙圈。cad1();
中午吃饭时,何安安问郝卉丹:“早上时候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孙从安帮腔:“看你那架势不像是考进一班了,倒像是判了死刑进了法场。”
郝卉丹一边啃着热好的鸡肉肠,一边叹气:“可不就是进了法场么,我刚才打从一迈进一班的大门,就觉得我这一年的人生算是彻底玩完了,不是被学习折磨死,就是自己把自己逼疯。”
张静逗她:“那你还拼命学习往一班里挤,就跟我一样多好,学习气氛不那么紧张,将来毕业也能考个二流大学。”
郝卉丹一脸深沉:“你们不懂,我有我的目标。。。。。。”
孙从安一颗心砰砰砰乱跳,两眼睛偷摸着瞄唐明,想都没想的出声打断她的话:“哎,你们听说没,以后晚自习要改到晚上九点半放学了。”
所有人顿时一脸的生无可恋。
张静往何安安身上一靠:“再这么下去,我看咱们也不用放学回家了,直接在班级里安营扎寨算了。”
高三的学习生活,好像一下子把前几年学习上的所有繁重压力,都汇集到了一起。
高三的课程基本上只剩下了复习巩固知识点,每天上课时间越来越短,剩下的时间全部转化成了自习,即课后辅导。
每天从早到晚,头不抬眼不睁,铺天盖地的卷子习题小测验,狠命的鞭挞着所有人已经紧绷成线随时可能断裂的神经。
在这样枯燥乏味毫无生气的学习生涯中,一段小小的桃色新闻,两个甜蜜热恋中的情侣偶尔一时间的放纵,当被人们所无意间捕捉到时,顿时如同一条被无意间扔进了滚烫沸油中的小鱼,鱼虽小却能迸溅出烫人的油花,所到之处,一片惊讶兴奋唏嘘之声。cad2();
理科高三三班一对小情侣在学校晚自习休息时间,偷偷摸摸在学校没人的操场边缘甜蜜亲热时,被学校刚巧巡查到那儿负责纪律检查的老师逮个正着。
一波掀起千层浪。
隔天,一向繁忙不堪的高三学年正式停了一节自习课,用来参加学校组织的大型班会活动。
讲台上面打从迈进高三之后就正式成了摆设的电视机,被打开放到最大音量,教导主任站在镜头里,慷慨激昂的大肆宣读有关于高三三班两名同学,因为早恋严重违反校规校纪,学校决定施与记过处分的决定。
这还没完,之后又让两名同学分别出现在电视机前面,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宣读自己的检讨,一封悔过书也不知是不是真正出自他们自己手里,里面不但明确承认了所有的错误,还认认真真分析了早恋的所有坏处。
男生硬撑着将一封检讨书念完,控制不住红了眼眶,女生却几乎是一句一滴眼泪,哽咽着读完。
全校同学都炸了,尤其是枯燥乏味的高三学年,大伙终于在学习之外找到了共同话题,一时间关于早恋这个让人激动亢奋的话题,正式成为了茶余饭后的真正消遣。
同学们开始纷纷交流着各自的小道消息,一来二去,学校里那几对明恋,和暗恋的情侣一一被扒皮,全部被翻找了出来。
慢慢的,开始有人谣传高二一班的宋亮,和高三一班的何安安在初中时就是一对,两人感情深厚,后来何安安考进一中后,宋亮为了紧追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