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二日!
这是一句流传极广的谚语,一个天空,永远只能存得下唯一一枚太阳,然而如今香格里拉的天空,却有两颗形态与气韵各异,却一样光焰万丈,煌烈经天的烈日!
其中一轮烈日,乃是由无数金甲金翼的金鹰战士以及形态介于动物与人形之间的光明圣兽守护,光芒普照,呈现出一派壮阔无边的黄金沙漠,以及延绵的雄奇古城与座座巍峨金字塔,无尽的沧桑与古朴气息扑面而来。而另一枚太阳所照之处,却呈现出碧波万顷的辽阔海天,以及悬浮云海之上的一座又一座巍峨神山,山上大片日式的楼台殿宇间清音雅乐,一尊尊高贵威武的神明以及服侍他们的奇形怪状魑魅魍魉、山精水妖等等鬼怪在山上,海中若隐若现……
一时间,只见双阳争辉,不共戴天,光辉冲突最激烈处,连空间也随之激烈扭曲熔化!
倒是几乎与其中一轮太阳同时出现的血月选择了悄然远遁,避开与对方争锋,只将猩红月光悄然挥洒向各处相对阴暗的角落,血光到处万籁俱寂,但幽谧中却似又有无数奇诡恐怖的异象从中幻生。
与此同时,似是本能地感受到弥天极地的旺盛太阳真火的威胁,又因对王宗超久取不下而焦躁,一股凶戾得无法想象,直欲屠尽苍生焚尽天地的苍茫凶性杀意从鳌拜身上冲天而起,隐约间与天地间喧嚣沉浮的凶煞戾气连成一气。在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中,眼前方圆十数里的空气剧烈扭曲震荡,一双力大无穷的利爪携无穷凶炎,撕天裂地,焚灼万物地向王宗超全身上下袭至。
爪影纵横驰骋,铺天盖地,狂乱而直接,除了癫狂又纯粹,叫人触之心裂血沸的疯狂凶戾杀意与毁灭意志之外。不剩其它!其可怖破坏力暂且不论,单是其秉承天地凶煞戾气与死意而生,直欲毁天灭地,让万物归亡的无穷蛮荒煞气杀意就足以重创、蒙蔽任何五劫以下鬼仙的神魂。叫其一起陷入癫狂混乱,乱杀一气的状态。
这也是旱魃这种至凶至戾之妖神不仅极难诞生,而且即便侥幸诞生往往就被各方势力围殴至死的原因。即使铜甲尸王已恢复灵智,但在成就旱魃之后任要在相当时间内因无穷凶煞戾气蒙心而失控。而在修士未能修成地仙级之前,也罕有去炼制旱魃的。只因即使炼成也无从驾驭。除非是大能将旱魃降伏,彻底磨去凶性戾气后再赠他人。
不过旱魃虽凶,却还未到让王宗超感到棘手的地步!
只是出掌连圈,在层叠荡漾的空间涟漪中,鳌拜足以拔山摧岳的每一爪就全部莫名偏离了去势,转眼间连他自己也被自己的爪力带动得团团乱转,像一个火焰陀螺般围绕着王宗超上下急转,漫天打下的光雨炎流不仅仅没有打中王宗超,反而基本都让鳌拜代为承受。
王者再强,尤在人间。不能与高高在上的神祗相提并论。所以从铜甲尸王到尸神旱魃称得上是近乎一步登天的蜕变,不过相应的也就说明了以往的作战经验与模式很难套用到如今,比如说鳌拜的“尸王金身”就无法直接在旱魃之躯上运用。作为初生旱魃,鳌拜根本无法适应自己的力量,只是在阿努比斯的操纵下一味凭着凶戾之性强攻而已,想对王宗超作出有效牵制与杀伤,又谈何容易?
在随意应付埃及神域的攻势的同时,王宗超却把主要注意力放在两名后来者之上:“日本高天原神域也开始出手了……还有那轮血月,明显是血族的神域,而且看来竟似有一丝沟通月球本源意志的意味。莫非血族神域一直都是隐蔽在月球之上?”
一念至此,王宗超心中微微一沉,早知如此,就不该把阿卡朵送上月球修炼。不过一个彻底沉睡的神域。除了难以觉察之外,又有谁能想到它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复苏?如今也不知阿卡朵会不会失陷其中或者受了什么胁迫与蛊惑,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正在此时,空中落下的光雨炎流忽然改变了形态,各自凝结沉淀,仿佛化为一块块凝固的明亮“晶砖”纷纷砸下。在空中组合堆砌,转眼间就形成一个呈四棱锥状的巨大金字塔,如太岳重山般从天罩落。
金字塔笼罩处,时空顿时彻底凝固成一种纯净且透彻金黄色晶体,而且还在巨压下越来越趋于扁平化。连王宗超原本行动自如的身形也都缓慢下来,只觉身外虚空猛然一沉,恍如四面八方正有无数大山一齐挤压过来,整个空间都似乎在一瞬间凝成了一个整体。
“同样的招,还想再来一次?”
当初太阳神阿蒙运用这一招将王宗超化光挪移到太阳之上,王宗超岂能无备,当即只是冷笑一声,忽然抬起右手,然后,向天一拳!
一拳轰出,便带动宛如混元般的古朴苍茫,以轰裂长空,崩碎大日的无匹霸气,向天而去!拳锋所向,由一层层金色空间屏障堆砌的巨大金字塔如同一面面被击碎的纤薄玻璃般,瞬间被炸成亿万片鎏金色的光梭碎屑,又在瞬间被无匹拳劲绞成一团金色光璇,无数足以割裂世间万物的空间碎片汇聚而成的惊世飓风,倒卷向埃及太阳神所化的一轮烈日。
一拳之下,当空的一轮太阳就像动荡水面映出一般地剧烈扭曲波动,原本辉煌如恒的光华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