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镜界通道还未彻底稳固之前。血腥玛丽不大可能冒险亲自前来,但不排除这个据点有侯爵、甚至公爵等级的血族驻守。”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肯定不是对手。不过如果拖延太久,对方只怕会毁尸灭迹逃之夭夭,如今我们总要设法进一步明确对方的位置与动向,尽量为战斗人员争取时间……”观察一番后,张恩博最终决定动身,他们这一组主要只负责情报方面,而战斗攻坚则另有其他潜入人员负责,虽然他也不清楚具体是些什么人,不过在收到信号的情况下,肯定不久就会到达。
正要找个合适的位置,避开军警进入时,忽然只见眼前金光大作,犹如一道黄金流星从天外而来,转眼间已近在眼前,却是一面金光灿灿,外圆内方的巨大铜钱,映得四下金黄遍地,富贵逼人,好似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成了黄金铸造一般。
“三位朋友还请留步!”
随着一声喊,巨大铜钱正中大比城门的门户中,已陆续走下了二十余人,个个身上都有一层淡淡的金光缠绕,就跟寺里的佛像贴满了金箔一般。
见了这一群真正意义从“钱眼”里钻出的人,张恩博三人面色都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而这群不速之客的为首者,则是一名商贾气质,始终面带笑容,一团和气的矮胖中年人,见了张恩博三人,当即笑道:“陈主席既与金公祖师达成协议,共诛血腥玛丽邪灵,诸位又何苦躲躲藏藏,独自行动,显得信不过我等。”…
张恩博一看,顿时认出对方正是路中一最为看重的四大亲传弟子之一——郝宝山。此人总管一贯道财务,所请神明正是在人间广受拜祭的财神菩萨赵公明,早已练成中品请神境界,以神力凝聚“如意元宝”与“通灵铜钱”两件神器。身在一贯道神坛、道场遍布的地域,实力估计还能在提升半品。带来的二十几人则个个身后法相凝实返真,看了也全是修到下品请神巅峰的一贯道精英。若双方动手,自己这大小猫两三只,真不够对方一口吞的。
一贯道毕竟是地头蛇。柳灵郎身上的破邪火雷自爆,引发的焰火在暴露了目标所在的同时,自然也有不小的可能性引来一贯道的关注。张恩博对此早有所料。也并不慌张,只是拱了拱手笑道:“不敢劳驾诸位,毕竟诸位长久以来都找不到血腥玛丽老巢,想来有些不便之处,不如就由我等代劳了。”
数日前陈囤亲赴天台山,与路中一当头对面谈判。路中一虽然对北方政府提出的各项条件不置可否,但对于清剿血腥玛丽之害一事上。倒是爽快点头,答应合作。既然双方已有了协议。张恩博自然也不怕对方此时翻脸。
听得张恩博言语中暗藏讥讽,郝宝山笑容一僵,面色微沉道:“这血腥玛丽不过是一个擅长瞅空子祸害些信仰不诚,神佛不佑的愚夫蠢妇的邪灵。就和偷粮米啃火烛的阴沟硕鼠一般,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只是我教为民生福祉,教化大众诸事繁忙,一时无暇理会罢了,你们还真当我等收拾不了区区一个血腥玛丽?只是如今贵方既然如临大敌,陈主席甚至不惜为此亲临天台山求见金公祖师,我等也不妨给个面子。”
说罢转头朝向“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开口问道:“这血腥玛丽,看来就是藏身此地了。我看各位有些退缩犹豫。可需让我等替你们出头?”
“但这里可是有着驻外法权,国人不得擅入的英法租界。”箭灵冷冷一笑,反唇相讥道:“你们的政府可不曾像北方政府一样声明废除一切列强对华不平等条约。如今动手,就不怕外交纠纷。”
郝宝山嘿然一笑:“我等法门中人,又何须理会这些束缚凡夫的条例?”
说完将手一扬,便有一枚元宝飞上半空,在空中迎风而长,长成一座黄橙橙、金灿灿的金山。又骤然解体散开。顿时只见漫天无数金钱元宝纷纷落下,仿佛下了一场奢华“金雨”。尽向在“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四下巡逻的武装警卫洒去。
一贯道的“请神*”的诸多神通根基全在香火信仰,虽然看来极是辉煌显赫,但其实都是幻多于真,所以要让越多的肉眼凡胎的凡人体验到“神通”、“神迹”,消耗的神力就会越大。而同样的“神迹”,越是虔诚的信徒自然越是容易体验到,对于压根没有信仰者则往往只是对牛弹琴。故一贯道一向包罗万象,确保对任何类型的人都能投其所好。
而郝宝山凝聚的“如意元宝”与“通灵铜钱”的本质其实在于人们对金钱的追求与*,这几乎称得上是人人皆有的,也是求神拜佛时十之*都有的许愿内容。眼前这群警卫自然也无法免俗,一个个第一时间就被从天而降的金银财宝晃花了眼,纷纷放弃岗位争抢不已,欢呼狂笑。对金钱的巨大贪欲蒙蔽心智,早已让他们忽略了这批凭空而来的金钱的不合逻辑之处,也彻底忽略了郝宝山等人。…
只是随意出手,就彻底解除了数百人的武装与警戒,这便是中品请神的威能。不过即使是郝宝山,也绝对做不到让整个上海的人都目睹“金雨天降”的神迹。这不仅仅因为他力量不够,也是因为他万万承受不起由此引发的上百万人的金钱贪欲冲击。一贯道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