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随即就是一声玻璃被砸碎的脆响,却是小王在眨眼间绕到镜后去,一下敲碎了镜子,那尊只有小半个身子探出镜外的骑士甲一下重重摔落地面,碎成一地碎玻璃。
之前柳灵郎进入镜界,还需要保留这面镜子以防切断联系,如今既然已找到出口,重回现实世界,也就没有什么所谓了。
“这是什么东西,也是血腥玛丽手下血族?”看着一地明显只是普通镜子敲碎后留下的碎玻璃,箭灵讶道。
小王以极快的语速回道:“这是血腥玛丽的镜骑士,是一种没有生命与意识的傀儡,几百年前血腥玛丽甚至曾经用一队镜骑士攻占了一个欧洲小公国,事后还派手下追杀据说比她更貌美的逃亡公主,这事后来还被改编成童话……跑题了。总之镜骑士的躯体像钻石一样坚硬,刀枪不入,但质地较脆,对付它们,最好用重武器敲击,不过还要小心它们手中的镜盾反弹攻击……”
正说话间,就见张恩博已不知从哪里掏出只又粗又黑的短筒,看起来倒与那火箭炮差相仿佛。
“张叔,这次毕竟是保密任务,我们是不是该低调点……”
“我知道,这是布阵器!”张恩博随口回答,稍为调节筒子上的一排按钮,旋即对着天空轰的放了一炮。只听砰的一声,一大片由铜钱、符纸、符印、阵旗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伴随着纵横交错的红线洒得整间密室到处都是。
阵一布成,随即凭空起雾,旋风呼啸,满室轰轰然作响,桌床杂物尽都在狂风中飘飞起来……
下一刻,张恩博等人所在的洋楼已是骚动四起,屋内所有镜子,甚至于能够映出影像的玻璃窗、光滑漆器表面全部出现了古怪的液态流动与扭曲变形。紧接着一位又一位全身都被光可鉴人的银亮盔甲覆盖,连手上持着的盾牌也仿佛一面面镜子仿佛从水下浮出一样,纷纷跃现,带着铿锵齐整,震撼人心的步伐,气势汹汹地直杀向张恩博等人所处密室。
紧接着,一阵旋风带着浓烈的雾气汹涌而出,席卷蔓延了整座洋楼,也不清楚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何方邪魔作祟?”
不到片刻,随着一声宏大莫测,如同天雷滚滚般在夜空中回荡的断喝,一道道金光疾走如电,穿梭夜空,直投向洋楼内去。金光一落,随即化为一尊尊身高丈许,金光笼罩的人形。这一尊尊人形有形无质,好似根本就是由浓烈无比的金光凝聚而成的,但身躯四肢上却能看得清楚,乃是威武无比的中国古代武将战甲,手上持着的刀枪锤戟等武器,更是神光烁烁,凝实得宛若实质,转眼间就已纷纷杀入洋楼之内。
一时只见浓雾之中金光隐隐,狂风呼啸夹杂着桌倒柜塌、金铁碰撞以及呐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洋楼内杀得一片混乱,四周被惊动的市民也是骚乱四起的同时,张恩博等三人却已悠然走在百米外的街道上,顺便还把受害的女学生也带了出来。虽然她还未清醒,不过张恩博已在她身上施加符法,让她像梦游一样自行回家,第二天醒来后,只当做了个噩梦。至于另外三名祸害同学的黑心女孩,张恩博则只是随手给她们加了个防护阵法,能否幸免于难就全凭运气了。
“是‘金豆点将法’,一贯道反应好快!”遥望着一片混乱的洋楼,箭灵倒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不过要一直都有这种水准,血腥玛丽在应该没法在他们地盘上成气候才对。”
张恩博闻言一笑:“毕竟事情闹大了,就像巡警可以对入室盗窃不清不楚,但如果变成集群械斗,再没有任何反应就是猪了!”
箭灵冷笑一声:“南方不是还流行黑白勾结,警匪一家吗?我看一贯道与血腥玛丽间多半有鬼!”
“但毕竟没有证据,这今年来,一贯道至少在表面上遏制住血腥玛丽邪灵,而且也颇有些低阶弟子在驱邪时遇害。不过眼下在彻底查明真相前,我们还是要尽量避开一贯道的人。”
三人在对话的同时脚下丝毫不停,以常人眼力难以捕捉的身法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全凭着张恩博与柳灵郎的一丝感应辨明方位。
蓦地,疾奔中的张恩博发出一声闷哼,脚下一个踉跄。
小王见状连忙出手扶住,一边低声问道:“是柳灵郎被毁了吗?”
柳灵郎被毁,主人也会受到一定反噬,不过以正法炼成的柳灵郎反噬不算太严重,张恩博只是稍为凝神调息,很快缓过气来。
“那我们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线索岂不……”箭灵闻言大急,随即只闻前方几里之外传来一声闷雷炸响,在原本寂静的夜间听起来尤为明显。只见远方的夜空中,几道万紫千红的火花伴随着噼哩叭啦的焰火声,直冲夜空。看来却像是什么人忽然放了一把烟火,虽然显眼,不过倒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是毁了……不过柳灵郎身上藏的特种火雷也爆了。”张恩博抹了抹汗,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总算确定了对方据点所在了,我们赶快过去。不过切忌鲁莽,毕竟我们只负责探明对方底细,真正动手的另有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