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男孩竟是以倒立的姿态双脚站在地洞顶部,整个人从洞顶诡异地倒垂下来,也难怪两恶汉偏向下方的攻击扫了个空。此时他一手倒提着两个几乎比他高出一倍的恶汉,轻松提得两人双腿离地,以一种奇诡的状态吊在空中晃悠着。
四下武士只看得心惊胆丧,一时哪能提起上前的勇气?
“这一招倒给我一点灵感。我记得‘万剑归宗’要把全身内力转为剑气,所以定要废功去练,不然一用就会粉身碎骨。不过索性把对手内力全部转为剑气,不就刚好吗?御宏观微剑我目前还用不了,只能退而求次回赠这招,还请不要介意。”
男孩以一种就像被赠送了贵重礼物后,没能回赠同等价值的厚礼的歉意在不断说着。与此同时两名恶汉已经骇异欲绝地发现自己体内运转的内力越来越是凌厉难当,就像无数把利剑在体内穿行斩削,先将自身经脉内脏切割个寸寸俱断千疮百孔,再向外暴发!
紧接着,男孩将两名恶汉各向左右一抛,两人的身形在空中一下爆个稀巴烂,骨连着血,化为千万道凌厉空前的血剑向四下迸射,所到之处方圆百丈之内一切触之尽毁,霎时血浪汹汹,惨嚎连天,临近的所有武士无一幸免,带毒血剑还不断沿着匝道转折激射向更深更远的地方,去收割更多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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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地宫之中,一直闭眼持咒的母阴泽忽然咳出一口血痰,整个人冷汗涔涔,仿佛意识到什么恐怖事实。
“不好,附身在宋家之子身上的魔神,绝非等闲货色!”
说完之后,他火速为自己与袁尉亭身上洒了驱虫药物,在对方搀扶下跃入万虿池中,来到那一男两女面前,手中一把锋锐短刃挥出,早将已是身怀六甲的宋家小妹腹部剖开,胎儿连着胎盘,混同紫黑色的稠脓血浆,一并流了出来。给沾着的毒虫冒出嗤嗤白烟,腐蚀不见,底下的累累白骨更是给腐蚀得陷进去一大层。
但那宋觉仁却混不为意,还张开大口,饥渴地吞食这些毒血,甚至大啖胎儿与胎盘。
母阴泽又挥刀将两名女子开胸,命宋觉仁囫囵咽下,随即丢了短刃,从袖口中取出两柄微雕了符文的长针,先是一点,竟将宋觉仁双眼一齐点瞎!
“那宋家之子双眼似有异处,不可与之对视,反正四十重天以上高手,都能借气芒振动感知一切,作战时双眼有没有都是一样。”
母阴泽解释了一句,又左右持针,一齐刺入宋觉仁的左右太阳穴,直至没顶!
宋觉仁全身剧震,颤抖不绝,他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转眼间已让整个人看来模糊不清的地步。而在他身边,两个妹妹被开胸剖腹的尸体已遭虫潮淹没。
自身并无武功的母阴泽在袁尉亭护持下重回奢华地宫,一边让女奴上前擦汗,一边嘱咐道:“再过半柱香时间,他就会功成四十七重天境界,虽是强行催发,功力不纯,但燃尽精元,已经足够将灭绝六式运用到第五式,五十五重天境界!”
欢喜教镇教神功之“灭绝六式”以“血影魔功”为基,每式威力皆迭增五重天!首三式最低要求三十重天功力,最高可迫发力量至四十五重天,此后本人精枯血竭而亡。袁尉亭在故意让白婕梅夺得的锦盒中只放了前三式口诀,而且第三式还是篡改过的。而后三式最低要求四十五重天功力,而且运用时风险更增,若是仅得四十五重天,第五式祭起十之**都会当场爆体,唯有四十七重天功力才能确保用完第五式,而且用过后还有一定的机会活下来,不过若用到第六式,仍然必死无疑!
“那我们速速通过其他出口撤离,让那小畜生与他父亲拼个你死我活去!”袁尉亭恨声道,他也清楚五十五重天力量毫无保留一击之下,整个地宫必然彻底毁灭,故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正要逃遁间,忽然一声声惊天动地的连绵巨爆传来,震得地面剧烈震晃,一群女奴倒了一地,母阴泽若非袁尉亭扶着,也差点跌落万虿池。紧接着滚滚如雷的风啸地隆之声携带着浓烈的硫磺气息,冲开大门,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袁尉亭正色变间,只见元士禛已悄然出现在门口,满面依旧木然,看不出是喜是哀。
“士禛可是已经炸塌了那小畜生所在,活埋了他?”带着一线希望,袁尉亭急切地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炸塌了几处秘密出口,彻底绝了你们逃生之路罢了。”
男孩就像一名不请自来的,要给热情的主人家意外之喜的不速之客,在爽朗的长笑声中紧随着元士禛大步走入门来。而此时袁尉亭与母阴泽的表情,已经和晴天白日见了一大群鬼,而且那群鬼还是自家十八代祖宗联袂齐至差不多。
死一般的沉默,片刻之后,袁尉亭才以颤抖的声线,以浸满怨毒的眼神面向元士禛:“士禛,我一向待你如亲兄弟,你为何……”
“袁帅的比喻可有些不当,宋二侠不也是你义兄?其他五个结义兄弟又有多少死在你手里?当你的兄弟,下场可不妙得紧。”男孩走到元士禛身旁,拍了拍他肩膀道:“再者,识时